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2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變得很輕柔。

“是不是你趴在我大腿上,坐在我沙發上,叫我別走?”是。

“是不是你自顧自跑我家裏來,我的煙,喝我的酒,還要求跟我一起睡?”冬深張了張嘴巴。

“知道嗎。”簡從津鬆開冬深的下巴,輕輕地摸他的發頂,又貼在他耳邊,很混蛋地説,“我沒什麼意思。”不知道簡從津到底用的什麼香水,留香時間有些過長,現在還有侵略的味道兇狠地衝進冬深的鼻腔。

總之肯定不是那瓶用來騙人的香氛。

冬深的目光落到簡從津身後的花茛。

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副慌張可憐的表情,只知道周律如果再不放開,他就要由於心跳過速死掉了。

“那你也有點意思吧。”冬深小聲地説。

簡從津沒聽清他齒間的摩擦:“什麼?”冬深把他推開一點,道:“沒什麼。”第18章簡從津被冬深輕輕一推就推開了,把表情整理得很體面。

“你快點回去睡覺吧。”冬深兇巴巴地虛張聲勢,“都困傻了。”簡從津説:“好。”他變得很有距離,看起來略冷淡,跟剛剛強勢誘哄的態度不太相同。

冬深心跳的空隙隨之變大,從咚咚咚咚鏘變成咚,空,鏘,空落落的,又莫名生出了點害怕。

“晚安。”冬深語速很快地説,轉身打開門,像偷了芝士的老鼠先貓一步鑽進,啪地將簡從津關在門外。

然後倚着門框緩緩坐在地板上。

冬深薄薄的脊背弓着,下巴埋進膝蓋。他想了很多,有好有壞,好的先倒放。

外面被踩踏得凌亂的花茛,周律過他的嘴,打地鼠,遊艇房間報警器都沒有安裝的的名畫展覽,傘籠罩在他的頭上,第一次周律用兩手指引進他家門,把冬深壓在沙發裏,質問他是不是承接指派勾/引人。

集中在一段很短暫的時間,不到幾周,全部與周律相關。

小時候母親的打罵,扭曲的臉,母親發完脾氣又抱着他眼淚,老宅裝滿了小姨的照片和畫像的房間,許洛與吳可同街邊車裏的熱吻,自己垂軟的/器官和嘔吐物,父親遊離的眼神,冷酷又怪誕的,情/的,狂熱的,冬深被這一切否定的生存價值,被止工作,威脅只需要父親的一雙手。

他想了又想,手指伸進口袋裏摩挲一物,然後拿出來:金的槍管,象牙護板。當時他問周律這把槍算不算最佳武器,周律説可以是。

冬深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可以是這把槍,也可以是更好的。

有人向冬深隱蔽遞出一隻可靠的手,冬深有選擇握住或走開的權力。

他把這支優美又稀有的槍貼放在心口。幾個小時前他説,這支槍夠好了。

冬深知道自己説了謊。

一把槍,大概只能在忍無可忍的時刻作為結束的訊號,結束長久的折磨與威懾,也結束冬深從此以來和以後的人生——畢竟周律與他不存在銷售關係,大概也沒有售後服務。

周律問他要不要更好的,冬深當然也想要。但周律不僅是更好的。與所有出現的和未出現在冬深生命中的一切相比,他是最好的。

冬深可以要更好的,可如果他要最好的,就不能利用可憐,不能虧欠,不能將其置於易損的境地,不能有危險,不能不愛惜。

他只知道冬漸鴻不太好惹,又不知道周律惹不惹得起。

他想要更好的、最好的,但不是這麼要。

幾個小時之前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要,也許不要了。

冬深順着門側躺下來,口還按着那把槍。

現在他想,也許換別的方式要。不危險,不利用,也不虧欠,更多的愛惜。

他只希望冬漸鴻不要發現,別來打擾。

第二冬深把門前的花都打掃乾淨,只尋了一支還算完整的在門外壁燈裏,然後撥通了許洛的電話。

許洛很久才接起來,呼在壓抑後仍能聽出急促,聲音也啞。不過態度還算温和,問冬深在幹嘛。

冬深後退一步觀全局,又湊到前面調整花的角度,語氣很平淡:“你又在幹嘛?”許洛大概一怔,不過也有可能是跨國通訊的網絡問題,冬深懶得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許洛呼平復了一些,“想我的話可以多通電話——”

“沒有想。”冬深打斷他的自作多情,“我只是有事情要通知你。”許洛告訴他有什麼事情電話裏也可以直接説。

“不了,還是需要鄭重一些。”冬深終於把那朵花得完美,滿意地笑了笑,許洛聽到模模糊糊的笑意,“我先掛了。”許洛站在牀邊發楞,吳可同赤着上身從後面環住他的:“怎麼了?”許洛轉過身,眼神從怔愣到歉意,還有一些高興。

他推開吳可同的手,説:“我們分開吧。”吳可同一下子呆住了。

“冬深想跟我結婚了。”許洛説到這裏忍不住出一些笑意,他想到之前不小心看到的冬深手機裏的搜索記錄,“你不知道這對他來説是多大的一步……我不能讓他失望。”冬深掛了電話,又有一通荷蘭的號碼無縫地打進來。

“跟誰打電話呢。”對面男的聲音明度很高,讓人聽着就忍不住高興,“我結婚你到底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