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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胸前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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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第一個反應是遭小偷了,可是這個猜測也馬上被否定了,因為房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客廳裏説狼狽卻也就只是桌上的蛋糕被甩得有些看不出樣子,和那地上那因為花瓶碎裂,而漏了那並不算多的水,那玫瑰花也散了一地,另外安然還在地上看到了蘇奕丞掉落的手機,有5個未接電話,其中有三個都是她打的,另外兩個一個是葉梓温打來的,另外則是大院裏的座機。

“蘇奕丞?”安然輕喚着,避開地上的陶瓷碎片,邊喊直接朝屋裏走去,“蘇奕丞?”書房裏沒有,主卧裏也沒有身子臉洗手間裏安然也看了,也並沒有找到人。

安然不知道他去了哪,他連手機都落在裏家裏,即使想打點話找他,也沒個人接電話。

安然心裏有些慌,屋裏的一切讓她有些害怕,她不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幺事,可是在屋裏並找不到人。

坐在沙發裏,安然心裏因為擔心,而砰碰的跳着。

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手中的蘇奕丞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葉梓温來的電話。

電話才接通,手機那邊葉梓温邊直直地説道:“阿丞,剛剛給你打電話怎幺沒有接,我現在‘夜人’要不要出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請你一起喝一杯,好讓我祝你生快樂!”原來今天是他生,所以他説讓她早點回去,那桌上的這個蛋糕,是他準備跟她一起慶生用的嗎?安然在心裏想着。

電話那邊葉梓温遲遲沒有聽到蘇奕丞的回答,不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打錯電話,又説道,“阿丞,你還在嗎?”緩過神來,安然淡淡地答道:“我是安然。”

“呃。”電話那邊的蘇奕丞明顯的一愣,愣了幾秒反應過【www.91ks.online】來,這才想起阿丞已經結婚,電話那邊會聽到另一個外一個女人的聲音也並非有好奇怪的。再開口試探地問道:“阿丞晚上跟你出去吃飯了?”如果事,那他果然是重輕友。

安然看了看這一地的狼藉,説道:“我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我剛回家,只見客廳裏一片狼藉,蘇奕丞人則不在屋裏。”

“呃。”葉梓温愣了愣,對於這樣的答案有些意外。

“他去哪裏了?今天不是他生嗎?他沒有告訴你?”

“我不知道,我……”安然剛想開口想要説什幺,門外傳來有人用要鑰匙開門的聲音,愣愣的轉頭看着門。

蘇奕丞開門進來,整個人有些疲憊,一手擰着那有些痠疼的眼眉,一手拎着那身上下來的西裝外套。身上的那件白襯衫,口開了幾個釦子,手腕上的袖子也被高高挽起,另外,安然注意到,他那襯衫的口似乎沾了點什幺,有不小一片。

沒有再同葉梓温多説什幺,直接掛了電話,安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口輕喚他,“奕丞。”蘇奕丞這才注意到屋裏的安然,愣了笑,隨即朝她笑着過去,“你回來啦。”安然點點頭,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他,説道:“我有打電話給你,也發了短信,看你沒來,所以我自己打車回來了。”聞言,蘇奕丞有些抱歉的摸了摸她的臉,説道:“對不起,晚上出了點事,出去的時候沒來得及拿手機。”

“出什幺事了,為什幺家裏會變成這樣?”安然看了看家裏的一切,再轉頭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注意到他襯衫前沾到的那一片污漬,走近了這才看清那一片不是什幺油漬或者其他,而是血!

“怎幺,怎幺會有血!”安然大驚,忙拉着他看着,上上下下的檢查,“你哪裏受傷了嗎?什幺會有血?”晚上究竟是發生了什幺事,為什幺家裏狼藉一片?就算是他的生,也不該這樣暴力啊!

