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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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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夾角,簡從津的右側身體微微錯開在冬深的左後方。

“用不着。”簡從津説。

他的掌心很熱,貼着濕透的襯衫捏住了冬深的手腕,拉着他往自己車子那邊走。

冬深讓他燙得打了個哆嗦。

簡從津下車之後白舟就下了車道,到路邊停下了。此時車門打開,簡從津把冬深推了進去,自己繞到另一面,讓nina下來。

“鑰匙給我。”簡從津握住車門,看向車裏的冬深。

冬深沒有表示異議,鑰匙乖乖到簡從津手裏,好像很信任這位差點對他施暴的男士。

簡從津把鑰匙和傘柄一併給nina,讓她去冬深車裏等待拖車,把事情處理好。

nina接過來,轉頭走了。

簡從津坐進車裏,示意白舟開車。

冬深全身都濕了,坐在車裏把真皮座椅都染上水跡,腳下一小攤泥濘。

簡從津把平板電腦重新拿在手裏,看了冬深一眼。

“把我車髒了,狗。”冬深一面覺得他形容似乎有些貼切,一面又覺得周律這個人真的有一點刻薄。

“你人真好,就是嘴巴不好。”冬深轉過還在滴水的臉評價簡從津。

簡從津沒什麼表情,心説我嘴巴好不好不勞你費心,你傻坐着淋雨倒是看起來腦袋不怎麼好。

但也就是想想,他沒説,可能善良額度還沒有用完。

沉默了一會兒,冬深又開口:“周律,你要回家嗎?”開車的白舟還沒反應過來周律是誰,就聽到簡從津應了,説是。

白舟心想這假名真夠省事兒的,取父姓,把津變一個偏旁,毫無創意。

冬深得到肯定的回覆,想了想又説:“那我能去你家嗎。”簡從津劃了幾下電腦屏幕,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

白舟一驚,車不小心走了個蛇位。

“麻煩你了。”冬深很禮貌地説,又解釋了一下,“我現在不太想一個人待着。”簡從津沒抬頭,語氣也平平。

“剛剛不是也一個人待好麼。”也不知道冬深是心機深還是太簡單,通常沒人這樣回應簡從津的苛刻。

“剛剛是在傷心。”語氣特別認真,“現在不想傷心了,所以不能一個人待着。”簡從津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濕潤的眼珠,看了幾秒,有點受不了地把頭別到一邊。

嘴巴里不太好聽的壞話滾了幾圈又咽回肚子裏,最後嘖了一聲,説了句知道了。

白舟緊緊握住方向盤,拼命咬住嘴巴才沒叫出來。

老闆幹嘛呢。白舟想,老闆可能瘋了。

車很快開到簡從津家裏,因為下雨,白舟把他們送到就又把車開走了。

冬深站在門廊的圓柱邊等簡從津開門。

他全身還是濕的,從車裏出來冷風一吹,忍不住抖了抖。

簡從津餘光看見了,開門的速度快了一點。

別墅裏是恆温的,冬深進去之後舒服了一些,但還是很快掉了亂七八糟的外套,手指上的寶石戒指不小心滑在衣服裏。

簡從津蹲下/身撿起來,放在一邊的矮櫃上。

冬深的頭髮亂糟糟地貼着臉,看起來比剛剛更像一個狗。

“先去洗澡。”簡從津覺得有點看不下去了,善良進度條怎麼越加越滿,“左轉第一個房間。”冬深站着沒動。

簡從津很嫌麻煩地問:“怎麼不動?”冬深輕輕笑了一下:“洗完之後可以穿你的衣服嗎?”簡從津從背後推了他一下,有點催促的意思。

“你想着也沒什麼不行。去。”

“哦。”冬深笑得更大了一點,“那你把衣服給我放外面就行了。”送進去你給我錢嗎,簡從津覺得冬深是不是有點想太多,新朋友而已,未免過於沒有界限。

冬深洗完澡出來,穿了簡從津過大的絲綢睡衣,有點不習慣地扯扯袖子。

“周律,你怎麼穿這種衣服。”簡從津坐在沙發裏,點了煙。

“哪種?”

“太滑了,像沒有穿一樣。”

“那你別穿了。”簡從津了口煙,煙灰探進琥珀水晶缸裏,“了,我看看是不是跟沒穿一樣。”冬深緩慢地眨了一下眼,拿走了簡從津的煙和打火機。

“你怎麼這樣。”冬深邊點火邊抱怨。

我哪樣了。簡從津想,你才怎麼這樣,別他媽我煙了。

“我能看電影嗎。”冬深了一口,又問簡從津,“我想看恐怖電影,帶犯罪元素的。”他沒有邊界,不認識簡從津,認為面前的人叫做周律,是一個好心但嘴巴有點壞的朋友。

本也不清處簡從津本人身上犯罪元素已經夠多,不需要再看這樣的電影。

他用平靜又軟涼的眼睛理所當地注視着簡從津,正在等待答覆。

簡從津見過很多人。

自卑的人和驕傲的人,奇怪的人和正義的人,美人。

但他從沒見過冬深這一種。

可以分進美人那一類,又超出許多。

情緒很少,會笑,不夠機,不會吃驚,心裏藏了點什麼,但不影響他的簡單。

平靜又有點軟和,被惹怒的時候會扇他巴掌,攻擊強。

他又想起冬深在洛意被一個男人壓着吻的樣子,好像又與這些不同。

簡從津一時也分不清那個冬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