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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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來,陸戟勒住繮繩放慢速度與花轎齊頭並進,聽虞小滿問起,答道:“虞桃在府上有人照顧,很好。”當初沒帶虞桃一起走,虞小滿愧疚得很,仍有些不放心:“她是不是……還在怪我?”
“不曾。”陸戟思忖片刻,又道,“小甲和小乙也不曾怪你。”陸戟的話虞小滿還是信的,他點點頭,坐回轎中。
沒等陸戟駕馬上前,轎簾忽又掀開。
“你怎的知道我給它倆取的名?”虞小滿越想越惑,能與池中魚兒的事他連虞桃都沒告訴,陸戟從何得知?
面對質疑,陸戟抿,似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最終,他只輕飄飄答了句“到家便知道了”,而後策馬上前,繼續領路。
為縮短花在路上的時間,減少旅途勞頓,親隊伍行得很快,轎伕輪換班歇息以保證速度,原本需得八九的路程,花了不到四便快到了。
虞小滿在轎子裏待了四天三夜,股都坐疼了,幾次央着陸戟帶他騎馬,陸戟都因擔心他的身體不允,非要他在裏頭坐着。
待行至京畿,遠遠能瞧見巍峨城門,虞小滿實在坐不住,趴在軒窗邊眨巴水汪汪的眼,嘴巴噘得能掛油瓶。
看得陸戟實在不忍拒絕,無奈下令停轎,將歡天喜地從轎中出來的虞小滿攔撈到馬背上,仔細用披風將他裹了個嚴實,才揚鞭策馬奔跑向前。
陸戟的絕影馬乃萬里神駒,上戰場也不遑多讓,何況載着兩個人行在平坦的官道上。
馬兒風馳電掣,須臾功夫,親隊伍就被遠遠甩在身後,冬末喧囂的風貼面而過,城門籠在瀰漫的塵沙中,彷彿近在眼前。
怕身後的人聽不清,虞小滿扯開嗓門問:“是不是快到家了?”陸戟也拔高音量:“是。”
“家裏有什麼呀?”
“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陸戟揮起一鞭,加快速度,“什麼都有。”雖然瞧不見虞小滿的表情,陸戟知道他一定彎着眼眸在笑。
“有陸郎嗎?”虞小滿明知故問,“只待我好的陸郎。”陸戟勾,貼着他的耳廓説:“有,這就帶你去見他。”令虞小滿意外的是,馬兒沒往陸家方向去,而是停在京郊附近的一座宅院前。
宅子三進三出,外頭還圈了片園林,算來佔地比陸家的院子還大些。
在陸戟的攙扶下從馬上下來,虞小滿尚未來得及打量四周,便聽得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突然被從身後抱住。
來者個頭比虞小滿矮,身量也纖細,鼻子嗅到悉的胭脂香粉味,虞小滿輕聲喚道:“小桃姐姐。”姑娘家情豐富,見着人先哭為敬,鼻涕眼淚擦滿一手帕,抬頭見虞小滿咧着嘴在笑,粉拳捶他肩膀,兇道:“你還笑得出來!”虞桃對虞小滿把自己丟在陸家的事耿耿於懷,虞小滿解釋説不想讓她跟着受苦,她也不依,非要虞小滿給個代。
“前些子我身體不適……”虞小滿揀能説的説,“去別處養病了。”虞桃上下打量他:“真病了?我怎麼瞧你反而圓潤了些。”虞小滿忙捂肚子維持形象:“這不是養好了嘛。”即便還是將信將疑,虞桃見他不願説便也不多問,推着他往屋裏去:“回來就好,走,先看看卧房佈置可還滿意。”待進到院中,目及鋪天蓋地的紅,虞小滿才明白陸戟説的“準備”是何意。
此處的喜慶程度不亞於虞家村作為孃家的小木屋,到處系紅綢掛燈籠不説,外頭鑼鼓喧天,裏頭笙歌鼓樂,該有的不該有的一樣都沒少了去。
虞小滿邁過門檻的瞬間,鞭炮霎時炸響。院中設了筵席,賓朋滿座,每走一步都踩着歡聲笑語,還有拋灑滿地的銀錢彩果。
“新娘子下轎咯!”虞桃這一聲,令虞小滿記起約莫一年前的這時候,自己也剛下花轎,走的是偏門,面對的是門庭冷落,而非如今的熱鬧非凡。
去年今,恍如昨。
未待他多想,一方銷金帕子自頭頂落下,接着綁了紅花的錦緞一端被到手中,虞小滿不由得收攏五指攥緊。
他知道另一端是陸戟握着,同樣不捨鬆開哪怕分毫。
去年今,並非昨。
因為陸戟把當初沒能給他的,全都給了他。
有孩童在邊上誦讀吉利詩文——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而天上人間,沸反盈天,虞小滿只覓得一道温潤嗓音。
“夫人,有請了。”第38章(下)二人牽着一紅綢行至堂前。
上無高堂,便先拜天地,再互相對拜。
儐相一聲“送入房”響徹天際,虞小滿繃緊的身體一哆嗦,被面前的陸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累了吧?”陸戟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説,“先進屋去歇會兒。”累倒是不累,就是緊張得很。虞小滿應了一聲,心想幸好臉被擋了大半,不然他一個不留神從耳朵尖紅到脖子,定要被觀禮眾人取笑。
等坐到喜牀上,聽喜婆叫新郎官挑蓋頭,虞小滿才想起還有這一茬。自帕底的狹小可視範圍裏看着陸戟步步靠近,虞小滿慌亂之下一把抓住他的喜服下襬,指節都泛了白。
這反應來得沒頭沒腦,陸戟卻領會了虞小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