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荒唐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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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結底還是秦馨太出名了,兩人要是就這幺出去,楊帆就是想不出名都難。眼下秦馨正醉在和楊帆意外重逢的喜悦中,女人瘋起來可是沒道理可講的。
“我不想出名啊!”楊帆輕聲在秦馨的耳邊笑着低語,秦馨聽了微微一怔,隨即笑着鬆開楊帆的手臂時低聲説:“你先走,我就來,我一分鐘也不想呆在這了。”受到秦馨的熱情如同火山迸發一般,本來就沒打算多留的楊帆點點頭,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調説:“打我電話。”賀平南了上來,秦馨微微一笑説:“抱歉,上洗手間!”楊帆四下望望,賀平南臉上帶着一絲驚訝的神態湊近了低聲笑着説:“聽説秦馨有個秘密情人,就是一直沒人見過。”楊帆不動聲的説:“衞邊這傢伙到哪裏去了,我該回去了。”賀平南臉上微微一僵,勉強的笑着説:“怎幺,這就走?我還想好好和楊先生親近親近。”説着話,賀平南做個手勢,請楊帆坐下説:“今天晚上來了不少娛樂圈的新進美女,衞邊估計是找地方和美女説悄悄話去了。”楊帆一抬眼看見南珍珍正朝自己走來,眉不微微一翹,賀平南看得真切,順着楊帆的目光掃過去,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説:“這個女人好不識趣!”這個反應沒有出乎楊帆預料,賀平南想必是知道一些什幺才會在聚會上當自己的面説這個。
“別動,不理睬就是|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com了。”楊帆笑着擺擺手,拿起一杯啤酒朝賀平南舉杯説:“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好吧。”
“要不要我攔着她?”賀平南自然指的是南珍珍,這傢伙上了祝東風的船後,桿子也硬氣了許多。楊帆輕輕的搖搖頭説:“你在南粵省混的,還是不要出這個頭了,我自己應付得了。”楊帆説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有點生硬,目光也有點冷。
賀平南訕笑幾聲,目光中閃過一道惶恐,連忙笑着朝楊帆舉起杯子説:“我那邊還有客人,去應酬一下,不送了。”楊帆點點頭也站起來,衝着面而來的南珍珍點點頭笑着説:“告辭!南女士晚安!”説着楊帆擦身而過,南珍珍滿臉愕然,一肚子準備好的搭話居然一個字都説出不來,只能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楊帆的背影。
好一會南珍珍朝後面招招手,一個穿着黑西裝的敦實漢子快步靠近,南珍珍冷笑着低聲説:“跟上去,製造點事情阻攔一下,別鬧大。”等黑衣漢子差不多追上楊帆的時候,南珍珍滿臉笑容,端着一杯紅酒慢悠悠的跟了上來。楊帆正在出門的時候,黑衣漢子一陣風似的從後往前上,一隻腳悄悄的往楊帆的腳踝遞過來,楊帆沒有防備,瞬間捱了一下之後覺到一陣巨疼,哎喲一聲蹲下。
黑衣漢子連忙伸手扶着楊帆,口中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走路太急了!”楊帆疼得額頭上都冒冷汗了,到疼的部位不是正常的腳踩造成的,站起的瞬間看見南珍珍正走過來,不由心中一陣煙霧,冷冷的一擺手説:“放開!”
“哎喲,楊先生不要緊吧,來人,扶楊先生上我的車!”南珍珍過來立刻嬌笑着柔聲説,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
楊帆一掙沒能得逞,覺到黑衣漢子的手鐵鉗一樣的拿着自己的手腕,心中一陣震怒。
看見又有兩個黑衣漢子靠上來,回頭一道寒光怒視南珍珍説:“敢惹我?你找死!”
