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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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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窒息。

但也只是有些。

如果他現在是原身,有着原身的情緒,他肯定會喜極而泣,他肯定會開心得立刻撲進賀清桓懷裏。

但不是,可不是,顧望卻覺得很難過,他分辨得清,難過的情緒一定是他自己的。

-沈詔拎着球拍和宋之言一路從走廊過來,他趴在了顧望旁邊的窗台上,問道,“望望,我明天生,你快問我想要什麼?”顧望放下筆,順着他,“你想要什麼?”沈詔驚喜的捂住嘴,“啊啊!真的嗎?你要給我送禮物嗎?那怎麼好意思?”

“……”顧望笑了,“那我不送了?”

“別呀,我想要,就是你給我彈吉他。”沈詔羞羞答答的説了他想要的生禮物。

顧望一愣,隨即應了,“好啊。”原身愛玩兒,電吉他和民謠吉他都能上手來兩首,算不上特別好,但要是練練,也還可以。顧望也會,他當時在大學是音樂社的,聽學姐彈了一首《送先生》之後,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這門樂器,後來也有去外邊的琴行當過老師。

沈詔高興的跳起來,“那我去訂位置,you在市中心開了一家清吧,明天開業打五折。”他們三個人中,沈詔是最囊中羞澀的那一個,不是家裏給的零花錢不夠,是他太能花,吃的喝的玩的,在月初的時候,下單時眼睛眨都不眨,大概怎麼形容呢?如果購物網出了農藥味兒的飲料,他都要買來嚐嚐。

因為總在買無用的東西,他家裏人就在嚴格控制他的零花錢,於是一到月底,準確來説,是一到每月中旬,他就開始吃顧家飯和宋家飯。

他剛説完訂位置,旁邊的宋之言就炸了,“求你了,你省着點,我也沒多少了。”顧望笑出了聲,合着沈詔過生請客是宋之言花錢。

沈詔,“我聽不見。”

“但我還沒想好請哪些人去,我跟班裏人關係都還可以,我同桌肯定得叫着,還有我們班長和團支書和學委,他們平時也給我放了多水的,但越楓也説要去,可我跟他不哎。”沈詔划着手機,嘀嘀咕咕,完全不在乎旁邊的宋之言臉黑得像鍋底。

顧望有點驚訝,“越楓自己説的要去?”

“對啊,”沈詔言又止,猶豫了一下,慢道,“我本來不想答應的,但是他説給我送大蛋糕,那我……”顧望和宋之言對視了一眼,心裏隱隱有了猜測,但顧望又覺得不可能,越楓在書裏被提到的並不多,但只要他出現,作者基本都會形容一下,如果説賀清桓是下達斬殺命令的人,越楓就是劊子手,賀清桓如果殺人,越楓絕對會是遞刀的那一個。

這樣的人,遠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樣的平易近人。

宋之言看着顧望和沈詔有點愁,怎麼一個兩個都被那樣的人看上了呢?更愁的是,好像只有他不是被人追的。

外面起風了,本來晃晃悠悠掛在枝椏上的枯黃樹葉被吹落地,地上捲起一層薄薄的金黃

下午的夕陽是粉的,映的整棟教學樓都處在曖昧的黃昏裏。

它穿透玻璃窗户,灑在教室的每個角落,將每個人都籠罩其中。

顧望已經練了大半個小時的字了,寫字使人心寧,自賀清桓之前在自己耳邊説了那句話之後,顧望就一直覺得悶悶的,靜不下來。

顧望下手狠,字帖那層臨摹紙被他用鋼筆劃破,他翻頁的時候,眼前被放了一杯茶。

越楓笑嘻嘻的趴在旁邊,“阿桓給你的。”顧望收回視線,“我不喝茶。”越楓往旁邊看了一眼,猶豫一下,又看向顧望,“顧望,阿桓之前不懂事,你原諒他一次,就一次,我們阿桓對人可好了。”只要你聽話,他是一定不會把你關起來的。越楓在心裏默默想道。

顧望沒説話。

他懶得説,沒人知道,原身吃了多少苦,他們都以為,原身只是追了賀清桓大半年沒追到而已,他們不知道,原身已經因為賀清桓死過一次了。

越楓嘆了口氣,開始真情實的賣慘,“其實我們阿桓吧,從小就過得特別苦,你看他錦衣玉食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繼承人的身份,眾星捧月。”越楓看見賀清桓站在走廊裏,神淡淡的,心臟了一下,他沉下聲音,正經了些,“阿桓他,不會喜歡人,也沒喜歡過人,他媽生他時難產,保大保小選保小是犯法的,但是他媽當時是自己喊着,如果保大她就去死,阿桓他爸吧,也不是什麼好人,阿桓於他而言,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就夠了。”

“阿桓五歲就被人綁架過,後來家裏多了一羣私生子,阿桓可能是狠了些,但他不狠活不到現在,他習慣了,他沒對人好過,也沒被人單純的喜歡過,你要是生氣,你打他都行,你別這樣,阿桓知道錯了。”顧望的筆尖在紙上停了很久,越楓以為他沒聽,又連着嘆了幾口氣,準備走了,走之前,他看見顧望面前的透明臨摹紙被滴下來的幾滴水暈濕。

越楓怔了一會兒,越發的搞不明白了。

搞什麼啊這兩人?

顧望心裏被壓得不過來氣,他説不清楚是難過還是別的什麼,他明明是一個很灑的人,如果沒有賀清桓,他可以讓原身過得很好,讓沈詔和宋之言成為與原本書裏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