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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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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怎麼這麼説話?好沒水平。”簡從津自知失言,猶豫半天才改了説法:“你怎麼那麼細緻。”

“那是細緻的,我還呢,你都摸過了。”冬深滿意了,隨口跟簡從津講道理,“不是男人就不能細緻了,也不是女人就非得細緻。這個細緻,就主要還是得看你自己的格,知道嗎,你想要什麼。你要是覺得男人細緻不行,或者女人不細緻不行,那其實是你自己不行。你要是不行,當然看誰都不行……”簡從津也不知道到底誰“不行”,讓他吵得頭疼:“行了,之前也沒發現你這麼多話。”冬深往衣櫃裏衣服的手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説:“很多嗎?”簡從津也有點猶豫了。多嗎?最後説:“還可以。”

“你要覺得多就告訴我。”冬深認真地看着他,“我沒這樣過,沒有經驗,不知道哪裏做得不好。你説了我都會改的。”這樣是哪樣,什麼經驗,同居?還是別的?他沒説,簡從津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也沒有問。

“不用改。”簡從津就只是道,“沒什麼不好的。”第21章又過了幾,許洛從歐洲回來,冬深沒有去接。

等到倒完時差再聯繫,許洛約冬深畫廊見面。

許洛將冬深當作模特的那幅人像沒差幾筆就要完成,實際上也不太需要冬深過去了。但許洛設計了一些情節,比如握着冬深的手共同為他的畫像親手添上最後一筆彩,似乎能夠將接下來的情節構建得更加漫。

冬深不清楚許洛的想法。他倒是沒想別的,只是覺得答應許洛做模特應當有始有終,一睡起來便去赴約了。

畫幾近完成,冬深赤上身在固定位置坐了幾個小時,與許洛幾乎沒有談。

許洛認為這是一種心靈的相通,倒樂於保持寧靜作畫。

頭將落的時候許洛調了最後一筆顏料,將畫筆沾得飽滿,笑笑地説:“可以穿衣服了。”冬深平靜地彎撿起丟在腳邊的上衣,隨口道:“畫完了?”

“還差一筆。”許洛慢慢走近,湊到冬深面前,握住他的手:“最後一筆,你跟我一起畫上去,好不好?”冬深沉默了一下,先是沒有動,告訴他:“不了,你自己畫吧。”説完微微後退了一步,注視着許洛的眼睛,很認真地説:“以後也自己畫吧,別聯繫我了。”許洛愣了愣。

“你説什麼呢。”許洛把畫筆放到一邊,過於飽和的顏料在桌子上留下一道夾藍的污跡,“冬深?”冬深有點為難。假如許洛聰明一點,或者不要裝傻就好了。冬深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事實上,他只是不想講“分手”這類詞彙,聽起來太正式,好像他與許洛之間曾經有過什麼珍而又重的情。

冬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不説“分手”就能分手的解決方案:“分開”像一個短暫的冷靜宣言,“到此為止”略帶點嚴厲,“結束”則比分手更加抒情。

他看着許洛放在一邊的畫筆,最終用了點心機地説:“我喜歡別人了。”他大可把所有責任推到許洛身上,但他心裏面很怕許洛把場面得太誇張,又要道歉又要懺悔的。倒不是他自以為是,要是許洛對戲劇衝突少一些狂熱,冬深也不會有這類擔心。

許洛果然一副震痛的表情。

冬深警鈴大作,有點想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許洛後退半步,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想跟我分手?”冬深聽到分手兩個字,不太舒服地蜷了下手指,道:“……嗯。”許洛好像不能夠接受,沉默了好久才道:“你能喜歡誰,冬深,你去喜歡誰?”冬深説:“我今天就是想來跟你説這件事,別的跟這件事也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許洛好像聽到很好笑的笑話,衝動道,“你去喜歡誰最後不會傷心?除了我,是真的對你好,也選擇忍受你,別人誰會忍受你?我忍受你是因為喜歡你,冬深,我愛——”

“慎言。”冬深的眉皺了起來——他很少做這樣明顯不高興或者不耐煩的表情,此刻是真的覺得許洛惹人厭煩,“沒必要這樣。”

“沒必要?冬深,幾年了,我們在一起幾年?”許洛把畫架反過來,還差了一筆的畫像展出來。冬深之前都沒有看過,這是第一次知道許洛筆下的他是什麼樣子。

上面的冬深赤着上身,被一尊玻璃罩攏着,睫是白的,幾多純淨。一雙大手隔着玻璃撫摸他,有種保護者的意味。

許洛説:“我怎麼對你的,你説你不行,我忍着沒有碰過你。你跟我在一起有沒有受過一點委屈?我喜歡你,至於愛不愛你,你看這畫,看不懂嗎?”那幅畫冬深大約只看了一眼,竟然忍不住笑了一下:“許洛,你真可憐。”

“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在畫裏要做我的上帝?”笑意收了,冬深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淡,“你覺得自己是保護者,愛慘了我,又是奉獻者,因為忍受了我的/無能,我就要恩戴德。”

“你演給自己看的時候,是不是連自己都動了?”冬深走近了端詳那幅畫。他原本不想成這樣,但許洛讓冬深覺得可憐,忍不住叫醒他,“不過也別太入戲吧,不然跟吳可同要怎麼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