“哎呀,楊先生你這話怎幺説的?”南珍珍被這道目光看得有點不寒而慄的覺,想到這裏是自家可以橫着走的地方,膽氣不由得一壯説:“我好心好意幫你……”
“讓你的人滾開,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撒泡照一照,敢打我的主意!”楊帆毫不留情的一聲怒喝,一下把裏頭不少人的目光引過來,不過很多人看見這一幕,紛紛快速扭頭,當作沒看見。
南珍珍原本打的算盤是這樣的,讓手下楊帆一點傷,然後趁機過來搭話,順着調子送楊帆去醫院看看,然後再找機會請吃宵夜表示一下道歉啥的。男人嘛,不會太駁女人的面子,實在是那種軟硬不吃的,大不了下點藥就是了。沒想到楊帆本就不打算好好説話,被踹一下就知道是故意的,怎幺還會跟她羅嗦。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沒人敢説話,自然是知道南珍珍這個婦的豐功偉績。以前這個聚會南珍珍沒少來,遇見看上的帥哥,總是要勾搭到手的。還真的就有那幺一次,一個演藝圈的小夥子,死活不肯跟她糾纏,結果被同樣的手段上車,失蹤了三天之後面青白的回到家,大病了一場一個多月才緩過來。傳聞是被南珍珍榨乾了身子,知道這個事情的人深以為然,這個圈子裏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賀平南倒是不希望這個女人經常來,不過南珍珍強勢的,本不是賀平南能正面抗衡的,至於在楊帆面前説那些話,倒是有討好賣乖的嫌疑。楊帆自然是看明白了,所以才直接拒絕,為這個事情楊帆心裏還小小的鄙夷了賀平南一下,所以語氣有點生硬。
“你敢跟我們南姐這幺説話?撲你的街啊!”説着黑衣漢子揮拳要打楊帆,南珍珍見了也不出聲阻攔。眼看黑衣漢子的一拳就要落在楊帆的臉上,偏偏楊帆的臉上表情絲毫不變,依舊怒視着南珍珍,只是目光變得更加的冷了。
黑衣漢子的拳頭距離楊帆只有一釐米的樣子生生的收住了,另外兩個正在靠過來的漢子,也像是緊急剎車似的站住了。很快南珍珍的臉上出一絲慌亂,黑衣漢子捏着楊帆的手本能的鬆開!
一支裝了消音器的軍用92式手槍,穩穩的對準了黑衣漢子,站在三步之外的高勝慢慢的走上前來,輕輕的把楊帆往身後一擋,隨即陰森森的説:“首長想怎幺處理?”楊帆冷笑着説:“這個人踢我一腳,捏傷我的手腕,要他一條腿一隻手。”高勝沒有任何猶豫,抬手撲哧撲哧兩槍,黑衣漢子哎喲連叫兩聲,直接倒在地上。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南珍珍,這個時候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但就是不敢動一下。狠人見過不少,但沒見過在這個地方敢開槍的。
“這個女人膽敢指使下人襲擊軍方高級人員,把她帶回去好好審問,看看是何居心。”楊帆這話本意是想嚇唬一下南珍珍,畢竟高勝就一個人,只要南珍珍哀求幾聲,這個事情就打算揭過去。沒曾想高勝伸手進嘴,一聲唿哨之後,一輛停在路邊的中巴車上,呼喇一下下來六七個穿着彩服的軍人,每人間都帶着短槍,如狼似虎的撲上來,三兩下把南珍珍和三個手下拿下。
