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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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不要加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隻有去和他見面,至於小麗,我想除了他將這事捅給她,別的不會難為她,畢竟這些人圖財,如果更多的人知道了他們的真容,指不定哪塊兒出個小問題就能把他們推向覆滅,很多時候,小人物的能量卻是呈倍級放大的,這就是蝴蝶效應,或是槓槓效應。
一件事情一旦決定下來,心情也隨之豁然,下去吃了飯,然後上樓等着晴的拍門。本想找件防身武器,想想還是算了,如果真的到了要動手的地步,遍地的磚頭子更容易上手,活着是我的底線,如果要破了這條線,我隻有拼死以自救。
但事情不能不往最糟糕處考慮,我把手機打開,撥了下社區警務處的電話和110,然後掛掉,這樣的話如果有特別情況我就能以最快速度把電話撥出去。
我這個人,三十多年來一直安分守己,嫖賭鬥毆這些事從不參與,就是一個「情」字,是一個很難控制的關卡。在這個情上,這些年確實犯過很多錯誤,水夫,偷情,這些事做的時候不以為然,卻不知人在造天在看,而今,要還債了。今晚是我三十多年來唯一的一個坎,我不知道會怎樣,如果真的把命擱這兒了,誰會為我收屍?父母年逾古稀,卻白髮送黑髮,他們怎麼能承受這一切!?
我那離了婚卻親情一線的孩子,等他長大了,知道了親生父親竟然做下這種齷齪事並由此死於非命,他是否會到我堆滿荒草的墳塋拜祭?!也許不會了,他會以有這樣的父親而羞辱難當,他甚至會選擇強制遺忘。而小麗,這個世上我第四個最愛的人,我承諾過的一生一世,隻有來世才能實現了,但她的餘生……
她會因此事恨我嗎?我想會的,她會笑我活該如此,也會慢慢將我澹忘,然後再成立一個新的家庭,不論幸福與否,至少得以完整。那些虛浮的來世,我想即使有,她也不願再遇見我了。
人走茶涼,這個世界,我的故事將很快被人澹忘,很多年後,才會被偶爾提及。
塵歸塵,土歸土。
小麗回了微信問我有什麼緊急的事要處理,怎麼説走就走了。我給她回複説沒什麼事,表哥明天要回老家,我來送送。她又回了很長一段話,説想我之類的,字裏行間透着無盡的關切和思念。
小麗,等我,等把這事解決了,帶你去新的城市。
「呯呯」
「他來了,走吧」無比忐忑地跟在晴的背後下了樓,最後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家。
輕輕地,我走了,就像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樓門口,一輛五菱榮光,有車牌,但我懷疑那可能是套牌。晴打開車門坐上副駕,我默默地拉開側門,以為會看到一堆小弟,出乎意料的竟然空無一人!看來暫時隻有我們三人,説明對方不想將事情擴散。我的心稍事平穩了些。
第一次,從後視鏡看到那人。
四十五六歲,小眼眯着,禿頂,長相不兇,甚至還有點温和,身體微微發福,一身虛膘,個頭沒我高,沒我肌結實,如果論單挑,無論是打是跑,他都搞不過我,可我沒有他一樣東西,黑道人脈。他很沉穩,説話的時候目不斜視,他從未往後視鏡上看,但我直他知道我在琢磨他。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我本以為是在附近某個地方見面,但沒想到他居然開了車來,車開動後,一路上幾乎走的全是小路,我緊盯着行車路線,不時瞄一眼後視鏡裏他的表情。一路上誰也沒有説話,我此刻的心情已強烈不安,在一處三岔路口他轉向了,那個地方我去過,在梅林關口那座山的另一側,那是個廢棄的採石廠,還有兩幢爛尾樓,煙沒在茂密的熱帶叢林裏,另有一條叉路可以翻山到關外,那裏有兩名冷酷的士兵看守。完了,他一定安排的有人在爛尾樓那裏接應,如果他想在那裏動手,我隻能靠自己了,怎麼辦?!此刻我的大腦反沒之前那麼痴呆了,而且異常清醒,我緊張地考慮着每一種可能。
果然,車在那片爛尾樓的腹地停了下來,周圍全是瘋長的叢林,黑漆漆的如臨深淵。我沒有下車,飛速地瞄了瞄兩邊車窗外的情況,看是不是有人埋伏,但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他真有可能要辦我了……下了車,他和晴並肩站在那裏。
「説吧,怎麼辦?」他開口了,竟然是種商量的口吻,但我不敢大意,越是這種客客氣氣的人,越容易做出劍走偏鋒的事。我仍是先四下裏迅速地瞄了一遍。
「呵呵,別看了,就我們三個人,辦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他立刻看出了我的想法,是個人!不過他也有點託大了,如果真的隻有他一個人……隻有他一個人?!我的腦子裏勐的跳出一個連我自己都到可怕的念頭!!辦了他!!
他不是想辦我嘛!把我拉到這種絕地,而他也同樣身處絕地,依我的體格,就算晴幫着他,我也有很大的可能將他倆全部深埋於此!我身上一下子冒出了大片的虛汗,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竟然把自己給嚇到了!
「哥,你説要錢,張口幾十萬,我真沒有」我儘量用那種很誠懇的語氣。
「那你有多少?」他步步緊。我心裏騰的一下火上來了,本來有了剛才的想法壯膽,我甚至都有一種豁出去的覺,再者説,你他媽的就以為真的敲定我了?你又不是晴的老公!要不是考慮到小麗,老子都不你!但再氣火,我也隻能壓着,周圍影影綽綽的,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伏兵,要知道,晴不是他的老婆,而是工具,不好他的小弟們很多跟晴都有那麼一腿。要真是他老婆,今晚這個局面倒是真就我們三人了,家醜不可外揚嘛。
「哥,我就是一爛打工仔,一個月就那兩千多工資,真沒錢,這個月也隻剩兩百多了」
「沒錢?沒錢你敢泡我馬子?」他突然變得異常兇狠!緊接着又問了一遍:「沒錢是吧!?」
「嗯」
「去,他」他從車裏拿出一截線,遞給晴。
晴悄無聲息地拿着線向我走來。
一鞭,兩鞭,三鞭……直了二十多鞭,鞭鞭用盡了力,下手毫不留情,毫不猶豫,回想起之前的情意綿綿,現在的晴,已超出我對人的理解範籌。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了那空的眼神,彷佛與我之前從未相識。
前世,定是你我相欠,才得今生如此償還。
那人接過線,再次向我過來,新鞭打在舊傷口上,真的格外的疼!我咬着牙頂着,但終究沒扛住,大聲慘呺起來!
「我叫你小窮燒!我叫你小窮燒……」每打一鞭,他就叫出這麼一句。
我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這頓打捱過之後,這事也就瞭解了。
終於,在我不停的慘呺下,他停下了,這一次,他了我二十多鞭。這些鞭數我都記着,山不轉水轉,如果將來有那麼一天讓我遇上,我要加倍奉還!
「去,打耳瓜子!」他又讓晴來打我!我已經無法遏制那股即將噴發的岩漿了!
「哥,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去投桉自首,我不該和嫂子那樣,你該出的氣也出了,現在,我自首,坐多少年牢我也認了」我悲兮兮地説,其實這是我靈機一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