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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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秋明豔的妝容相得益彰,坎肩垂着的五彩緞帶在步伐間搖曳生姿。舞台登時因為他的開唱,而慢慢起了震撼聲。
他身段實在風,走一步,側下,端着掌,踏步去時,都做得活靈活現,觀眾彷彿當真看到了一位風情自成的女郎。
也心悦誠服在他的表演裏。
沒有絲毫的刻意和矯造作,媚而不自知,無疑帶給觀眾莫大的好。方吾秋左腳勾起腳尖,右腳稍微踮起來,在花樹下一旋身,唱道:“知鳥帔着新鳳凰,姑娘倚在樹下惘,生來全無俏衣裳,怎甚我石榴裙要被傾倒?”坐在台下的楚騫都快要看痴了,緊緊捏在手裏的手機都沒有來得及拍照,只管怔怔看着方吾秋,視線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一絲一毫。
他眼睛含着饜足和愉悦的光,眼神痴痴後,握起手機又心神盪漾地拍起來。
攝像機在方吾秋唱完那句後,踮着腳尖往前面走時,一起拍攝到了觀眾席第一排。笑着張俊臉,專心致志拍照的楚騫赫然再次掀起直播間粉絲的驚奇。
【出錢和美人】:啊啊啊啊啊啊拍照了拍照了,肯定有貓膩!!!
【我就嗑糖】:嘖嘖,楚哥還帶着笑容啊啊啊,我印象裏的楚哥很冷酷很不羈的呀,天可憐見,居然讓我有朝一看到了楚哥的笑,嗚嗚我暈了。
【藍風扇】:啊!今天過年啦,過年啦![蹦跳]【楚楚可人】:無語,楚哥又沒有光拍網紅一個人,這種糖都嗑,也不怕撐死!
【楚騫的老婆子】:啊呀我突然磕到了怎麼了?卧槽卧槽卧槽兩人的視線是不是相對了幾秒鐘,我天哪我一個唯粉為什麼要在這裏嗷嗷叫,楚哥上啊,這種妙人你不上我就去了![花痴]方吾秋捧着袖子快步走到舞台前方,他目視前方,卻不經意看到了楚騫。
心念微動,方吾秋一訝,挑了挑瓣,很快穩住心神,慨然轉身,手執團扇輕盈地在舞台移動。
他暈滿櫻桃紅的眼圈裏,挑着勾惹心神的一雙眸子,和楚騫對視了眼後,兩人心裏都添了些許燥熱。
方吾秋還好,良好的舞台素養讓他很快控制住現場見到楚騫的震驚和欣喜,繼續出黏糊糊的顫聲,唱腔照舊嫵媚動聽。
他一手柔軟地挑起蘭花指,一手執住團扇落在眼前,似羞卻嫵媚的微微偏頭,蘭花指就慢慢往上,停落在團扇的扇沿。
當此時,他勾勒得纖細漂亮的柳眉揚起來,膝蓋微屈,側身福禮狀,唱道:“鬢偏側闌干,獨望天邊遠,素裙遮不去,眉眼含羞情,我意垂眸思量咦,他聲聲傳言放如那水裏飄絮楊花落盡。”倒是楚騫內裏太燥了,沒穩住,腦子裏泛着白光,如同幻燈片似的頻頻出現剛才對視所看到的嬌人風情。
掌像人,走路像勾惹,裙襬牽起的弧度都是盪漾他心神的強力武器……楚騫承認自己太,正經時刻卻想寫不能言説的撥情景。他還有些心虛,赤紅着臉趕緊摸了摸鼻子,所幸沒有動到鼻血。
古箏聲就在這時變動,成了渾厚沉靜的調子。
繞風情的主角央請媒人後,便在準備嫁娶事宜,訂婚的少年郎是淳樸情,喜她眷她。然而,縱然低調做了賣魚女,鎮上慣好招惹他的男子也不打算放過她,每每招惹時受了她的怒氣,便轉而言紛紛告知街坊鄰里,短短几天,她放形骸,水楊花的謠言,便傳的滿鎮都是。
言足矣擊倒人心,卻沒有打敗她,她自小情舒曠,開朗,即便有言,她也不會選擇折磨自己。承受了來自街坊鄰里莫大的壓力,她仍舊熱情待人。
然而,未婚夫託遣媒人來退婚的消息,卻讓她震驚得臉發白。
雨落村居,滂沱大雨,她喝醉了。
方吾秋學過醉步,雙腿微微彎曲,踉蹌着在舞台行走。
因為“喝了酒”,他左腳右腳一前一後地邁出,左腳動時,右腳便順勢往前一踩,綿軟的雙腿看起來無力,走路艱難,確有種醉醺醺的覺。
“不做風誰見?不談楊花誰看?不問情朝朝,不望男兒側目連……噫,平白招來嫌,花拂落石生煙,雨驟驟閒人言,也罷也罷,不爭去,費那心思憑落得醒無神來睡也無眠。”方吾秋團扇掩面,咿咿嗚嗚唱。
他跺起腳,頭擺向旁邊,握着手絹的手驀地朝邊上一甩。
雖然醉了,但難掩率。
方吾秋肢柔曼靈巧,嘴角翹得老高,執團扇在舞台踱步,任意揮灑着醉意和心裏的憤懣。他的腳姿手姿都是頂好,隨便的一個動作卻藴含着二十多年來的刻苦練功,在場許多戲曲大家和老師都驚豔地點點頭。
楚騫自然也看到了不遠處那些大家們讚賞的表情,嘴角一勾。
我媳婦當然厲害。
舞台自從醉酒後,整體漸趨高。
從繞風情的女主角被退婚伊始,謠言越來越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不管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從前愛慕她的,同情她的,驚豔她美的,全部都成了蕩調侃她的。那些男人自以為風的調笑,自以為體面的假大空言語,屬實虛偽,叫人噁心。
她厭惡,在心裏發誓不再理睬任何的男人,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什麼別事也不管。
“……無限好,騎馬鴛鴦。”方吾秋輕搖羅扇,漫步在美好的景緻裏,卻在這時,舞台樂聲陡變急促,古箏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