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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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點想笑,一時分不清是覺得滑稽更多,還是惱羞成怒更甚。三年來他學會了收斂脾氣,學會了冷漠以待,卻仍是對這種把他當猴耍的荒唐欺騙行為無法忍受。
面前的人這會兒才回了魂似的,猛地坐回水中,雙手抱,怯怯地看着他:“我,我不是……”沒等他説下去,陸戟便扶着門框,調轉四輪車的方向,扭身離去。
翌清晨,虞小滿沒在餐桌上見到陸戟。
這些子即便不在一間屋休息,早餐兩人也儘量一起吃,為的是扮演相敬如賓,應付陸老爺的突擊檢查。現在陸戟連這都不顧了,虞小滿心裏亂成一團,最喜歡的菜包子也味同嚼蠟。
白裏向來是見不到陸戟人的,據虞桃打聽,陸戟接了份監督軍練的活兒,每無論颳風下雨都恪盡職守地前往城外練武場。夜裏回府就徑直往書房去了,本不給打照面的機會,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這天虞小滿等不住了,抱着盤切好的蘋果送到書房,卻連門都沒能摸着,被段衡攔在外頭:“將軍不見客。”虞小滿:“我不是客。”段衡剛正不阿:“不管是不是客,反正任何人都不見。”虞小滿:“我不是人。”段衡:“……”新夫人腦子燒壞了,段衡叫了雲蘿和虞桃來把人扶回去。
虞桃當他真發燒了,一路緊張兮兮:“怎麼回事啊,昨天不還加了牀被子嗎?”雲蘿還是那副誰欠了她銀錢的兇模樣,沒好氣道:“都説了將軍不想見你,還到處亂跑。”虞小滿被兩人扛回屋,扁着嘴委委屈屈地坐在牀邊,切好的蘋果都發了黃,全進了虞桃肚裏。
“前陣子不還好好的嗎,大少爺還帶你一塊兒進宮了。”待雲蘿出去,虞桃便打聽上了,“小夫鬧彆扭?”虞小滿慢地搖頭,悶聲道:“比鬧彆扭嚴重。”虞桃一驚:“怎的,他動手打你?”陸戟是武將,哪怕坐在那兒身形也比虞小滿大一個號不止,氣勢更是潑天的壓人,坊間傳説這樣的男子多有打老婆的癖好。
虞小滿又搖頭:“沒有。”虞桃觀察他的表情,覺得不像在撒謊,再一尋思着搬出去住的是陸戟,大驚失:“難道你打他?”虞小滿蔫巴巴地垂着腦袋,連搖頭的勁兒都沒有了:“我怎麼捨得。”從這句的“捨得”二字中咂摸出點別的意思,虞桃挑眉揶揄道:“喲,到底是自家夫君,這就寵上了。”虞小滿對“寵”這個字一知半解,猜想大約是對誰很好的意思。
陸戟就對他很好,房間讓給他,丫鬟派來照顧他,帶他進宮玩,還特地為他來洗澡水,發現他是冒牌貨也不多言語,好幾天過去,陸府上下風平靜,一丁點關於新少的言都無,無論長輩還是下人看他的眼神都未有異樣。
可見陸戟沒向任何人提起,不然虞小滿這會兒可能已經被拉去午門斬首了。
虞小滿捂着脖子倒回牀上,臉朝下悶在被褥裏。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混蛋,當初頂了新娘的身份來到陸戟身邊,打着報恩的名理直氣壯,可站在陸戟的角度思量,這分明是一場騙局。
新娘並非説親時那個名叫虞夢柳的姑娘,是個身體硬邦邦沒沒股的小夥子,換做誰都受不了。
虞小滿哀嘆一聲,讓恩人傷心了,我可真不是條好魚。
虞桃以為他還在為情煩惱:“別想那麼多啦,夫牀頭打架牀尾合,睡一覺就好啦。”虞小滿埋在被子裏搖頭,陸戟都不肯上牀,怎麼睡怎麼合?
“瞧瞧外頭,難得天晴。”虞桃又攛掇他,“不如出去溜達一圈,心情也好啦。”悶在屋裏也不是個事,虞小滿還是跟虞桃一塊兒出門了。
主要想着去街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説賠禮要誠心,拿人家府上的蘋果送給人家吃,算什麼誠意?
雖然兜裏揣的錢也是陸府發的例銀,掏出來換東西的時候虞小滿還是心虛得緊,買了串冰糖葫蘆就捨不得再花了。
誰知這東西是山楂做的,着甜絲絲,一口咬下去酸味瀰漫。虞小滿悔不當初,心想人類果真可怕,用魚油點燈已經夠狠的了,還吃這麼酸的東西,不怕把牙齒酸掉嗎?
有這錢還不如買個糖人。
在虞家村的時候,虞小滿拿貝殼跟那幫小孩換過一支兔子形狀的糖人,既好看又香甜可口。當時都沒捨得一口氣吃完,了一半藏在珊瑚礁裏,結果被路過的一條石斑魚瞧見拖走,等虞小滿找到小偷,糖人已經被得只剩一竹。
想到這事就生氣,虞小滿立馬找了個走街串巷的糖人師傅,豪邁道:“來一個!”等師傅問他要個什麼樣的,他又躊躇起來,哼唧半天,説:“要個……原本在生氣的人看了立馬消氣的。”吹糖人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聽了這話面難:“頭次聽説這樣的要求,可難倒老頭子我了。”虞小滿猜不到陸戟會喜歡什麼樣的,糖人師傅便問:“送給誰的呀?”
“送給……給……”這回輪到虞小滿犯難了,説朋友吧他倆還沒親近到那份上,説主僕吧他倆似乎也不是這關係,連成親都是假的。虞小滿思來想去,覺得什麼稱呼都不合適。
最後是虞桃看不過去,替他拍板做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