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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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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規矩,和市裏的大同小異,依然是現場作文,只不過人數少了些,連燕看着桌面上發的稿紙,不合時宜的發呆。

“本次作文比賽是為了貫徹……”

“提倡尊重版權,反對抄襲套作……”

“現在發放試題題目。”試題一張張的發,發到連燕那裏,連燕才如夢醒一般接過來,看到了上面的字。

“請從‘假如’、‘路’、‘回聲’三個詞中任選兩個詞或者三個詞,作一篇不少於800字的作文,要求有真情實,有個,書寫工整,字數不少於800字(散文詩、詩歌字數隨意),時間90分鐘。”連燕攥緊了筆,這才覺出了點緊張,那點緊張一出來,便洶湧的長出來了,手心都冒了冷汗。

沈平格呢?

他也發試卷了吧。

他的試題是什麼?

他會不會失誤?

連燕又去看自己的題目,已經有人已經開始寫了,場地裏安靜的很,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便被無限放大,他腦子裏卻還都是沈平格,越是不想去想他,沈平格就越是佔據他。

不合時宜的出現,不合時宜的侵佔。

連燕放下了筆,看着稿紙的格子,終於是放棄了將沈平格完全驅逐出去,他是他世界的組成,不走,散不開,不如就這樣。但也神奇,沈平格不在他身邊,可他仍覺得心安,那些無謂的緊張也溶解開,成了空調的白霧,飄飄蕩蕩的。

比賽開始的第二十三分鐘,連燕才終於拿起了筆,寫下第一個字。

作者有話説:第64章比賽結束的時候,時間接近十二點了,連燕倒沒覺得放鬆與解,仍處於一種茫然的空白中。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瓢潑大雨,天空是濃郁的藕粉,地上積了水,晃晃蕩蕩的。

連燕之前沒來過北京,對於北京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片面的首都與長城,住在賓館的時候,他從窗口朝下望,望見形形的路人,庸俗的想,他們住在北京,一定很有錢。

北京總是熱的熱,冷的冷,下了雨,夏的高温也給拍打到水裏了。

“大家都看着這破天氣了啊,原來的航班不能起飛,”帶隊老師拿着擴音器,成了一羣人的中央,聲音有些失真,外圍的人只能看着頂橙的帽子,“大家今天比賽也辛苦了,成績需要統計和審核,今晚回去,大家依然待在賓館裏,好好休息就行!”連燕站在外圍,沒有刻意的擠進去。

“走吧,”沈平格拿着組織方發的一把藍的傘,“回酒店。”這雨傘吧,統一發的,一個房間的人用一把傘,質量談不上多好,傘面薄的很,稀疏的透着外面陰暗的光,沈平格撐開了傘,攬過他的肩膀,這該是親密點的動作,但也抵不過心裏有點鬼,之間總是留點縫隙——就當是給空氣一點留身之地。

地上的水堪堪淹沒過腳面,只是遭殃了鞋子。

到了酒店,傘面“啪”的收起來,傘面上的水嘩啦啦的灑下來,全落在酒店門外的大理石板上了,雨傘就放在門口了,組織方會統一來收。連燕跟着沈平格朝裏走,鞋子裏進了水,走路的時候有悶悶的聲音,他仍在走神,腦子裏全是比賽時候的題目。

連燕寫了詩歌。

拿起筆的時候,他腦子裏突然起了強烈的牴觸心思,不想比賽,也不想待在這兒,但要説去哪兒,他心裏也不知道,想寫詩歌也是興起,他讀詩不多,也沒寫過幾次詩歌,他這麼膽小一個人,倒是在這種場合頭次大膽了。

電梯停在f15,沈平格剛按下了按鈕,酒店門口突然有喧喧嚷嚷的聲音,突兀將沉默敲碎,連燕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一眼看到了汪島,他同另外四個人一起嬉笑着走過來。

“誰知道會出那種題目,存心為難人的,”汪島聲音很大,他抬了抬手,把沾了水的眼鏡摘了下來,別在衣服上,“我就隨便寫了點,本來也沒指望拿獎。”

“寫完就算完事兒了,”旁邊一個男生也跟着笑,男生生的很白,幾乎有種病態的蒼白,顴骨有些高,穿着黑的短袖,“管他怎麼樣。”

“你就聽衞子平説,他作文可好了,”旁邊一個女生曾莉嘴,“他可沒隨便寫,我寫的時候瞟了他一眼,靠,都快寫完了。”

“應付才寫的快,”衞子平説。

聲音漸近,連燕本能的對人多的場合和聒噪到不安與恐懼,他下意識靠近了些沈平格,緊緊盯着led屏上不斷減少的數字,盼着電梯快點來。汪島卻是看到了他們,招呼道:“哎,平格,你和連燕也在啊!”

“我們剛到,”沈平格朝他們笑了笑,算是應了。

“哎,汪島,那個你朋友嗎?”女生好奇的打量了沈平格一眼,又看了看在他身側的連燕,“這個是初中組的,在機場見過一面,長的真好看,一眼就有印象那種。”

“哦,那是沈平格,a市高中的,”汪島小聲對他們説,“成績特別好,市裏前3%那種。”

“那不是跟衞子平一個地方的嘛,”曾莉説。

“我也是a市的,你們好,我叫衞子平,”衞子平收了笑意,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嚴肅,沈平格應了聲。

連燕几乎有種窒息的緊張,他低下頭,別人説什麼也不進耳朵裏,大概他拒絕表現的太明顯,也真的沒多少人上來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