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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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李玉鸞也遙遙對着洵追伸出手,但手中的吊墜握得更緊,吊墜刺破掌心,粘稠的血順着她的血管紋路像一條小蛇般隱入她的衣袖。
洵追勸道玉鸞的時候,王妃帶着太后離他越來越遠,崇王妃腳步飛快,可太后沒力,她只能將太后背在背上艱難向前。李崇恨不得立即得到玉璽,他快步走到台階一側甚至走下幾階:“快!走快點!把這個老太婆扔了走快點!”羣臣屏息,只有當事人哭的哭高興的高興,瘋狂的正邁着穩健的步伐朝瘋子那一階段過渡。皇帝正常地不像個正常人,“復活”的昭王一言不發,八公主看似要自殺可就是一動不動,王妃揹着太后的同時面噁心之,太后憤恨地盯着玉璽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而崇王,崇王好像是高興地快要瘋掉了。
這就是光鮮亮麗的皇族,統治整個國家的皇族。
皇室成員中似乎還少了誰,所有人一時間都記不起來。
是沛王——李赫。
李赫沒被抓出來,李崇帶着人包圍皇宮的時候李赫正躲在後廳發抖,沒人理他,甚至連趙傳之那個兒子都不把他當回事。
李赫和李崇不同,他的母親不受寵,甚至不能叫做母妃,叫母妃的比如洵追,皇貴妃位分高,洵追能正兒八經叫聲母妃。他看着紙窗外康擎軍的火把,聽人説太后那邊已經燒起來了,太后也不見蹤影凶多吉少。
他總覺得這火把能夠把整個皇宮都燒成飛灰,讓這麼多年來後宮積攢的恩恩怨怨全部隨着風飄走。
他這些年跟在李崇身後不説馬首是瞻也不敢多言半句,在李崇面前他是一條狗,在李洵追面前……在那個身邊有昭王把持的懦弱皇帝面前。
大概什麼都不是。
李洵追昏的時候他和李崇一起去侍疾,李洵追醒來後的驚懼令他和李崇措手不及,李崇沒有注意到可他看得很清楚,李洵追眼裏的驚懼不是震驚,更不是吃驚。
而是最諷刺的驚悚。
李洵追看不起他和李崇,看不起任何人,除了晏昭和從未有人真正能入得了他的眼。李洵追那分明是在噁心他與李崇,他躲在王公公身後由王公公傳話命令他們立刻消失。
當年洵追上位晏昭和除掉那麼多老臣唯獨從頭到尾沒碰過他的時候,李赫就知道自己在朝堂中永遠都只是一粒塵埃。
他坐在裏頭聽到李崇喊晏昭和的名字,他竟然心中莫名僥倖。他不曾參與過李崇篡位,如果是晏昭和,如果是晏昭和是否能夠放他一馬。
李崇剛進大殿的時候為了發心中憤恨,叫親兵拖着幾個大臣站在他面前由他用鞭子,累了就用巴掌扇。趙傳之之前是李崇的人,也不知怎麼的就反水站在皇帝這邊,李崇自然第一個對趙傳之下手,看樣子要往死裏打。
趙傳之的兒子第一個罵罵咧咧,趙源在聲場所待多了自然也知道怎麼罵人最難聽。所有人大氣不敢出的時候,趙源破口大罵,他罵李崇不如東邊橋頭的趙四。
於是這些都被李玉鸞聽了去,並加以運用。
李洵追今夜設局像是他自己做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晏昭和未參與,如果是晏昭和,晏昭和可能會暗中派人殺了李崇,哪能像現在這樣鬧得沸沸揚揚,整個京城都陷入血腥中。
李赫發現自己端着茶杯的手在抖,再遙遙望後宮,太后宮裏的火已經要燒過來了。夏末的風清涼狂勁有餘涼不足,他站在窗邊都能受到到燒灼與不斷上升的温度,整個皇宮燒成灰燼之前就是個火爐。他正關窗,卻在下一刻被外頭伸進來的手控住,他正逃跑,下一秒被這人捂住口鼻。
李赫杯中茶涼,手一鬆茶碗垂直掉了下去。……洵追好不容易勸着李玉鸞慢慢走下來,但那邊李崇已經從崇王妃手中得到玉璽,他興高采烈地叫人去拿退位書。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錢颯終於動了,他飛快衝上前來不知道哪裏抓出來一把弓,羽箭對準正目不轉睛看着洵追走下來的李玉鸞,洵追怒吼:“錢颯你敢!”話音剛落錢颯手中的劍便從弓中彈而出,洵追用盡全身的力氣強行運轉輕功,但他的身體太脆弱了,只是這麼一下便口鼻出血重重砸在地上,他雙目通紅地衝李玉鸞喊:“玉鸞!趴下!”李玉鸞聽不到洵追説話,她面茫,手垂在身體兩側,手中的吊墜仍舊使她掌心滴血。
時間不給洵追再吼第二聲的機會,他齒間全是血腥味,他一想到以後沒有李玉鸞便心痛的肝膽裂,他一張嘴便是湧上來的血。
羽箭離李玉鸞越來越近,洵追絕望地閉上眼。
“咔嚓!”電光火石之間,又一道利箭破空而出,對準錢颯的羽箭箭心,直接在半空阻攔其傷人,羽箭一分為二的同時,這道利箭直直衝着錢颯而去。
“嗤!”
“將軍!”
“將軍!錢將軍!”洵追沒聽到李玉鸞倒地的聲音,他飛快睜眼循着聲音望去,錢颯被一羣康擎軍圍着,而他眉心正中的位置出一個黑紅的空,沾着血的箭在他腦後的柱子上。錢颯的表情甚至來不及變換便像剛剛被割喉的女眷們那樣,看起來可笑又可憐。
李崇抱着玉璽幾近瘋狂,親兵剛拿過來退位書他正要對準蓋玉璽的地方壓下去卻發現沒有紅印泥,他一巴掌到親兵臉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