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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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還搶走了曾黎的包,逗他玩。曾黎帶着包有安全,一下子急了,伸手要跟費立搶。
費立便戲他,兩人因為一個書包一路打鬧起來,曾黎一時情急,沒注意到旁人,跟費立鬧得正歡。直到韓東驚訝的“咦”了一聲,才讓他猛地意識回來。
“我靠,真是費立。”今天最後一節體育課,韓東打籃球拖了一會兒,見費立沒打籃球反而跟曾黎在這玩,有些驚訝。
“你他媽不是覺得幼稚嗎?怎麼還在走廊上打鬧起來了?”費立對曾黎好脾氣,耐心,對其他人就不。他看了韓東一眼,説:“去去去,要你管,回去換你衣服去,臭。”他聞慣了曾黎身上甜甜的味道,一對比,就特別嫌棄韓東。
韓東罵了他雙標狗,轉頭問曾黎,“哎,平常跟你們走的那個呢?怎麼好幾天沒看到了?”隨口一問。
曾黎這陣子其實蠻擔心蔣修宇的,但畢竟是人家家事,他不好貿然找上門。
“家裏……有事。”曾黎躲在費立身邊,很小聲的説。
他除了費立,其他人都很少講話,不太。
費立也很爺們的將他籠罩在自己的保護之下,不樂意讓韓東多跟曾黎講話,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為曾黎考慮,還是私心。
“行了啊,快回去吧,你又不是我,穿這麼少,待會冒了。”費立説,“我今晚就不去打球了,週末再去。”今天是就星期五了。
晚自習已經恢復兩天,他們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但漸漸的也開始能接受了。只是下一週,就變成四節了。
“你住不住宿舍?”告別韓東後,費立又問他。
這個問題,曾黎上次否認過了,不過費立想讓他多接觸接觸外界,便又問了一次。果不其然,曾黎搖了搖頭,再次否認了。費立也沒多説,只道:“你會騎自行車麼?”曾黎有些訕訕的,説:“不……不會。”費立瞧他乖,便抬起手了一把曾黎的腦袋,説:“我也不住宿,晚上我騎自行車載你回來吧,走路又危險又慢。”曾黎有些驚訝,反應過來後又覺得費立真好,便乖乖説了聲好,謝謝。
聲音很軟。
費立一下子不好意思了,微微紅着臉別過頭,有些磕巴地説道:“反、反正咱倆都一路……老子……老子一個人回來也沒意思,順路帶帶你了。”他害羞的時候一緊張,就愛説老子。
曾黎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反倒是費立回過味來,覺得自己怎麼在曾黎面前,變得這麼娘們兮兮的呢。他偷偷看了一眼曾黎,曾黎比他矮多了,一個頭呢。
他看到曾黎的小腦袋,似乎是察覺到費立的視線,曾黎抬起頭,費立一下子緊張挪開視線,假裝剛剛本沒看曾黎。一顆心,被那雙褐的眼眸攪得一團糟。
而蔣修宇那邊,此時就不太好過了。
蔣文齡人證物證俱在,刑事案件,進局子是必不可免的,但蔣文棋,受害者本身不想讓這件事鬧成這樣,再怎麼説,他們倆也是兄弟。蔣文齡恨他,可他始終是敬重他這個哥哥的。
甚至還有一些愧疚。
因果報應,蔣老頭子知道這件事後差點被活生生氣死,囔囔着讓蔣文齡去坐牢,蔣文棋不追究他們追究。但是在聽完一切的原委後,他又沉默了。沉默的,還包括蔣。
如果不是他們一開始偏心,沒有注意大兒子的受,事情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夫倆。所有人都有錯。
蔣家最近就在忙着這件事,希望能讓蔣文齡無罪釋放,這件事法律上沒情面,但是現實卻是有機會可以通融通融的。
只不過這些,都和蔣修宇沒有關係。
徐蔭已經命不久矣。
她的病,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有徵兆了。這一次,只不過是恰好爆發了。這些天徐蔭總是絮絮叨叨的,吩咐蔣修宇各種事,比如以後少看點漫畫呀,要好好讀書。做人也要和氣一點,不要和人吵架,乖乖的,好好讀書,好好跟爸爸生活。
蔣修宇忍着不哭,但是每次一離開病房,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
徐蔭這是和他代後事呢。
他們倆誰都沒有提蔣文齡,也沒提張芸清,但是在徐蔭走的那天,蔣修宇聽到她意義不明説了一句,“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們一家了……”這都是報應啊,她説。
徐蔭走的那天雨下很大,淅淅瀝瀝的,蔣修宇好一段時間沒去學校了,陪徐蔭走完了最後一程。
他本來是想哭的,但發現,反而哭不出來了。
他已經永遠的,沒有媽媽了。
他其實已經有所察覺。
那一天在巷子裏,他過去,不是看到了別人,只是慢慢肯定了,那或許就是他伯伯的人。
一切都得來終結。
他不能連累其他人。
蔣修宇回校的那天,已經好幾周過去了,韓東騎着自行車從蔣修宇身旁飛馳而過,注意到他,心説怎麼有人,大雨天不打傘呢。
陰沉沉的,跟鬼似的。
“哎,”他回頭看蔣修宇,伸出手,“你不是那個誰嗎?上車吧上車吧,我載你一程。大雨天在路上走算什麼事。”蔣修宇一怔,恍惚着,也就接住了他伸出來的手。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第26章發芽Ⅱ費立雖然平常吊兒郎當的,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