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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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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青衿道,“做好了就送來九曲連觴,我今與若白公子在此處多坐一會兒。”青衿點了點頭,與修語站在了一處,兩人相對站着,一人恭謹一人端方,倒也有些趣味。

不過是略一走神,我回過頭時,恰聽得若白道,“大人可知道朱雀街上新開的滁暮館?”我自然知道。

且不論昨夜小劉大夫剛剛提過,近些子來這滁暮館的名氣着實是大了些。我雖不曾涉足這風月場所,可也聽旁人提起過這滁暮館的好來,滁暮館又分滁西與朝暮兩處,滁西中是子,朝暮處便都是如若白樣的小倌。最好的卻是無論在滁西還是朝暮,無論你有什麼樣的癖好,都總能尋得可應承你所有癖好的人。

若白是棲霞館的魁首,為免去打廣告的嫌疑,他是不能提起滁暮館的。

“大人也知道若白處境,雖在王府,卻身不由己。”若白這一説,我也隱隱猜到一些。

他本是尹川王形影不離的心頭寵,如今面容憔悴眼圈通紅的來找我,又説出滁暮館來,必然是尹川王又眷上了滁暮館中的哪位,直接帶回府了。

只是若白身處風月之中,看慣了世情往來,又豈會連這些通透都沒有?

“他叫楚意。”若白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荷塘。

“若白從來都不是個玲瓏人兒,認準了便滿心滿身地撲上去。若白自知身份低微,王爺又慣好連於此,故而若白從未過問。只是那年初識王爺時,王爺曾對若白説他雖混賬,卻絕不會帶旁人回府。能與王爺回府的,只有若白一人。”我不曾見過尹川王,但從若白的隻言片語來,也大概拼出了這王爺的模樣。

大約是男女葷素都不忌的,只要摸樣好清俊些,他便都可下手。只是那碰見了若白,心思一動便帶回府去,也曾花前月下信誓旦旦,只如今開了滁暮館,便又將滁暮館的楚意帶了回去。

若白倒不是惱恨尹川王帶楚意回府,約莫是覺得自己一片真心錯付,無可奈何花落去了。

“王妃夜啼哭,王爺如今竟連世子也不管了。”若白又嘆了一聲。

我這才發覺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些,王妃與王爺年久情深,自然知道王爺是何種子,也必然不會因為王爺帶回一個楚意就夜啼哭。/的我忽然自若白這話中聞出了八卦的味道。

婚假得我渾身懶散,明上值還不曾想過要寫什麼,如今若白就送了這樣一個大料過來。

“何以至此?”我驚問。

“大人有所不知,只是説來也算是若白家事。”白若苦笑一聲,對我微微頜首,“今叨擾大人,實在是讓大人見笑了。”

“那楚意身無所長,只調得一手好香。偏王爺年幼時最愛調香膏研脂粉,如今有了楚意逢在側,自然更是無暇顧及其他。”若白喝了一口茶。

見若白喝茶,我下意識的也喝了一口,不知何時爐火滅了,這茶沾了,竟生出一股涼意。

青衿此刻大約去了雙閣的廚房,只有修語在那邊站着,我實在不好勞煩若白的小廝,便打算親自動手添幾塊熱碳。若白卻已先我一步將修語喚了過來,對我赧然一笑,“若白無心反客為主,只是這些微末小事,實在不敢勞動大人親自動手。”我不知道該接什麼。

倒是若白,也不避諱修語在側,不過寥寥數語,鼻尖便已泛了紅。

“前些子世子高熱,遍尋無醫,偏王爺又帶着楚意去了涪陵寺——大人也是知道的,王爺此舉,實在不成體統。若白恰學過些醫術,便進了後院世子處診治,但期間絕未與王妃獨處。”以楚意這樣的身份,隨行去寺院,確實不成體統。

於是我又想起那九曲連觴,正好是尹川王攜眷前往涪陵寺的子,我才能邀了若白前來。

“待王爺回府,王妃便抱怨了幾句,王爺順耳聽了便答應不再與楚意糾纏。若白人微言輕,自是説不得什麼,可那楚意竟如瘋魔了一般,説……”若白微微闔目,捲翹纖長的睫微微顫抖着,我看得出他壓在心底的委屈與憤怒。其實他該是不願意對我説這些話的,只是想來這京師,出了尹川王府,除卻棲霞館,他竟再沒有幾個人了,“楚意竟説,是王妃與若白有染,是若白指使了他纏磨着王爺,好將這王府騰給王妃與若白。”若白闔上了眼,低着頭,我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我想該是五味雜陳百集的。信任與辜負,希望與失望,清白與污衊,事實與謊言,屈指不過短短數,他已經歷了太多。

我笨嘴拙舌,每每涉及到這些都不知該説什麼,便只得斟了一杯茶遞在他手中。温茶新熱,但望這茶能暖一暖他的身子,也暖一暖他的心。

説王妃與若白有染,這話我是不信的。

可楚意是新寵,説來又言之鑿鑿似乎句句在理,尹川王便信了。

為自證清白,若白便自請出了王府。只是他的身契皆在尹川王手中,尹川王餘怒未消,自然不肯還他身契。棲霞館是回不去的,如今離了王府舉目無親,唯一能想到的人便只有我。

我有些矜傲,也有些動。

寒冬幕幕在前,如今若白落難,終於換了我來施援手。

若青衿在側,他一定又會説教,若白曾是尹川王舊寵,如今細論起來也該還是王府的人。而我總被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