這一下把院子裏的人都鎮住了,平時仗着哥哥是常務副省長的南珍珍橫得很,表面上總是笑眯眯的一副無公害的樣子,骨子裏心黑得很,這圈子裏沒人敢惹她,沒想到今天南珍珍撞到了鐵板,還是一塊坦克裝甲。
“楊帆,別動!”院子裏頭的賀平南這一下喊得很急,幾個大步衝出大門來。
“楊先生,別誤會!”南珍珍徹底的慌了神了,別看她橫,但不等於沒見識,隨身帶着衞隊的軍官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招惹的,再説軍隊和地方是兩個系統,開槍的事情雖然不合規定,但是也輪不到地方上管。關鍵是南珍珍身邊幾個保鏢,都不是什幺底子太乾淨的主,一旦鬧大了,南珍珍也逃不了干係。再説了,這幺一個年輕的軍方高級人員,高勝喊首長的,估計也是某軍方大佬的晚輩,一個常務副省長也惹不起這樣的人吧。
衞邊這個時候從人羣中擠出來,看見門口的燈光下,黑衣漢子身中兩槍,血不止的躺在地上,頓時也驚得不輕。其實楊帆開始也吃驚的,本意是讓高勝用拳腳解決問題,誰知道這傢伙直接動槍了。後來乾脆無所謂了,反正已經開槍了,直接把南珍珍嚇唬住了,她當眾認錯就是了。只是萬萬沒想到,高勝還帶着一票手下跟來的,這事情鬧得有點出乎楊帆的預料了。
“楊帆,別衝動!”衞邊看見血淋淋的場面,當時倒一口涼氣,本能的制止楊帆。正在尋思怎幺找個下台階的楊帆聽到三人先後説話,臉上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呵呵,南女士跟我玩了個小遊戲而已,大家別緊張嘛,該幹啥幹啥去。”這話一出口,一干無關的人立刻識趣的轉身就走,南珍珍已經是女魔頭了,楊帆現在本就是魔王一樣的,這裏頭的人都是明人,誰不明白楊帆的意思?
南珍珍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地方綁票,更別説楊帆是衞邊帶來的。本來吧,楊帆真的要拒絕送醫院的話,南珍珍也只能表示遺憾了,用強也要看人的,只是沒想到,各種巧合湊在一起,出這等荒唐的故事來。
“是啊,是啊,玩個遊戲!”南珍珍連忙笑着説,目光討好的看着楊帆。
賀平南對楊帆的真實底細並不是太清楚,就是知道楊帆是陳家出來的人,只是沒想到楊帆還是軍隊上的,隨身還帶着一個衞隊。南方軍區啥時候出了這幺一個猛人了?賀平南有點腦子不夠用了。
楊帆把手一揮,高勝收起手槍,冷冷的説:“撤!”士兵們整齊的鬆手,一起往後退,沒一會全都回到車上去了。南珍珍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下氣的湊到楊帆跟前説:“要不我送楊先生去醫院吧?”
“哼,今天算你走運,以後離我遠一點,滾!”楊帆一聲呵斥,絲毫沒有把南珍珍當一回事的語氣,得衞邊和賀平南的眼睛又瞪圓了。衞邊還算好的,畢竟知道楊帆和祝雨涵可能有點不清不楚的,心説這個市委書記也太猛了一點吧?賀平南是徹底的被鎮住了,明明下台階有了,居然嘴上還不留餘地,當真拿常務副省長不當一回事?
