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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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爺又來這裏充好人嗎?”林平冷笑,“五仙縣的毒酒可都是金甲衞灌下去的,這事兒整個丹州都知道!如今孟老爺因此高升,又為特使送舍利回國,自然無限榮光,再記不得這五仙縣裏的冤魂!”
“那不是金甲衞。”不等我開口,馬凡便道。
他這一句話大大緩解了我的尷尬。
這話若我説出來,林平必然不信,但馬凡仗着丹州人的身份,已叫林平先親近了幾分。
“林縣令,我也是從五仙縣裏跑出去的。”於是馬凡又細細將那的事情説了一遍,林平心裏總存疑,便又親自將餘海叫來,與馬凡核對。
餘海則做補充,那後的五仙縣究竟如何,也只有他清楚。
王福跟着明誠之,被指進了平湖郡的鹽庫。而牛存方借丁憂之名行謀篡之事,早已被明誠之一劍斬殺。
明誠之動的自然不只有鹽庫。
他持一柄太阿劍,以雷霆萬鈞之手段,將節度使府裏的屬官來了個徹底的清洗。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穩住丹州這亂局吧。
想來,明大人殺人時,才不會有我那樣的猶豫。
林平聽的駭然,直到餘海説完了,方才問餘海,“為什麼你先前一直不説呢?”餘海苦笑,“你與紀信走的那樣近……”林平告辭時,我給他講了個故事。燕朝末年,御史大夫奉命巡查各州節度使,當中有個節度使指使手下郡守給御史大夫送禮。這郡守為着升官,自然墊着地皮往上刮,不料那御史大夫查出這一州庫銀虧空,節度使乾脆便將這些都推到了那郡守頭上。
那郡守鬱郁,平裏節度使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錢和力都自己出了,怎的升遷無望還反倒成了罪人?
林平道,“下官若是那郡守,拼着一口氣也要去京師裏告御狀,把他拉下馬。”我笑,“本官亦是這樣想的。”作者有話要説:謝在2020-03-1121:36:38~2020-03-1210:11: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油卷2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6章我們此行為趕路,走的極快,到西涼國時,卻也是深秋了。
異國的秋天,別有風情。
西涼國國主帶了一個白鬍子老頭親自來接我們,不必涅奢耆介紹,我就知道他是雲空這一派天丒教的教主。
各自見了禮,涅奢耆道,“這是國主阿巴亥,這是大教主其木格。”用國禮還是教禮舍利子,他們之間尚有爭議,還未定論。語言不通,我也不知道他們爭議的點在哪裏,就只能等着隨行的翻譯給我譯上幾句。自然,我也是無權話的。
最後還是涅奢耆一錘定音,畢竟是大夏特使護送,理應先回王宮。
抬出了我的身份,其木格也不好説什麼,只是他調轉馬頭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滿與怨懟。
我衝他拱了拱手,咧嘴一笑。
其木格大概也沒料到我會有這個動作,他不情不願的回了禮。阿巴亥和涅奢耆並鬃行着,阿巴亥對京師風貌多有好奇之處,涅奢耆在當中做翻譯,我與阿巴亥便介紹了許多。
説這些的時候,阿巴亥含笑看着我,我也趁機把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
看起來年輕的很,眉眼深俊,鼻樑高,薄削頰,是西涼人慣有的那種五官。只是與其木格和涅奢耆的那種沙礫氣不一樣,阿巴亥看起來更圓潤一些,也更柔和一些。
我説完了,阿巴亥對涅奢耆説了一句話,涅奢耆回頭翻譯給我。
“國主説特使生的討西涼國人喜歡。”大約是在誇我長的好。
我厚臉皮的應下。
西涼的王宮是仿大夏皇宮建的,形制與規格都差不離,甚至就連官制設立也參考了一二,因而只跟着阿巴亥和涅奢耆轉了一圈我就已大致記下路來。與主持國禮與祭祀的幾位大臣也見了面,今安排我們在蘆館休整,第二再走舍利回國的程。
吃過了飯,我叫丁四平帶着馬凡出去逛逛,看看街面上有沒有合適的鋪位。
這也是我此行帶了馬凡的目的之一。
西涼離丹州,總比京師離丹州要近的多。大夏講究葉落歸,如今兩國貿易開着,哪一天馬凡想回丹州了,從西涼總比從京師回去要近的多。
我實在不算什麼好人,但總想給他們都尋個好出路。
畢竟答應過他們。
丁四平與馬凡剛走,阿巴亥就着人來請我入宮。
“不是明開始走程嗎?”這個點理論上我應該在沐浴,阿巴亥不可能不知道。
“國主有急事,國師也在。”來請的人卻也是個夏人。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總覺得一個夏人在異國近身侍奉國主,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於是我道,“稍等,我去收拾一下。”我穿上特使的禮服,飛鳳金鍪,玉帶皂靴,通身的大國氣派。
但隱蔽處,帶裏有銀針,靴子裏有匕首。我雖沒什麼武功,但倘若有什麼,關鍵時刻,想來還是可以拼一拼的。
又招呼了兩個金甲衞,我撣了撣袖子,對那人道,“走吧。”
“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