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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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白鶴總往雙閣去……不知大人可曾吩咐過?”我在心內略一算計,果然發覺每次有往雙閣傳話的活兒白鶴都會搶着去,“吩咐過幾次傳話。”雖強裝着鎮定,但腦子裏已不由自主的將白鶴一些反常的舉動都連了起來,他確實太能去雙閣了些,偏薛芳還就喜歡這樣伶俐又聰明的,白鶴嘴上功夫好,很像得了曾經的我的真傳。
“大約是搭上憫枝姑娘了,白鷺瞧見過好幾次,他與憫枝姑娘在花園裏説説笑笑。”白鷺又道。
我提起來的心放了放,搭上憫枝正常,憫枝那樣風情萬種的樣子……隨即我被自己的念頭驚了驚,我從前一點都不曾把她往這個詞上想過,只道是薛芳的丫鬟,生的嬌些,又曾是商人婢女,自然舉止不如核桃與杏仁端莊穩重。
“後院之事我雖不大管,可這些規矩你還是得告訴他。”我扣好帶,抬頭呼了一口氣。
“你們的婚娶之事只能我與夫人做主,沒有我們點頭,私相授受,把你們發賣出府也不為過。告訴夫人,管好憫枝。”到了承慶殿正弘門外,我在文官的隊伍中排好,小心翼翼地將帽子上的飄帶撥到身後。此時胡中澤也來了,對我笑了一聲後就站在了我前面。
“胡大人,昨夜那部分已經到宮裏了嗎?”我莫名有些心虛。
胡中澤應道,“昨回府時便了。”正説着,馮建也來了,他與胡中澤站成一排,回過頭道,“聽説昨天夜裏尹川王入宮待了一個時辰。”尹川王桀驁,若非萬壽節或聖上特宣,是不大經常入宮的。
我的心愈發的虛了,隱隱約約總覺得尹川王入宮與我有些關係,但是又説不上來這關係明確在哪個點上。只是後脊一陣一陣的冒着冷汗,心裏頭剌剌的,怎麼也定不下來。
“可知王爺入宮是為着什麼事?”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大清楚。”馮建看了我一眼,好奇道,“我們一向以為你與王爺不對付。”時辰到了,私下裏聊着的眾人都閉了嘴,隊伍忽然就安靜下來,兩位公公在前指導,過了正弘門,我才看見另一邊的階上,明大人與鳳相兩人正慢悠悠的轉過來。
朝會上説的無非是哪裏的堤壩要修了、估摸着哪處今年收成不夠,得從哪處調糧過去、秋試在即,今年依然是禮部、翰林和內閣共同安排這件事情、另中秋將近,照例宮宴相關事務也要開始準備了。這些事情説了好一會兒,忽然又説之前研製出的新式武器,前段子派了英武將軍雲潞率邊軍帶新式武器從福州過海,悄悄登陸南撾,打了南撾人一個措手不及,且還將南撾的國主與公主都扣下了,不便會班師。
我竟不知朝中何時有了這樣大的動靜,我抬頭看了看,四周的幾位大人也在互相以眼神問詢着,可知聖上這次是下了保密的決心的。只怕除了相關的,旁人一概都絲毫不知情。
靜了半晌,眾臣再無人上奏了,聖上搖了搖手,海公公便高聲唱道,“退朝——”接着聖上又道,“胡中澤,孟非原,你們兩人隨寡人過來。”第31章眾人散盡了,我們才跟着海公公往裏走,胡中澤低聲問道,“不知所為何事。”想來就是那戾太子的那部分了,聖上今臉也不好,再加上我的直覺,十有八九就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只是我不能説的太明白,只得看了胡中澤一眼,同樣低聲道,“不是好事。”
“我也覺得。”胡中澤點點頭,“我還沒被聖上私下留下來過呢。”我也沒。
只是此事畢竟還是因我而起,胡中澤只能算是個被我連累了的,我也不好再説什麼。
過了屏風,聖上正吃了兩塊蘋果,見我與胡中澤來了,便在椅子上坐下,扔過來幾卷冊子。
聖上脾氣不大好,見了幾次面,幾乎次次都扔東西。
我與胡中澤分別撿起來,果然是昨修撰的大慶部分,明確了是因為這件事,我心底竟格外意外的坦然起來了。明明白白的打我一子,總好過七上八下的吊着我,何況確實是我急功近利,有錯在先。
“這是誰整理出來的?”聖上端起杯子,一旁的海公公連忙按住聖上的手,“聖上,太醫説了,您剛吃完蘋果不能喝茶。”
“是下臣。”我低頭認錯。
胡中澤看了我一眼,又恭敬對聖上道,“是鄭史官整理,孟大人校對,下臣終校。”
“怎麼,蘭台書閣那麼多書,就沒有一本靠譜的嗎?你們要這樣編排戾太子,可是要親自去問問戾太子願不願意?”聖上嗤了一聲,眼尾微微垂着,斜靠在椅背上,把玩着兩顆文玩核桃。面上來看聖上似乎並未曾動了十分的怒,只是任誰也想得到,狂風驟雨的前一刻,往往是這樣叫人難以捉摸的風平靜。
愈是這種時候,愈要小心謹慎。
“大慶距我大夏千年之久,要考據確實有些難度。”胡中澤斟酌着對答。
“所以就可以胡扯嗎?”聖上又嗤了一聲。
“聖上,下臣在府中藏書樓裏找到一本高甲本的《慶史》,確實有所出入。”我硬着頭皮道,“只是找見的有些遲了,再來不及修改,原想着今散了朝會便報上來的。”胡中澤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又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