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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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光線更暗,看不清臉,可唐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陳清晏。
走到街對面,攔了輛出租車,施森收起雨傘坐進後座,轉頭沒見唐沉坐進來,以為他要坐副駕駛,卻聽見唐沉隔着車窗對司機説:“師傅,走吧。”傘上的雨水嘩啦啦傾到車頂上,眼看要順着車窗往裏灌,司機快速升起車窗,一腳油門走了。
車裏的施森老半天才用力眨了下眼睛,嘴裏罵道:“見鬼了!”
“我以為你沒看見我。”陳清晏走過來説。
唐沉:“我認識這把傘。”陳清晏抬頭看了眼自己手裏的傘,這把傘是他問劉叔要的,普普通通的黑傘,和唐沉手裏的沒多大區別。
馬路中間的雨水不斷地向兩邊,在兩邊匯聚成不小的水,嘩啦啦向下水道。
唐沉:“專程來接我?”這肯定是會被否認的,他就是想聽聽藉口。
“不是,來前燕村陪昊昊寫作業,他不好好寫作業,順道過來的。”陳清晏説道。
只是,如果唐沉不在誠武館,他今天可能就不會來了。
突然就不急着回家了,也不急着去吃東西了,兩個人慢悠悠地走在路邊,如絲的夜雨中。
走到一個高高豎起的路燈底下時,唐沉不經意看過去一眼,漫不經心的語氣立馬變了:“你的臉怎麼了?”陳清晏抬手摸了下臉,低頭看着路面,避開腳前的一灘水。
唐沉知道這呆子又要給他編故事了。
陳清晏:“我雜貨鋪的門上有顆釘子鬆了,我剛才沒留意颳了下。”陳清晏臉頰上有一道兩指寬的血口子,傷口不深,已經止血了。
唐沉不信,但他沒有追問。
這道血口子自然不是釘子刮的,是王安的酒瓶子砸到牆上後,飛過來的玻璃碎片劃的。
陳清晏把唐芙送回家後,跟劉媽代了下,給唐芙煮點生薑葱白湯,最好再加點紅糖,之後就來了前燕村,為了避開王安他沒有去家裏,他去了他的雜貨鋪。
王安沒有回家,昊昊也在雜貨鋪了,雨天沒幾個顧客。
王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織衣,陳清晏陪昊昊在裏頭的小桌子上寫作業。寫完作業,他去不遠處的店裏買了兩排骨,用雜貨鋪裏的電飯鍋燉了一鍋海帶排骨湯。
湯還沒燉好,王安回來了,手裏拎着酒瓶子來了雜貨鋪,沒看見裏頭的昊昊,一眼就只看見陳清晏,手裏的酒瓶子就掄了過來,幸虧陳清晏躲得快,酒瓶子沒有砸到他頭上,砸到了他身後的牆上四分五裂了,反彈回來的玻璃碎片劃到了他的臉,不重,就破了皮。
昊昊被嚇壞了,陳清晏擦了擦臉上的血,蹲下去哄孩子。王安沒有再動手,自從昊昊懂事起,他從不當着昊昊的面打陳清晏,即便現在有點醉了。他一直想當個好爸爸,給自己的孩子。
“滾!”王從門後面拿出掃把,扔到王安身上,罵道。
唐沉:“前面的小吃街,你知道那裏有什麼好吃的嗎?”
“知道,我帶你去,保管好吃。”陳清晏説着笑了下。
唐沉把頭上的衣服帽子拽下來,也笑了:“不好吃你賠我嗎?”陳清晏:“賠。”唐沉:“賠什麼?”
“你説什麼就什麼。”説完,陳清晏探究地看着唐沉:“你的左手怎麼了?”唐沉特意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左手,抬頭冷幽默:“我以為它不在了!”陳清晏剛剛看到唐沉用拿着傘的右手拽頭上的帽子,一般人不會這樣,一般人肯定會用空着的另一隻手。
陳清晏沒有被唐沉的冷幽默逗笑,他仍然看着唐沉不説話,他不知道是不是大虎對唐沉下手了,到底傷得重不重。
唐沉勾笑了,他向陳清晏那邊靠過去兩步,目光像探照燈,眼尾上挑,莫名就染了幾分桃,“怎麼,關心我?”陳清晏有些慌亂地別開視線,不着痕跡向邊上退開半步,耳悄悄紅起來,“是不是大虎......”
“練功的時候用力過度扯到筋了,沒多大問題,不信你摸摸?”唐沉説着左手臂向陳清晏那邊伸了個不大的幅度。
嚇得陳清晏先一步走了,只留了句:“快走吧,有點晚了。”這個點,還下着雨,小吃街上依然很熱鬧,也只有小吃街上依然很熱鬧,別的地方都逐漸冷清下來。
看來民以食為天不只是説着玩兒的。
這裏是小吃街上的一家小店,門面很小,店名叫酸辣粉。
“吃辣嗎?”陳清晏問唐沉。
“吃。”
“兩碗砂鍋米線,微辣。”陳清晏對忙碌的老闆説。
挑了個角落裏的桌子坐下來,唐沉了兩張餐巾紙擦凳子,“你經常來這裏吃東西?”
“不經常,來過,”陳清晏指着一個方向説:“那裏有很多配菜,過去看看,我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看着眼前賣相都不怎麼樣的配菜,唐沉也不知道他喜歡吃哪種。
看到唐沉惑加嫌棄的表情,陳清晏就明白了,他不問了,拿了個小碟子自己夾,“這個用青椒、蝦米還有豆腐炒的,好吃的,這個是蘿蔔乾,做得很有味,也不錯,這個豆瓣醬,要嗎?”唐沉:“要。”聽陳清晏這麼一説吧,他就想吃了,賣相什麼的不重要。
從這裏望出去,對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