蘇奕丞伸手穩住她的肩膀,讓她情緒穩定下來,定定的看着她,説道:“我沒有受傷,身上的血漬也不是我的,別擔心。”聞言,安然總算是放心下來,長長的鬆了口氣,好一會兒看着他又問道:“那你身上的血是怎幺回事?還有,為什幺家裏會成這樣,剛剛葉梓温打電話來説今天是你的生,怎幺,怎幺成這樣了?”蘇奕丞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將晚上的事略簡單的同她説了下。

原來今天是他的32歲的生,原本是想跟她一起出去吃個飯的,卻沒想她因為公司的事,晚上已經有飯局。

其實他也不是個愛漫的人,生,往年也不過是同葉梓温一起出去兩人找個安靜的地方一起喝一杯,然後各自回家睡覺,可是今年不同,今年他的生命中生活裏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是他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往後他要同她一起渡過往後每一年他的生。所以雖然有些遺憾她有工作並不能早點回來同他一起好好的吃頓飯,但是,下班回來的時候他還是去蛋糕點買了蛋糕,想着至少晚上要讓她陪自已吃一塊蛋糕也不錯。

在等她回來的時候他也並沒有閒着,回書房處理了幾份下午在辦公室沒有來得及處理的文件。

其實這幾天市委裏還是有些忙的,下個月科技城的安子就要全面啓動,到時候組成招標辦,市委的宣傳,對外的招商,一切都要全面展開。而依據張書記的意思,省廳對於他的任命的文件已經通過,而過幾天就文件就該下來了,到時候他自已也是一堆的事。

而就在他認真處理文件的時候,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他不知道怎幺晚了會是誰過來。其實出書房,透過貓眼看到站在門外的凌苒,眼眉不皺了皺,沒有直接開門,對於她的到來他並不歡,或者他直接打算不開門直接讓她覺得屋裏沒人自已離開。

不過凌苒似乎並沒有這幺好打發,門鈴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他開門,直接用手拍打着門,邊在門外喊道:“阿丞,我知道你在家,你開下門好嗎?”蘇奕丞有些無奈,並不想因為她而引來別人的異樣目光,所以最後還是開了門讓她進來。

凌苒笑着看着他,並將手中的蛋糕舉手提上前,甜甜的朝他説道:“阿丞,生快樂。”他盯着看着她許久,沒有伸手,沒有説話,只是這樣直直的看着她。

凌苒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而那因為舉着蛋糕的手有些酸,看着他略有些撒嬌地説道:“阿丞,人家手很酸誒,你不打算接過去嗎?”蘇奕丞只是直直的看着她,有些面無表情地説道:“凌苒,我們就不能不這幺無聊嗎?再做這些,還有什幺意義?”他這幺説得直白,讓凌苒一下有些尷尬不已,卻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乾笑着放下手,直接提着蛋糕進了客廳,然後直接將蛋糕放到客廳的矮几上,邊拆開蛋糕的包裝盒邊説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甜,所以買了並不會很甜的榛子蛋糕。”説着,便用那蛋糕點配的塑料刀子直接切了一塊下來,用紙碟盛好,遞上前給他,邊笑着説道:“這個蛋糕不會很甜,買的時候我嘗過,你會喜歡的。”看着他,凌苒的眼裏略帶着點祈求,説道:“吃點好嗎,今天是你生,我知道你不喜歡過生,但是就吃一小口,好不好。”蘇奕丞看着她,有些無奈的搖頭,“凌苒,你回去吧,生我會過,但是不是和你。”説着,轉身便要朝書房裏過去。

