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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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兒。”唐岱像唸咒一般，他親了親喬水的耳垂，肩膀上的牙印半天消不下去，他一點不在乎的樣子，跟喬水説悄悄話，像含着一口纏綿，含着一口熱，他説，“死定了你。”那隻手驟然鬆開了，喬水貪婪地呼，膛大幅度起伏。

於是這吻落下時，他的舌尖滿是唐岱的氣味。

他要從唐岱這裏拿來生命了，這一瞬間的。

唐岱的味道是清甜的，清甜得不像他，一點攻擊也沒有，只多了許多膩人的、勾人的綺念。唐岱的吻讓人着。喬水被他騙得昏頭轉向了，還忍不住多嘗一口，往深處去。

“你要殺了我嗎。”喬水渾身的刺都被這個吻泡軟了，他在唐岱緩緩抬頭的時候，探出舌尖他的角，咬他的下巴，“我已經在腦袋裏殺了你好多次了。”唐岱問他:“好多次是幾次？”喬水説:“從你離開p市開始，每隔幾天一次，有特別難熬的時候，就一天一次，半年以後大概一個月一次，兩年以後，一年也沒有幾次。”唐岱的笑意在眼裏，並不體現在表情上，“那我還沒死呢。我還把你搞到了牀上。”喬水“嘶”了一聲，似乎聽不下去了，他要去捂唐岱的嘴，唐岱比他反應更快，張嘴叼着喬水中指的指尖，輕輕了一下。

喬水的心似乎都在剎那被抓緊了，他打了個顫慄。

喬水罵他，“你笨得要死。我他媽才不想死在你牀上。”唐岱問:“你機靈。你又知道什麼了？”喬水説:“你從最開始就不該那麼對我。”他頓了頓，去解釋自己的話，“讓我全亂套了，以為錯了。”

“那麼？”唐岱重複了他的用詞，咬字很輕，他徹底醒了，只是嗓子還很啞，“你叼着煙對路過的女孩吹口哨，像個下胚子。我抱你，親你，只差和你來一場69式了，你還要我怎麼對你。要我把你按在學校邊的出租屋裏，巷子裏，還是我的車裏？你的褲子，摸你的股。”他説起這些話來，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有眼神熾烈，他問喬水，“一道送分題，你猜你會不會跟我拼命？”喬水默不作聲了。

唐岱還踩着危險線，他的手摸着喬水的帶，要命的動作，他當安撫喬水亂糟糟的情緒。

“我一直覺得跟人置氣特別沒有意義，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永遠擱置在我廢棄掉的人生軌跡就好了。可你知道嗎，好多年了，我一直會問，喬水你就一點兒錯也沒有嗎。一直問，隔三差五問。我覺得我們這樣比小孩兒還幼稚。”他把喬水摸硬了，嘴上還説，“我們還不能原諒彼此嗎？”喬水閉上了眼，可他覺得有話可説，他又睜開，直勾勾望着唐岱。

“我偏不饒過你。”喬水的手扶在唐岱的上，唐岱的體温比平常更高一些，這話他嘟囔着説出來，沒什麼信服力，可説了總和沒説不一樣。

他不知道，他看着唐岱的目光是柔軟的。可唐岱知道。

唐岱的指尖在喬水的膛上很慢地劃拉，如遊戲般。

可他開口時又萬分正經。

“現在真好。”他説。

空氣被劃開豁口，陷落的是多年來失之臂的幻夢。

“如果我們願意，我們可以愛一輩子，也可以不依不饒一輩子。喬水，和你的話，我是都無所謂的。這下你信我了嗎。”33喬水的青裏，從不把愛往唐岱身上套。

這話不夠準確，準確來説，那時他不把愛往任何人身上套。

他的家人、朋友、同學、小女友。

喬水不講麻的話，也不愛麻的情，他彆扭，也直率。

和他一樣心浮氣躁的人與他友，是受不到他的好的。

連陸乙簾也是被迫受。他被打壓慣了，可喬水並不只是打壓他，還絕不准他受別人一點欺侮，不説為他兩肋刀，起碼也為他踹過別人好幾腳，這讓陸乙簾對他愛恨織。

他還和喬水做朋友，直到長大了也還如此。他們的子仍然不相合，跟別人的相處陸乙簾叫相處，跟喬水的相處陸乙簾就説是和稀泥。

後來喬水家垮了，散了，陸乙簾還是不受影響地跟他和稀泥。這就説明喬水身上必然有什麼閃光之處，究竟是哪一處，又不是一句話能概括的了了。

喬水就這麼擰巴，擰巴着在橘黃的過去裏透支給唐岱好多他寶貴的耐心。

可他從沒糾結過自己愛與不愛唐岱的問題，他壓沒有那樣想過。因為太奇怪了。

情是這樣朦朧的事，可覺有時又很深刻。

那一年唐岱帶他看了很多展覽，他大多時候也不懂，但他要黏着唐岱，就要。週末，地鐵坐十幾站，他就把要抄的作業帶到地鐵上去做，那是個堪稱天動地的場面。一次，他們剛看完一羣大學生辦的雕塑展，一水兒的體，出來的時候唐岱開玩笑問他，“喬兒，成年了嗎。”喬水一副被問住的模樣，動了動嘴，彷彿在説多麼難啓齒的話一樣，他語氣硬邦邦的，“差一點兒。也差不多了。”唐岱的長髮擋了眼，眯着眼睛笑。他和他們第一次見時一樣，眼鏡上掛着眼鏡鏈，喬水知道他戴的那玩意兒沒度數。

他笑起來更好看了。

他們穿梭在裝修前衞的藝術園區裏，到處都是誇張亮麗的彩。週末似乎有學校組織學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