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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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雅的白眼,吳豐嚥了口口水:“明白了,盯。”外面的熱鬧還在繼續,房間裏卻很安靜,紅的炭,燙的茶,暖的香,氤氲霧氣裏男子的如畫眉眼,無一不是令人連忘返的存在。
顧停指尖輕輕叩向桌面:“柳家的事,可辦好了?”吳豐點頭:“嗯,辦錯了一批貨,已經説過,您要親自登門致歉。”顧停:“遞貼子,説我明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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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晨起,顧停穿上文士長袍,披上銀鼠皮大氅,抱上鎏金掐絲蝴蝶小手爐,去往城中大户,柳家。
柳家世代居九原,當地算是名門望族,祖輩起就樂善好施,名聲極好,族人不怎麼愛讀書,也不怎麼愛做官,興趣愛好就是掙錢,掙的多,也慷慨,對本地百姓很是照顧,誰家有個過不去的難事,只要不是騙子,本身也不懶,柳家能幫就會幫,對邊關戰事,本地大事也是,能支持就支持,向來不遺餘力,幾代鎮北軍都受過他們糧草藥濟。
遂這柳家,朝中無人做官,也沒人敢看輕,深得百姓愛戴,也頗得鎮北王府青眼,柳家要是遇上難解大事,霍琰也是要親自過問的。
這樣人家養出的姑娘,一家女百家求,百姓們都煩惱怎麼尊重才夠格,你尤大來了就説要?
柳家也不可能想給,不提別的,就説尤大那年紀,家裏有正,小妾無數的脾,怎麼會願意推女兒進火坑?可不給怎麼辦呢?對方實在不好惹……
顧停一踏進柳家,就覺得氣氛不對,愁雲慘淡,下人們喪眉搭眼,管事們行步匆匆,連階前放的綠植盆景都打蔫了,當真是一派蕭條。
他被引到前院時,柳家家主柳伯觀正送走一個穿紅掛綠的胖媒婆。
胖媒婆姿態相當高傲,收了銀子嘴裏仍然不然乾脆離開:“我説柳家主,這真真是一門再好不過的親事,男方可是京城高官,皇親國戚,你家女兒送過去丁點虧都不吃,後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一輩子,家中養女求什麼,不就求這個?連你家都能跟着飛黃騰達,還有什麼好考慮的,趕緊應了才是!”柳伯觀不敢硬敢,好聲好氣拱手:“柳家一定認真考慮,煩請您回尤大人一句,這結親乃是大事,需得慎重,男方再好也不能急急應了,倒顯的我柳家不識禮數……”
“行了,您趕緊吧,我這回去覆命,你半天不回話,我還得過來叨擾。”胖媒婆轉身,一扭三晃的走了。
柳伯觀手抄在袖子裏,看着遠去的媒婆背影直嘆氣。
顧停知道他在想什麼,無非想自己試試,能解決就別牽累旁人,可尤大一來就要柳家女,怎麼可能是看上了姑娘的美貌?人就是衝着‘柳家’這塊招牌來的,真正目的也並非要搞柳家,而是霍琰。
邊關戰亂,霍琰分不開身,此事又不能不管,上輩子確實被尤大佔到了便宜……所有一切不好結果的開端,也是始於此。
顧停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緩步前行,拱手為禮:“柳公。”柳伯觀一看是他,立刻知道是為何而來,拱手還禮,面容和煦:“顧公子——公子來意,老夫盡已知曉,公子實不必如此,做生意哪能一點錯漏不出?大家都不容易,貨送錯一小批,換過來就是,實不必親自登門致歉啊!”顧停微笑,真真實實鞠了一躬:“初至九原,做生意在下是新手,不敢有絲毫懈怠,只想着立身正了,以後才好做事,還要多謝柳公體恤。”
“公子如此,老夫愧受。”柳伯觀有些為難,“公子前來,家中本該設酒宴款待,怎奈今有事,實無法相留,你説這——”顧停攏着袖子:“柳公不必煩惱,在下此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他站姿端正,眉目謙雅,身姿如竹,不急不躁從從容容的樣子,很能讓人靜心。
柳伯觀微怔:“這話……怎麼説?”顧停微笑:“柳公煩憂,在下可以解決。”柳伯觀一時沒反應過來,解決……這個年輕人知道他都有什麼麻煩麼?
顧停抬眉:“柳公可是恥於同尤大之為伍?可是不想獻女?可是擔心拒與不拒後都麻煩纏身,影響周遭百姓甚至鎮北王?可是——心中怒火難解,想要報復一二?”柳伯觀愣住。
這個年輕人説的句句在點!
尤大要的姑娘是他的老來女,疼的眼珠子似的,唯盼她能覓得良人,一生美滿順遂,怎麼會想獻出去?獻,自己不甘心,不獻,家族必遭尤大糾纏報復,不得安寧,甚至牽連到別人。柳家雖樂善好施,族規仗義,卻也不是沒脾氣,被人這麼按着欺負,心裏怎會不窩火,怎會不想報復?
可惜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們做不到啊!
顧停捧着手爐,下巴陷在茸茸銀鼠圍領裏,面冠如玉,眸含星月,整個人自信又耀眼:“此事,停有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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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江暮雲和顧慶昌進了九原城。
別的什麼都沒注意,先聽到了一個傳相當熱鬧,躲都沒辦法躲的消息:鎮北王有個心尖寵,人美嘴甜軟手白,總之特別美,特別受寵!美人還在九原城開了鋪子,好奇的都可以去看一看呀!
修長手指放下車窗簾子,江暮雲淺淺嘆了口氣:“鎮北王已有心儀之人,阿停後……恐怕要難過了。”
“誰説不是呢?鎮北王一直沒什麼動靜,誰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