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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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説,只在霧氣的環繞下沉默着拿起書,剛剛讀出了一個字,就到臉頰肌膚處傳來一陣觸電般的顫慄。
不,不止是臉頰,還有其他的一些地方……他強忍住想要低出聲的意願,掙扎着抬起眸子望去,正看見裴易安冷冷淡淡地衝着他微笑,與此同時,抵住他某個部位的冰涼霧氣有如手指般輕輕地擰動了一下。
姜折微忍不住倒了一口冷氣,玉肌膚上霎時間蒙上一層緋紅。他攥緊了手裏的書冊,羞怒道:“你做什麼!”
“當然是懲罰您啊,尊上。”裴易安説着,眉眼不動,好整以暇:“不過是讀一本書而已,您只讀了一個字便停下,難道還想得到什麼獎勵?”第10章“不過是讀一本書而已,您只讀了一個字便停下,難道還想得到什麼獎勵?”裴易安的神情語氣那樣理所當然、天經地義,順理成章得甚至讓人難以懷疑他是否當真懷有叵測之心,他施施然地替自己斟了杯茶,好整以暇道:“臣與尊上師徒、身份有別,尊上豈可屈尊降貴。”姜折微紅軟的忍不住抿緊了,眸子裏潤出了些水。
“你——你説什麼!孤看你本就是別有用心——”裴易安眼眸微涼,曼聲道:“是嗎?那尊上這一回可當真是猜對了呢。”他瞥了一眼簾外,湊近姜折微耳邊似笑非笑:“臣——確實是對尊上別有用心。”姜折微烏黑睫羽撲朔,努力眨掉眼眸中氤氲的霧氣,望着裴易安的眼神又羞恥又憤怒,指責時卻連聲音也下意識地放輕。
“……裴易安……你放肆!”裴易安拈起茶杯,遙遙對着姜折微温文爾雅地一舉:“臣放肆,尊上可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慢條斯理地,裴易安挑起姜折微鬢邊的一縷髮絲,角含笑對他道:“尊上啊,你我二人一個不是好人,一個並非君子,豈不是比起其他人來更加珠聯璧合、佳偶天生?”他像是認真,又像是調笑地道,但當姜折微眼角帶着憤怒的豔、又羞又恥地看向他時,裴易安的神便又恢復了一貫的疏離冷淡、彷彿古井不波。
他退後一步,冷冷淡淡地道:“還請尊上拿起書,臣好繼續——為尊上授課。”
…
…
這一的“授課”完成後,姜折微蹬着鞋搖搖擺擺地出了簾子,在殿內議事的眾人齊刷刷望過來的目光下微帶刻意地低下頭,不與裴衍之投注過來的目光對視,只對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衞道:“擺駕。”
“孤要去往湯泉宮沐浴。”殿中的裴衍之緩緩擰起眉。他揚手停住討論,起身步至姜折微身邊:“尊上這個點要去沐浴?”裴衍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好像只是隨意一問,不帶着一絲半點的波瀾。但姜折微對他已經有了相當程度上的瞭解,能嗅得出平靜海面下潛藏着的危險氣息。
“是啊。”半是懊喪,半是撒嬌,姜折微故意轉過身子背對裴衍之,一下下孩子氣地踢着地面上鑲嵌的玉磚縫隙,悒悒不樂地説:“今授課的時候,裴卿——裴師在孤的衣服上潑了些茶水。”説完他轉過身給裴衍之看自己的衣服:確實,素衣襟上明顯的濕了半截。
看得裴衍之神微暗,替他披上了自己的外袍:“那臣帶您去。”不説這句話時還好,一説出這句話,裴衍之頓時到掌中少年單薄的肩頭輕輕一顫,像是聽到了什麼令人害怕的事情般。但目光看過去時,姜折微卻又神如常地笑起來,琉璃眸子裏帶着小鹿般佻達的神氣,踮腳站起來咬着他的耳朵,細聲細氣地:“裴卿又要帶着孤去湯泉宮呀?”他對着裴衍之的耳廓惡作劇似的呵着氣,少年髮間的冷膩香氣也似是被他的呼燻得暖烘烘的,散發出甜美可口的氣息。
姜折微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調笑般地道:“莫非是那一之後,想念孤了麼?裴卿?”
“孤今天睡久了,走不動路了呀。”他嘻嘻笑着,衝着裴衍之狡黠地一眨眼,理直氣壯地:“孤要裴卿抱我去。”裴衍之沉了沉眼眸,聲音平靜無波:“臣此時還有事要商議——”
“這魔界裏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孤這個魔尊更要緊?”姜折微十分蠻不講理地説。
見裴衍之沒有回答,姜折微立時回過身去,揚起了聲音問殿內的那些目瞪口呆的官員們:“你們之前在與裴卿討論什麼事情?是魔界的何處遭了災麼?還是出了什麼天災人禍的意外?”
“呃……”那些官員們遲疑了一會兒,見裴衍之沒有阻止,只好硬着頭皮站起一個人來行禮:“稟尊上,臣等之前與裴大人討論的是……廣盛域九郡十八鄉各大門派宗族的弟子選拔與考校事宜。”
“哈!”姜折微輕快地轉過身,像是得了什麼勝利似的望向裴衍之,趾高氣昂地:“裴卿!你自己來説——是孤要緊,還是你們討論的弟子選拔與考校要緊?”裴衍之微微一頓,輕笑道:“自是尊上要緊。”於是姜折微對着裴衍之一伸手,光明正大地:“抱孤去。”寢宮位於宮殿羣正中偏北,而湯泉宮則位於西南一隅,兩者之間並無直接通道。於是這一天魔尊宮中泰半人都看見,自家尊上被權勢滔天的裴衍之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