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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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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瞧着確是虞村長一家搞的鬼,虞小滿只是個聽令的。待得稍稍冷靜,思及先前種種,陸戟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下藥害自己圖什麼,除非他另有隱瞞,渾金璞玉般的外表全都是裝出來的。

從前的一些經歷讓陸戟在心裏築起了一堵戒備森嚴的壁壘,他無法相信任何人,無論是在他身邊待了多久的。跟隨他多年的部下尚可以背叛他,遑論一個剛認識短短兩月的人。

他穩住心緒,耐着子等虞小滿作答。

可虞小滿不知怎的,放棄了掙扎似的,只抬眼看向他,眸底黯然一片,蒼白的翕張,緩慢地吐出一個“是”字。

家中雞飛狗跳,外頭也吵吵鬧鬧不得安生。

下午沈寒雲不請自來,邀陸戟同賞隴頭麥。陸戟雖對這些不興趣,卻從沈寒雲的眼神中看出他有事要講,便放下家中瑣事,同他出門去了。

上了馬車,沈寒雲還在窗外張望,半天沒見到人,忍不住問:“他……我説夫人,怎的不一起來?”陸戟説:“犯了事,足在家。”在沈寒雲的一再追問下,陸戟將下藥的事隱去解藥的經過簡單講了,沈寒雲比他還動:“下藥?他?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陸戟面上又有戾浮現,“就因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上回在馬場,沈寒雲腆着臉開口要人時便挑明瞭,説虞小滿便是四年前他出遊落難將他從海里救上岸的人。雖然還藏着另一個秘密沒説,不過兩人如今已算開誠佈公,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沈寒雲嘖了一聲:“當然不止如此,你瞧他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小模樣,像幹得出這種事的人嗎?”如此基於第一印象的判斷,可靠大打折扣,陸戟吃過許多這樣的虧,沈寒雲的話自是無法扭轉他的疑慮。

“此事尚未蓋棺定論,若不是他,我定還他公道。”陸戟説。

沈寒雲立刻道:“如何還他公道?府裏上下都看着他今如何受你訓斥,今後誰還將他放在眼裏?”

“那些奴才不敢。”

“呵,我又不是沒去過你府上,你家後宅可沒一個省油的燈。”兩人聊不對盤,險些吵起來。

到底是陸戟更冷靜些,及時調轉話頭,問:“今找我所為何事?”沈寒雲也不是愛追究底的人,深一口氣緩了緩,也換了説正事的口吻:“你叫我幫忙查的那事,有新進展。”説的正是陸戟三年前在戰場上被人偷襲的事,當年他沉浸在再不能上戰場的悲痛中,過了許久才打起神回顧當時的狀況,越想越覺得蹊蹺,從地點、周遭的人再到被砍傷的位置和時機,發生的理由充足到令人找不出錯處。

越是完美的過程越是讓人起疑,像是有人在背後一手主導。

於是陸戟自己暗中調查的同時,拜託沈寒雲也幫他留意,一有發現便告知於他。然此事牽扯甚廣,下及軍隊上達朝廷,均為調查對象,甚至坐在龍椅上那位也不能放過,是以查了這許久,才取得一點眉目。

“説來也巧,我前些子去了趟關中,與那邊駐紮的軍隊有了聯繫,可巧那兒有你帶過的一支隊伍,有幾個人惦記你領隊有方待他們又好,我便同他們聊了聊,你猜怎麼着,他們説,三年多前那場邊關戰役之前,曾有幾名祖籍京城的士兵加入隊伍,那場戰爭後便不見人影了,也不知是通過誰進來的,又是誰准許放出去的。”按説此類軍隊人員動應該通過當年身居將位的陸戟之手,可陸戟對此毫無印象,帶兵打仗動輒千萬兵馬,他也不可能挨個點名查驗。

思忖後,陸戟意在確認地問:“祖籍京城?”

“對,當時我聽到這兒就知道此行必有收穫。”沈寒雲一合扇子,“經過一番借喝酒朋友為名刨問底,你猜又怎麼着?”陸戟蹙眉,耐着子等他説。

與陸戟多年好友,沈寒雲自是想幫他找到害他的元兇,便也不賣關子,將蒐集到的情報盡數告知:“那幾人跟新兵走得還算近,聊過幾句,問他們打京城哪家來的,他們一個都不肯説,誰想有回駐紮關外分發家書,讓那幾人眼尖瞧見了信封上的‘馮’字……沒錯,你繼母那個馮,這就巧了不是?”天將暗時,陸戟回到府上,原打算直接去書房,想到今早的混亂場面,心生牴觸不願前往。

他屏退左右,連段衡都遣走了,獨自一人行在曲折小徑中,仰面望殘陽,低頭看落花,意外的心平氣和。

此刻身處竹林深處,他曾在這裏遭遇過襲擊,一支破空而來的箭幾乎貼頸側而過,若不是他耳聰目明反應機,怕是早命喪於此;往前便是他從前愛去的池塘,為求幽靜,他能在那裏待一整天,可有一回他不過打個瞌睡,便有人自身後猛推四輪車,幸得他握了樹枝在手,忙用它卡了輪子才避免落入池中。

三年來這樣的事不勝枚舉,且最後都揪不到人更遑論查出受誰指使,結果便是陸戟被迫提高警戒心,明明在自己家卻提心吊膽,活得還不如池塘裏的魚兒快活自在。

四下無人,陸戟雙目渙散失距,頭回出類似茫的神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從前的他不知收斂鋒芒成了眾矢之的而不自知,眼下他殘了腿,失去一切,再沒了爭搶的力氣,為何還有人緊緊咬住他不放,非要他死才滿意?

這三年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