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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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遠。而幾乎同時,剛剛那位長老落腳的地方閃過一道白光,竟是憑空在空氣中揮開了一道劍痕,足足延伸到數十里之外。
玄青子不嘆道:“好生厲害的劍氣。”曲觴眸子一冷:“玄青子,你若來敍舊我自當歡,可你若只是來此刺探,那我勸你省點氣力,還是想着明你能不能護住你的青雲宮吧。”玄青子長嘆一口氣道:“曲門主,你為何要這麼做?”曲觴低聲一笑,應道:“為何?我不過看不慣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玄青子眉頭緊蹙,面上神情無奈,那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倒是有幾分超模樣:“這套説辭我倒是聽不少魔教中人説過,只是我不明,我們潛心修煉,匡扶正義護佑天下蒼生,如何就成了你們口中的偽君子?”曲觴輕輕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呵斥道:“笑話,潛心修煉護佑蒼生,玄青子,這等冠名堂皇的話你也説得出口。你將柳致遠的人頭算在自己身上,以為可以瞞得過那些人,就能瞞得住我嗎?又或者説,你想讓我提醒你,你當初是怎麼當上青雲宮掌門的。”玄青子面一沉,厲聲道:“曲門主,你已是走火入魔無藥可救。你可以滅了淮水城金光,也可以滅了我青雲宮,可你卻永遠滅不盡這天下心懷正道的人。”這般正氣凜然的話倒是讓人聞之心顫,可曲觴只是勾一笑,不再開口。
“看來這一戰,是無可避免了,那我青雲宮我天下正道之人,就以信念證明給曲門主看,心中的浩然正氣滅不盡。”玄青子見狀丟下這麼一句底氣十足的話,便一揮袖帶着那位長老離開了。
眼看着玄青子離去,曲觴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自嘲似的低頭喃喃道:“這天下的念貪念才是滅不盡的。”沉默良久,她間的葫蘆突然傳來一聲嘆息:“那你又何必去管這些事。”白瀧實在是看不穿曲觴藍以攸江尋道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了自己着想不就夠了嗎,為什麼總要去管些與自己無關的事:“身上的毒瘤就算被割去,也會有新的疤痕,好人殺不盡壞人也殺不盡,管他是魔是仙,自己快快活活的活着不就夠了嗎?”曲觴輕輕搖了搖頭:“明一戰後,我自會放你離開。從此之後,這世間再無人會糾纏你。”白瀧有些無奈的問道:“我一直想問你,當初你一人究竟經歷了什麼看到了什麼,為何...你讓人看穿。”曲觴並未説出當初她曾遭遇的事,只是低聲笑道:“在人世間歷經劫難,就如同在地獄走了一遭。”短短一句話,便已道盡心酸。
白瀧當年在天劫中隕落後,曲觴化作一白衣女子獨身一人行走世間,歷經百年。
她歷經滄桑,看着雲捲雲舒轉眼到了百年後,人轉世輪迴會變,山會變水會變,天地萬物都會變,唯獨人中的惡始終不變。
人妖相對,正相對,殺戮卻永存。
白瀧似乎受到了她的情緒波動,她嘲諷道:“難不成你還想把所有的人都殺了?”曲觴笑而不語,她只是抬頭看向已經被驅散了烏雲的一片晴朗天空。
藍以攸在太極殿盤腿坐了一整夜,直到玄青子突然出現,他召集了所有的正道人士,厲聲斥責了魔教尊主曲觴的累累惡行,而後便宣佈明魔教會集結攻打青雲宮。
希望諸位正道人士能齊心協力對抗魔教,守住青雲宮。
身旁有人低聲嘆了口氣道:“聽説那個魔教尊主會不少失傳的法,明惡戰恐怕活不下多少人,勝負難説啊。”有人接過話嘲諷道:“你若是怕了,便趕緊下山投靠她去。”説話的人紅了臉,騰的站起身指着那人厲聲道:“我何時説過要投靠魔教,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見你言語間對魔教尊主甚是懼怕,既然打了退堂鼓,那就所幸投靠魔教去,説不定還能保住自己的命。”
“你若再誣陷我,便站出來與我比一場,莫要欺人脾氣好。”兩人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恨不得當着眾人的面比上一場。
閉着雙眸的藍以攸睜開眼,只覺得無奈,到了如此關頭,這些還有心思逞口舌之快。
一旁的白衣公子緊握着摺扇,突然偷偷湊到藍以攸耳邊低聲道:“江南姑娘,明可是一場惡戰,你可曾後悔了?”藍以攸不冷不熱的回道:“既然來了,在去後悔又有何用。”白衣公子看了一眼一旁的老太太和那刀疤漢子老五,然後輕輕拽了拽藍以攸的衣角,示意她跟自己去一旁説話:“江南姑娘,我有話與你説,這裏人多口雜,你隨我來。”藍以攸有些不明所以,可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還是跟着去了。
到了太極殿一角,白衣公子打開摺扇,只見兩人身旁盪開一道白光,轉眼便佈下了一個阻絕旁人查探的結界。
白衣公子目光掃了一圈,壓低聲音道:“江南姑娘,你曾出手相救過我們,我們便也不再對你隱瞞,其實我們幾人之所以來青雲宮,並不是為了與這些人一同抵禦魔教。明惡戰一起,定是死傷無數,青雲宮的人恐怕也來不及把守。只要我們趁機溜去他們的煉丹殿,偷些丹藥。若是有人死傷,還能偷些上品的法器。”藍以攸眉頭一皺,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白衣公子繼續道:“正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