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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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狀,連邊角處都是光潔的。
可知李念常於手中盤玩。
至於有沒有用,還得要試試才知道。
我接過令牌,對李念拱手,“下臣自當赴湯蹈火。”夜了,寶親王着人來請,我帶上丁四平,又叫金甲衞於暗中守護,這才換了衣裳往王府去了。
依舊是那輛青壁油車,我摸了摸靴子裏的匕首,又按了按懷裏的藥瓶,想了想,還是倒了一粒出來,一口嚥下。
某些程度上,李修並不如李念好相與。
他的執念太重了。
進門時丁四平被扣住了,侍從躬身對我道,“王爺只請了老爺一人,王爺在書房裏。”寶親王府的構造與裕親王府是一樣的,沒有人來我,我只能憑着對裕親王府的印象往書房走。路過一處院子時,卻見李修正笑的站着,“老師對王府還是不夠悉啊,可是天生不認路的緣故?”
“哪裏哪裏。”我連忙對李修行禮,“生疏所致。”又説了幾句西涼此行的閒話方才到了書房,李修一讓,“老師請。”我哪裏敢當真?又是一番推辭,做足了姿態,才將李修讓了進去。
“學生比不得二弟有這般閒情逸致,烹茶之事合該下人所為。”李修道,“何況學生府裏也沒有什麼好茶好酒的招待,老師見諒。”
“不妨事的。”我一笑。
“原也不是為蹭吃蹭喝所來。”當年中秋宴上第一次見兩位皇子,並未近距離打量,只覺得俱是一樣龍章鳳姿。後來有了道,覺得大皇子細緻些,總比旁人能多在微末處着眼。二皇子則更像是個普普通通的貴族子弟,圓滑又擅玩樂,説的好聽點不過就是人緣好些,風雅些。
如今再看,細緻的人總是,一旦走火入魔便成了多疑與猜忌。
反倒是圓滑又擅玩樂的貴族子弟,在某些事上,更識時務,看得清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李修叫侍從上茶,上的還是須盡歡。
我作勢抿了一口,其實就連上都未沾染絲毫。
“學生與二弟並不一樣。”李修笑,“學生並不會那樣醒茶,老師只管放心便是。”一杯盡了,李修又叫侍從上菜。
“知道老師才從西涼回來,今夜便算是給老師接風了。”菜並不算豐盛,但都極合口味。難為李修,不知道從酒館裏蒐羅了多少單子,竟連湯羹也熬出來客來的味道。
“西涼退兵了。”李修舉起杯來。
“學生以茶代酒,敬老師初戰告捷。”
…
…
我垂眼,又飲了這杯茶。
西涼不會無緣無故的退兵,聖上病危的消息是瞞不住的,阿巴亥小兒不足為懼,倒是那個叫涅奢耆的國師看起來很有些謀算,他絕不會放過大夏內裏自亂起來的好機會。
所以,他為什麼退兵呢?
除非是西涼王宮裏出了事兒,剛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只是有涅奢耆鎮守,西涼王宮又能出什麼事?
我也未曾疑惑多久,三杯茶下肚,便有侍從來報,“西涼王宮裏瘟疫四散,如今國主危在旦夕。”
“老師知道嗎?”李修放下茶杯,轉目看向我。
“有種毒叫紅蓮業。”紅蓮業以香末蘇為引,服之如墮地獄,受百蟲蝕骨、皮分離之痛苦。不出十,死者形同染瘟疫而亡。
此去西涼,我留給馬凡的,就是紅蓮業。
我也放下茶杯,笑意盈盈,“下臣自然知道,前去丹州,有幸一見。”
“老師覺得這毒如何呢?”李修敲了敲杯壁,“佛經上説嚴寒切,身變折裂,如紅蓮華。學生覺得有趣,便親自查閲典籍,從一本海外遊記上學了這紅蓮業的做法。”
“説來……這典籍卻是一個小廝給我的。”李修笑意愈發無害。
“這小廝,老師肯定不陌生,他先前伺候過臨遠侯,現在又跟着明誠之。老師説巧不巧?要是沒有六道輪迴一説,學生也不肯信的,臨遠侯與明家,因為這一個小廝,如今又連在了一起。”
“這個小廝,就叫青衿啊……”
“他還有個同夥,現如今就在西涼王宮裏當差,老師此去也見過了,叫青佩。他們這些下賤奴才都慣會哄人,嘴裏沒有一句真話。”他還有個同夥,叫青佩……
李修的話在我耳中有了回聲,我明白李修讓我喝的茶裏必然加了東西,否則他不會與我説這麼多。
但我還是強打着神,坐直了身子,聽李修的下文,看他還會説出什麼來。
反派死於話多,向來如此。
何況他已經瘋了。
為了太子之位,什麼都做得出來。
“西涼想要丹州,本王給他!就看他有沒有福氣消受!”
“哈哈哈哈哈……”
…
…
我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李修對丁四平説的,他又恢復了那副謙恭的模樣,温聲對丁四平道,“老師喝多了,你小心些。”第102章也不知李修給我的茶裏下了什麼,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晌午,醒來後頭有些疼,又吐了一些東西,腦子才清醒過來。
他也真敢下手。
我摸着頭想着,幸而提前吃了一丸藥。
近來局勢有些不大好,我也愁有什麼辦法能清靜幾天,恰好李修就來了這麼一個昏招。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