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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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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如果有什麼情況,你就打電話給我,有時間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好。”曹燁應道。

“不過……我有個請求,”許雲初垂眼思忖幾秒,開口道,“小小白如果情況不好的話,還是儘量少跟思喆説吧……你也知道,這次的劇本前期都走喜劇風格,他每年這段時間情緒都不太好,現在小小白的生命又隨時有危險,他是好演員,能調整狀態進入角,但情緒反差太大,這戲演起來他會太累。”

“我知道,你放心吧。”曹燁説。

當晚小小白輸完,曹燁把它帶回家裏,小小白沒力氣走路,曹燁下了車,把它抱上了電梯。

也許是因為最近都吃不進東西,相比上個月,小小白瘦了不少,幾乎到了皮包骨的地步,髮似乎也失去了光澤,軟塌塌地覆蓋在嶙峋的骨骼上。曹燁還記得大概一個月前,梁思喆扎着頭髮給他洗澡的模樣,那會兒的小小白看上去還活潑健康,而如今生命卻在它身上飛速逝。

那之後的大半個月,小小白的狀態時好時壞,偶爾好那麼一會兒,能自己站起來溜兩圈,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側趴在陽台上,無打采地曬着太陽。

趕上它狀態好的時候,曹燁就拍一段小視頻給梁思喆發過去,如果恰好晚上樑思喆沒再拍戲,他會發過來視頻看看小小白。

曹燁讓會所的廚師煮了白粥,每天帶回家,試着喂小小白,但它多數時候還是吃了就吐,曹燁只好每天開車帶它去寵物醫院輸

儘管每天輸,大半個月過去,小小白還是瘦得厲害,後來那幾天曹燁就很少拍小小白的視頻發給梁思喆了,怕他看了會難過,親眼目睹生命從小小白身上一天天逝,這種覺並不好受,那幾天曹燁也有些情緒低落。他想見梁思喆,想多跟他説幾句話,總覺得梁思喆這段時間很需要陪伴,可小小白狀態不好,他又覺得如果刻意避開它不談,梁思喆總會覺察出端倪,繼而情緒會受到影響。他是那麼聰明而的一個人。

許雲初説得沒錯,一個難過的人卻要佯裝興致高昂地去演喜劇,這種戲裏戲外的反差會讓人極其疲憊。

那幾天他自己也被折騰得很疲憊,小小白有一晚又口吐白沫,疼得身體蜷縮,他半夜送它去醫院,折騰得眼底發青。翌去公司,程端打趣他説怎麼一臉縱慾過度的模樣,曹燁神不振,怏怏地讓他滾。

熬了大半個月,小小白也要熬不住了。連着兩天,止疼藥勁兒一過,它就疼得身體蜷縮成一團,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哀鳴,看上去讓人不忍讓他繼續受苦。

醫生又建議了一次給小小白實施安樂死,畢竟對它來説,連呼都費力的時候,生命就已經成了一種負擔。

曹燁不忍心看它繼續受苦,坐在辦公室裏糾結了一下午,晚上還是給梁思喆打了電話,跟他説了小小白的情況。他做好了梁思喆拒絕的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梁思喆像是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很快就答應了。

“那就安樂死吧,”梁思喆在電話裏説,嗓音有些啞又有些沉,“如果結果是必然的,那與其痛苦地挨着,還不如儘早做了斷。你明天帶它去做吧。”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波動,但曹燁總能想到那天在機場的vip通道,他的眼圈有些發紅的模樣。他面對媒體時囂張,面對自己時遊刃有餘,可曹燁現在想到梁思喆,就只能想到他罩在兜帽下面,那雙透着脆弱和疲憊的眼睛。

“你是不是很難過啊梁思喆?”曹燁忍不住問。

那邊沉默下來,過了片刻後出聲道:“沒事,我都習慣了。”頓了頓,又説,“人也好,狗也好,都有離開的那一天,時間早晚罷了,這道理很多年前我就想通了。”一晚上曹燁也沒睡好。

睜眼閉眼,全都是梁思喆帶着兜帽和口罩,靠在車座上側臉看向窗外的那一幕。那天紅綠燈路口,另一側車道的車子駛過,車燈映在梁思喆臉上又很快消失,那一瞬好像光陰在他臉上淌。

又夢見十年前,梁思喆站在那扇門的門後,停着門內那些人議論他不能再彈小提琴的那畫面,還有那隻縮緊的,微微發抖的剋制的拳頭。

時隔十年的脆弱竟出奇一致地相像。

第二天上午,曹燁去了手術室潔白的手術牀上,小小白側趴在上面。針管的麻醉劑被推進它的前腿,小小白眼神裏的痛楚像是減輕了一些,與此同時,它的眼神也變得渙散而麻木。

整個安樂死的過程進行得很快,一針麻醉藥劑,一針氯化鉀藥劑,就把小小白從痛苦中徹底解出來了。

小小白在滿室陽光中徹底斷了氣,曹燁伸手替他合上半閉的眼,手掌蓋在小小白的眼睛上時他產生了一種想法,他與梁思喆兩個人,跟十年前茵四街的那兩個少年之間,又斷了一聯繫。

他妄想跟梁思喆回到茵四的相處模式,妄想關於曹修遠的一切都沒發生,可十年之間時光轉,歲月更迭,小小白從還沒出生到生命走到盡頭,這中間經過的種種事情都實實在在地發生過,哪有那麼容易回到當初?

似乎這些年他跟梁思喆就是靠着年少時的這些回憶,兜兜轉轉地一直走到今天,可回憶總會一點一點被時光忘卻和摧毀,就像藍宴被一夜夷平,茵四街被拆成瓦礫,小小白的生命走到盡頭,一切失去和改變都是不可逆的。等到關於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