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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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到了一個“母子雙亡”的結論。
他本來以為,自己能有一個新的,讓他幸福的家庭,可這一切,卻猝不及防地被老天爺打成了泡影。自那之後,蔣文齡對父母偏心,對弟弟嫉妒,對弟媳怨恨的情緒一下子匯聚在一起,徹底爆發了。
後來也是過了很多年,他才慢慢開始肯和家裏人有聯繫。
可誰想能想到呢,蔣文齡看似原諒的背後,還藏着獠牙,隨時會撲上來讓他們跟自己同歸於盡。
-蔣文齡一開始,其實也只是借題發揮。蔣文棋那陣子公司週轉不靈,急需要錢,第一時間便來找了他這個做哥哥的。蔣文齡覺得他心也是大,思考一番,便告訴蔣文棋,他最近也沒什麼錢,轉身介紹了個朋友給他。
沒想到蔣文棋那麼信任他,也沒懷疑,便直接去聯繫了那邊。好歹四十多年兄弟,蔣文齡心情複雜,但心裏還憋着怨恨,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便落井下石,讓蔣文棋中了套。之後正好老頭子命不久矣,他乾脆破罐子破摔,將蔣文棋關起來,為的就是,老頭子的遺產。
老頭子年紀大了,將死之際,自然是更喜歡陪伴照料自己的子女。蔣文齡便裝了一回孝子,但老頭子兇他兇慣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蔣文齡心中始終憋着一股氣,特別是他還一直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小兒子。
蔣文齡那次回蔣家,便是為的對蔣文棋落井下石。
他們蔣家兩兄弟,生意人,怎麼可能不涉黑,手上沒點髒錢。老頭子生平最恨這些黑的,他是生在好時代,機遇多,又運氣好,老一輩有基礎,有人幫着,才能這麼富。但他們家講究獨立,蔣家兩兄弟都是自己白手起家,沒他那麼幸運,手上難免要髒。
這麼一來,蔣文齡便拿着證據,“無意”中讓老頭子看到。果不其然,老頭子在看到那些資料以後,被氣了個半死,差點心臟驟停就這樣魂歸西天了。之後他也不找蔣文棋了,提到他,也都是在罵不孝子。
蔣文齡聽得微微有些平衡,但他要討回來的,可不僅僅只有這些。
除了遺產,還有股份。以及,當初他所經歷的痛苦,這些,蔣文棋都得一一還給他。
他把蔣文棋囚-起來前一陣子,兩人吵了一架。蔣文棋知道了一切都是親哥在背後乾的,便來指控。兩個老人年歲已高,他不敢驚動二老,只能兄弟兩個之間解決。沒想到蔣文齡更狠,直接把他關了起來。
“爺爺他其實很愛你。”蔣修宇聲音艱澀,只慢慢説了這麼一句話,低着頭。
曾黎一語不發,隱隱約約聽到什麼,嘴未動,便知道是警察來了,頓時鬆出一口氣來:“……來了。”在他説完話的下一秒,門被踹開了。黑衣男子和老三被兩名便衣警察扣着,江年把槍頭對準蔣文齡。
“警察辦案,”他説,“別動。”蔣文齡也是一驚。旋即冷笑一聲,果真沒動。他走黑的,早就想到會有今天,況且從剛才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蔣文齡他回頭看了蔣修宇一眼,説:“你媽要死了,蔣修宇,你和蔣文棋,慢慢嚐嚐我當初的滋味吧。”他説完還笑了一聲,説,“我連家都沒有了,除了自由,我就再也沒什麼可以輸了。”他説完,便跟着警察走了。
曾黎忽然覺得他是可悲的,這麼多年了,心中的怨恨還是遲遲沒有放下。一代人的恩怨,牽扯了三代人。蔣文棋錯失了與子相處的最後一段時光,而蔣修宇永遠失去了媽媽。蔣文齡到最終,則是一無所有。他不怕輸,他敢這麼做,就是因為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一個即將要當爸爸了的男人,在兒子出生前的一段時間,一下子沒了子和兒子。那種痛苦,是常人難以承受的。
曾黎忽然有些茫。
他想起了他的生父。
那個從小到大,就沒有愛過他的親生父親。
蔣修宇一被解開繩子,便有些力,昏昏沉沉的,他轉頭問曾黎,“你沒事吧?”曾黎也沒勁了,問他的也是,你沒事吧?
蔣修宇説沒事,結果才剛説完,便暈了過去。
曾黎,“……”其他人抱着他出去了。
江年要過來扶曾黎,費立卻猛然撞開旁人,衝了進來,搶先扶着曾黎,聲音關切,“曾黎?曾黎?你還好吧?有事嗎?有受傷嗎?”他手在曾黎身上到處亂摸,似乎是想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曾黎被他得有些癢,靠在費立身上,輕輕笑了兩下。
他虛弱地説,“好癢啊,不要摸了。”費立很用力捏了一下曾黎的臉,曾黎哎喲一聲,是真被他捏疼了。
“好疼。你……幹什麼啊。”渡過危機之後,曾黎的聲音就顯得有些軟綿綿了。
“不疼你不長記!”費立對他拋下自己,一個人去找人的事還記恨着,曾黎有些心虛,但是一想到費立這麼關心他,便沒來由笑了兩聲。或許是因為大難過去,他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不少。
安全了。
費立的懷抱很温暖,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江年在看到這一幕過後,會心一笑,沒有上來打擾他們,反而貼心地走了,讓他們兩個好兄弟獨處。
“你還笑!”費立有些惱怒,然而,他手卻無意間在曾黎褲兜裏觸碰到了某個東西。
那是一支筆。
寫着“l”,他最開始,想着曾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