“你是説要和顧安然過嗎,可是一點都不知道你的生,難道不是嗎,而且我知道她晚上並不在家。”凌苒在他背後説道。

蘇奕丞轉頭,看着她,目光陰森的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覺,直直的盯着凌苒,語氣低沉不悦,“你跟蹤安然?”凌苒轉過頭,不去看她,只淡淡的有些委屈地説道:“我沒有,但是我知道她晚上不在,我其實並沒有想過破壞你們之間什幺,所以我特地在挑她不在的時間上來,因為我不想讓她誤會你跟我有什幺。我沒有想過介入你們的生活,今天安然若是在,我定不會上來,但是她今天沒再,而我上來,也不過是想陪你一起跟你過個生,僅此而已,並沒有其他。”聞言,蘇奕丞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過多的變化,只是淡淡的開口,説道:“不必了,你回去吧。”説完就要往書房過去。

身後,凌苒看着他,手中那捧着的蛋糕唰的一下直接砸到了地上,眼淚一下紅了眼眶,然後從眼眶中溢出,一顆一顆如珍珠般滑落,幽幽地説道:“為什幺,為什幺不給我一次機會,難道錯了一次,就要打入十八層地獄嗎?”聞言,蘇奕丞頓住腳步,並沒有回頭。

“我是真的愛你,從小到大,喜歡的人一直都只有你,那次是我太寂寞了,你那幺久沒有回來看我,我去找你,你也一直都藉口説很忙,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忙還是不想見我,因為你總是對我淡淡的,我好沒有安全。”凌苒緩緩的開口,為當年的一切做出解釋,“那一天我因為店面裝修的事被得頭都大了,而那一段時間你幾乎都不聯繫我,那天周翰來找我,我説我想喝酒,他就去買了一打啤酒回來,我們兩人就這樣喝着,我不知道後來為什幺會這樣,也許是酒的關係,我一直把他當成你,可是後來直到你出現在門口,我才知道自已錯得有多離譜,我真的不知道為什幺會成這樣。”邊説着,凌苒半蹲在地上,臉埋在手掌,哭得有些悲慼。

蘇奕丞一直沒有回頭,其實關於這件事,他一直都介懷,可是再聽她説起,已經一點沒有當初心痛的覺了,原來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解藥,久了,就淡忘了。

“過去的事再提又有什幺意義,你我都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現在我有我的生活,而且很滿意。”蘇奕丞只是這樣淡淡的説道。

“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不想讓人有什幺誤會。”説着,這次直接頭也不會的朝書房過去。

就在蘇奕丞才進書房的門,門都還沒有帶上,只聽見外面‘砰——!’的一聲,像是有什幺東西砸碎。

聞聲蘇奕丞從書房裏出來,只見客廳的地上,那青花瓷的花瓶碎了一地,而那矮几上的蛋糕也被砸得有些不成樣子,凌苒恨恨的看着他,朝他有些動的咆哮,“為什幺不給我一次機會,那個顧安然哪裏比我好!我當初跟了你十幾年,難道就因為那一次錯而就要判我死刑嗎?難道7年來,對我的懲罰還不夠嗎?你還要我怎幺樣?”蘇奕丞冷冷的看着她,只淡淡地説道:“一切都太晚了,凌苒,我們不該活在過去,你不是當初的凌苒,我也不再是當初的蘇奕丞,時間在變,人也再變,過去的何必再執着。”

“執着,呵,我愛了你這幺多年,即使分開了7年我的心裏也始終只有你,你現在才來告訴我別執着,蘇奕丞,你怎幺可以對我這幺狠!”凌苒朝他吼道,整個人情緒很是動。

蘇奕丞只定定得隔着距離看着她,沒上前,許久,見她情緒稍微平復,才淡淡的開口,“回去吧。”凌苒看着他,突然猛地抓起地上的那陶瓷碎片,抵着自己的手腕,笑着朝他説道:“你不要我,那我從美國回來還有什幺意義。”笑着,那碎片狠狠的往自己手腕上劃下。血順着那劃開的傷口滾湧出來。

見狀,蘇奕丞低咒了聲,“該死!”忙朝她跑去。

凌苒半靠在他懷裏,嘴角低低掛着笑意,表情卻是略有些痛苦的,説道:“你不要我了,何必再關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