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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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舉着燈為我介紹。
“這兩箱是縣衙裏拿回來的。”我挖了一勺,就着燈細看。
“這是上個月結餘的舊鹽,在庫裏一直不曾動過。”我將那勺倒回去,又從這箱裏挖了一勺。
“這是平湖郡新運來的。”我依次挖了三勺,什麼都看不出來,這時又有下人來回稟,説豐禾縣庫使來了,來還上個月借的一箱鹽。
王福連忙去,過了一會兒,又帶了一箱鹽回來。
“大人,這是豐禾縣的鹽。”見我幾次舉起勺子又放下勺子,雖不知我在看什麼,王福還是建議道,“大人要對比顏?不如取張黑的紙來,一撮一撮的擺上來看看。”我連忙點頭,照着王福的法子,一撮一撮擺開了,果然便瞧出了這些鹽之間的不同。
豐禾縣還回來的鹽最白,傾下來濺開在黑紙上的時候碎玉飛瓊,像極了新雪沫子。緊跟着是平湖郡新運來的,若沒有豐禾縣的鹽比對,看着也是白,只是兩下里一比,便成了略微泛着青光的白。
舊鹽有些受,結了塊,顏與平湖郡新運來的倒也差不了多少。
最後則是從縣衙里拉回來的那兩箱,剛一倒在黑紙上,就連王福也看出了差異,他驚道,“怎的是這種顏?”那兩箱鹽單看去亦是白的,只是有了黑紙襯着,再與旁邊三箱鹽一比,便顯出了不同。
它帶了間於青和黃之間的一種顏,或許是土褐?石褚?我也説不清楚,但每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這是被雨浸過的。那大人説先留着再行定奪,這裏頭的鹽便沒人動過。”王福接過我手中的勺子,從那箱鹽裏挖了一勺,倒在紙上。
亦是發青的,因浸了水結了塊,這青愈發明顯。
“往常放鹽下官從旁看過幾次,俱是這個顏。”王福指着縣衙里拉回來的鹽道,“當時只覺得有點發黃,張家兄弟説是鹽粒的緣故,不想今一比竟差出這麼多來。”
“豐禾縣還回來的鹽説是從揚州錦川郡借的。”王福又看了看豐禾縣的鹽,“這箱鹽的顏該是最正經的顏,平湖郡裏鹽不知道是不是工藝問題,總瞧着有些發青。”我將這幾種鹽分袋裝了,各自寫了標籤,揣進懷裏,緊挨着從老牛家搜尋來的荔枝甘。
“這些鹽暫且別放了。”
“那可怎麼行?眼見着就是年下,若毫無緣由的不發,恐怕民心生變。”王福雖知道這鹽有問題,但想不出到底是哪裏的問題,縣裏雖説有半數人折於瘟疫,畢竟還有這麼多人在。過年屯糧屯鹽,個個都只會伸手向鹽庫要,才不管鹽庫裏到底發生過什麼。
眼下情形未明,我也不能再與王福多説,只得想辦法。
“豐禾縣是不是離錦川郡近的?”
“尚好。”王福道,“大人的意思是……”
“借鹽。”我道,“不拘於錦川,周邊都去去信兒,不必只押在一頭上。這事兒完了……”話不曾説完,忽然響了一聲雷。
就這麼一聲,孤零零的,上不見頭下不見尾,倒像是平地乍起一般。
要變天了。
王福的神也凝重了起來,他亦點頭道,“下官盡力去辦。”回縣衙之前我先去了老牛家還驢,栓回院子裏後,還好心給那驢抓了一把飼料。我進屋瞧了瞧,老牛不在,餘海他們也不在了,想必是回了縣衙。
因為急着要研究懷裏的鹽,所以我腳步也快了許多,滿腦子都想着要去哪裏找個好點的郎中。一直進了縣衙,才發覺一路走來並沒有瞧見那麼多人,金甲衞、餘海、甚至丁四平都不知在哪裏。
虎十三吹了聲哨子,不多時,後院也遙遙應了一聲。
於是虎十三一笑,“大人,他們在後頭。”又一路去了後院,虎十三帶着我進了一處院子,卻見餘海與丁四平都圍在塌邊。我來不及過去看一眼,便聽見門外傳來白仵作的聲音,“餘縣令,驗出來了。”有仵作必然是又死了人,我連忙往前幾步,竟見那榻上卧着老牛!
滿身滿臉的灰,衣裳也破了不少,身上大小傷口更是難以計數,我上前一探鼻息,沒氣了!
我想起離開後那聲巨響,看向丁四平。
“這是怎麼回事?”
“老牛説肚子疼去廁所,我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丁四平道,“我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瞧見廁所要倒,就把他帶了出來,不想帶出來時就沒氣了。”丁四平指了指老牛的,那處的衣裳已經破了,出的皮上有一道黑紫的印,瞧着像是勒的。
白仵作拿着紙往過走,“不知道丁大人和餘縣令從何處找到的?這人大約死於昨夜,雖未剖屍,但具體死法與那兩個庫使應該差不多。”作者有話要説:謝在2020-02-1511:47:50~2020-02-1611:46: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誠之的大夫人1個;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9章白仵作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死於昨夜?
老牛明明今還去看了縣衙升堂,我甚至還在他家裏蒐羅出了頗古怪的荔枝甘。
他在家中推牌時,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