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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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燈籠出發。
有前車之鑑,他與虞桃一致認為此事必與雲蘿不了干係,那申嬤嬤八成是幫兇。
因而真正的催情藥粉多半是雲蘿進茶水中的,據説此物不好也不便宜,既然一次未發揮作用,便極有可能留在身邊,尋機會再度作案。
自上回陸戟拔劍後,兩位除卻受罰,還被按規矩勒令搬到陸府最北頭的下人住所,夜間不得待在主子院中。
這會兒到了這茅椽蓬牖的地方,虞小滿才曉得她們為何會心生怨懟——院子裏的下人住的至少是板牀,這兒只有大通鋪,連門窗都老舊破爛搖搖墜,條件不可謂不簡陋。
門扉窄小,虞小滿滅了燈籠放在一邊,耳朵貼牆聽了一陣,確認院中無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下人住的院子至多分個男女,不分什麼內外,也無廂房耳房之別。
兩排打通的房間,幾蠟燭並不能將裏頭的情形照個徹底。虞小滿貓着蹲在窗邊觀察半天,勉強通過屋裏走動的人分辨出哪間是丫鬟待的屋子,再多便探尋不到了,一樣的裝束一樣的鋪蓋,難不成真要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潛進去挨個翻?
虞小滿一面發愁,一面打算挪到後門瞧瞧,躬身後退的時候忘記自己移了位置,腳後跟撞上放在井邊的木桶,“咚”的一聲,木桶倒地,還骨碌碌滾了一圈,發出響徹整個院子的動靜。
虞小滿的呼也隨之窒住,聽到屋裏人聲漸起,討論着“怎麼回事”、“外頭有人嗎”,他嚇得腿都軟了。
院子狹小無處藏身,距門口又有一段距離,垂死掙扎地貼牆挪了兩步,還隔着老遠。
正當虞小滿以為溜不掉了,閉上眼睛打算束手就擒時,一邊手腕突然被握住,緊接着一個大力,他就被拉進暗處的角落裏。
這院子小歸小,竟有一處單獨隔開的影壁。
此刻虞小滿便矮身窩在這面影壁與牆搭成的陰暗一角,與將他拉進來的人無聲對視,直到從屋裏出來的下人找了一圈又返回去,才鬆掉壓在嗓子眼的一口氣。
“你怎麼……”
“你為何……”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一齊收了聲。虞小滿清清嗓子,不自在地挪開目光:“你、你先説。”
“我來找東西。”陸戟説。
虞小滿:“……我也是。”找什麼自不必多説,只是沒想到兩人非但想到一塊兒去了,且都選擇了夜間行動。
抬起方才危機之中撐在四輪車椅背上的手,虞小滿直起身體,摸了摸鼻子,莫名心虛地補了句:“那巧的。”陸戟“嗯”了一聲,似在回答。
許是周遭太安靜,氣氛沉寂得有些詭譎。
眼下里頭的人尚未全部歇下,一時半會兒走不了,虞小滿思來想去,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你……相信不是我了?”這回陸戟沒應聲。
晦暗的月光隱約能勾出他的面部輪廓,其餘的便瞧不清了。虞小滿問完便有些後悔,心想若是當真相信,昨個兒早上就不該是那樣冷漠的態度,來這邊找東西也只是因為起疑,並非為了幫自己洗罪名。
剛豎起的腦袋悄麼聲蔫了下去,虞小滿心想我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罷了,當我沒問。”他説着便往後退,試圖與陸戟拉開距離。畢竟但凡清醒着,他的恩公是極不願近他身的,連夜裏驚醒都不忘擒住他亂動的手。
可這回陸戟不知怎的,竟上前拉了虞小滿的胳膊,另一隻手勾過一帶,將他拖入自己懷中。
“噓——”未待虞小滿驚呼出聲,陸戟鬆開一隻手,豎起食指抵在他邊,示意他噤聲。
“有人來了,”陸戟將嗓音壓得極低,“別亂動。”起初的驚惶過去,虞小滿屏氣斂息,眼珠往下轉了一圈,心想我想動也動不了啊。
算起來,股下面這雙不能動的腿,是虞小滿第三回坐。
頭一回是摔了跟頭不小心,背脊貼膛地坐滿懷;第二回是前夜,岔着腿跨坐,扭得痠腿軟;這次倒與先前都不同,並着腿橫坐,陸戟一手攬他的,一手封他的,牢牢掌握他身上的命門。
虞小滿又仔細想了想,不對,在陸戟面前,他全身上下都是容易拿捏的命門。
他自顧自嘀咕着不公平,卻不知將他抱在懷裏的人也在想旁的。
虞小滿膚白勝雪,一點月華傾瀉而下便可將他在外頭的皮膚照得瑩亮,迅速喚醒陸戟遺失的關於那晚的記憶——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耳畔呻漸響。那時這具身體是否正如當下,被他軟玉温香抱滿懷,腮邊添一抹胭脂紅。
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虞小滿掀開眼皮,濃密睫羽顫了顫,黝黑雙眸對上陸戟蒙了層薄霧的琥珀瞳孔。
要怪便怪這些個下人謹慎過頭,又三三兩兩跑到院中巡查,鬧騰許久還不熄燈入睡。
亦或只能怪頭頂的清朗月,將貼得極近的二人拽回前夜的情境中,明知不該發出動靜,虞小滿卻心跳如雷,魂都被這雙清冽的眸子勾了去。
而後不受控制般地伸出一截舌頭,碰了下陸戟壓着他的手指。
待得陸戟拿開手,虞小滿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幹了些什麼。
他羞得臉頰滾燙,想躲又無處可去,還被陸戟箍在臂彎裏,扭了幾下便聽得一聲低沉的命令:“別動。”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