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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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疑惑,但還是如實告訴鍾毓,“是的,還有一封信,上邊都是南撾的語言,他們不認識,要來司裏問問有沒有認得的。”鍾毓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你認得?”
“與福州的字有些相似,所以翻譯了些。”我笑着拱了拱手。
語氣盡可能的謙虛,但嘴上裂開的褶子卻是一點都不謙虛的。
“乖乖,你可知這事擔了多大的干係!”鍾毓嘆了一聲,“那封信是南撾的新式武器圖紙和構造,你若翻譯錯了,使得我大夏敗了此役,你就是第一個千古罪人!”怎麼會?
我分明只是猜測而已。
於是我又開始惶恐了,“我與王老爺説了,只是揣測。”
“今我去禮部聽他們議論,今一大早兵部的人就將那封信的譯本報了上去,午間我爹來過一趟,説聖上也宣了他,要從工部與兵部調人去研製那什麼新式武器,聽聞是個福州人翻譯出來的。我想了想,咱這六部諸司裏,好像只有你是福州人,所以特來問問你……倘若翻譯有誤,你當如何收尾。”鍾毓是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我也知道這件事牽扯甚大,如今聖上已然知曉,只怕收不得尾了。
晚些時候回了府,在門口頓了頓,還是去了雙閣。
芳芳卻不在,只留憫枝一人擦拭着桌上的淨瓶。
憫枝説芳芳今一早便帶杏仁與核桃去了何府,我這才回過味來。論理,芳芳已是何大人的義女,我娶了芳芳,自然要把何大人當岳丈的,三朝回門我仍在婚假之中,卻隻字未提,昨又被尹川王鬧出那樣大的事來,芳芳自然鬱郁,而我卻絲毫都不曾體察。
一連説了幾個該死,我趕忙帶了青衿駕車前往何府。
何府就在明府後頭一條街上,路過明府上我叫青衿加了速,生怕看見明誠之忽然出來,厲聲問道,“孟非原,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嗎?”經過瓷器店時,我慌慌張張的挑了兩對瓷瓶,又趁着這功夫叫青衿買了幾盒酥餅,此刻心思稍稍定下,才惱恨為何事事周全的青衿這次竟也未曾提點於我。他向來不是萬無一失嗎?怎的這樣重要的事情上便失了手?
於是再看青衿,便總覺憋了一肚子的氣。
到了何府上,不敢再有愠怒面,又自己在車上拍了半晌,待擠出的笑自己都能看出歉意之後,才讓青衿遞上了名帖。
“何大人説了,若是孟大人,便直接從西門進去。”小廝恭恭敬敬的對我作了一揖,合了名帖遞還回來,順手朝西指了指。
他看起來是恭敬的,只怕心中也嘲諷我這孟大人不懂禮儀不知禮數罷。我接過名帖,徑直往西門走。青衿在我身後抱着酥餅和瓷瓶,實在有些跟不上我的步子,我卻覺得這樣也出不夠我心中的氣,於是步子又加快了些許。
直到了門口,我都聽得到青衿狀如牛的呼後,方才頓住了步子。
此刻已有小廝來,“孟大人請往裏來。”來私人府邸,這是第二次。
有了鳳相府的珠玉在前,再看旁的,總覺得寡淡了不少。
花草只是簡單幾株,要緊的是有幾棵樹,枝葉繁重茂盛,倒也還算有些鬱鬱葱葱生機的樣子,不至於太無趣了。雖然寡淡,但比起我那處院子,還是有排場的多。
跟着小廝一路走着,直到了一扇竹門前,那小廝才停下,回頭對我道,“大人稍待,小的去通報一聲。”何大人整座府邸都如他一般無趣,獨這處“顧恩堂”外置的竹門是數十杆翠竹映而成,影影綽綽出一角茅草屋頂,有些“芳靄斜陽院,香飄明月洲”①的意味。
待到何大人請我進去,我已將對青衿的不滿拋之腦後,滿心滿懷的想着要如何解釋才能讓何大人和芳芳滿意。整了整衣袖——這才發覺回了府還不及換上便裝又匆忙出來,此刻穿的還是官服,眼下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從青衿手裏接過瓷瓶,躬身肅顏,跟着小廝走了進去。
“何大人,下……晚輩前來告罪了。”本想説下官的,但又想着今不為公事,便又改了口。
何大人坐在椅子上,抬手一讓,身後兩位小廝已自我與青衿手中接去了瓷瓶與酥餅,讓我坐下,接着便是上茶。
“丹州的事,老夫也是知道的。”何大人也不與我客套,直截了當道,“年輕後生,自然當以朝事為重,薛芳任,老夫已經教訓過了。”不等我開口何大人便為我找好了託辭,我愈發惶恐,又是一番自責與致歉後,何大人方才示意我喝口茶試試,“聽説孟大人慣好口舌之物,老夫年過半百,也不於此,府中唯這龍井尚可。”我微呷一口。
龍井是好茶,明前龍井更是上佳,只可惜再好的龍井隔了年,也就生出了一股子味,便是加了油鹽烹調也嘗的出來。
“晚間便在老夫府上用膳吧,知道你今過來,特地從明大人府上借來了廚子。”何大人撐了一下扶手,我知道他要起身,連忙放下了茶杯,出手扶住。
“薛芳説你喜歡吃魚,老夫便叫他們做了鱸魚鍋,今夜也算是老夫與孟大人的家宴,孟大人不必拘禮。”確實是家宴。
鱸魚鍋擺在當中,何大人坐在上首,我與薛芳分坐兩側。恍惚便好像回到了薛芳初至我府上那夜,那時似乎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