南珍珍抱頭鼠竄,兩個手下架起黑衣漢子就走,本沒有多留一秒鐘的意思。場面上很快就恢復了常態,要不是地面上兩攤子血,還真沒人相信剛才有人在這裏開槍傷人,用的還是軍用手槍。
“馬勒戈壁的!”輕輕的罵了一聲,楊帆一股坐在門口的台階上,起褲管看看腳腕上,一塊拳頭大的淤青,右手上也有一圈勒痕。自己了幾下後,楊帆抬頭看看賀平南説:“你去忙你的吧,別跟這待著了,我馬上回去。”説心裏話,楊帆有點不太喜歡賀平南這個傢伙,明明在他的家裏搞聚會,還要徵求楊帆的意見才敢跟南珍珍説不,後來還急急忙忙的過來阻止楊帆發飆,就衝這兩點,賀平南在楊帆的心目中地位急劇下降。開始的時候要是賀平南主動暗示警告一下南珍珍,就算無效楊帆也不會怪罪於他。
今天晚上這些來聚會的人算是開了眼了,當面不敢大聲説話,背地裏很快就議論開了。上了衞生間補了妝出來,秦馨發現大家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對了,紛紛自覺的閉上嘴巴後退幾步。好在賀平南的女人及時過來,一陣頭接耳後,秦馨臉上出淡淡的微笑説:“南珍珍還真的不知道死活!”周圍一陣倒冷氣的聲音中,秦馨快步出來,這個時候楊帆已經上車開走了,門口留下一個身子有點僵硬的賀平南,正在呆滯的看着車子消失。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秦馨笑眯眯的告辭走人,飛快的上了自已的車子。
車子一路下山,追到山腳下的時候,路邊停着一輛黑奧迪,搖下窗子的楊帆探頭在外,秦馨一直盯着看的,連忙招呼小丫停車。坐在前排的衞邊正在納悶的,心説楊帆怎幺到這裏就停下了,原來是等秦馨呢。
急匆匆的秦馨上了車,低聲急問:“你沒事吧,聽説傷到了腳。”楊帆笑着搖搖頭説:“沒事,擦點藥酒休息兩天就好。”説着楊帆朝前面的衞邊説:“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晚上就住那了。”車子在市區中穿行,楊帆摟着秦馨回頭看了看,發現之前那輛軍車沒跟上來了,不由笑着問前面的高勝:“怎幺你的手下沒跟上?”高勝低聲回道:“報告首長,剛才在聚會那裏,因為發現停車場裏面有些行跡可疑的人,所以才臨時調一隊人馬過來加強保衞,現在他們分成兩個小組在後面跟着,防止有人跟蹤。”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説:“以後沒有命令,不許開槍。”
“是!”高勝大聲保證時,眼睛悄悄的看了看後視鏡。黑暗中很難看清楚楊帆的表情,不過語氣中的一點警告的意味,高勝還是聽得出來的。剛才開槍解決問題,確是高勝故意的,這一點楊帆已經想清楚了,只是目的是啥,還沒清楚罷了。
秦馨乖巧的靠着楊帆不説話,楊帆閉上眼睛也沒有再説話的意思。……聚會還在繼續,不過話題似乎已經離不開剛才那個驚心動魄的場面。何小梅夫婦走到一個角落裏,桂清和頗為不滿的低聲説:“小梅,剛才你為啥不讓我過去?楊帆這個人不簡單,套個情沒錯。”何小梅瞟了丈夫一眼低聲説:“我心裏清楚,不過套情也不要冒着得罪南珍珍的危險吧?楊帆在外地為官,説走也就走了,你要是説錯話招了南珍珍的嫉恨,雖然説沒必要怕她,但是在羊城的聲譽肯定受影響。楊帆跟我是一般朋友,我們説太偏向的話也不合適。晚上我想辦法到他的電話,回頭請他吃飯就是了。”桂清和服氣的點點頭,夫倆往外走的時候,面看見賀平南情緒不高的樣子,正在陪着身邊的女人低聲説話。看見何小梅,賀平南立刻走過來笑着説:“何老闆,剛才看你和楊帆談的很投機,怎幺沒去送一送?”何小梅一眼就看穿了賀平南想了解楊帆底細的心思,臉上微微一笑,眼珠子轉了轉,低聲説:“賀老闆,你是做大生意的人,以你的眼力看不出來我和楊帆只是泛泛之?”賀平南對上何小梅的目光,對於這個女人的來歷,賀平南多少有點了解,想到以前楊帆説是從江南去的京城,心裏一探楊帆底的心思更重了。
“桂老闆是做文化產業的吧?最近聽説有部電視劇審核的時候給卡住了?”賀平南笑着轉移話題,實際上想曲線救國的目的昭然若揭。
桂清和倒也是識趣的人,能出席這個聚會,自然是很看重賀平南的,這小子現在背後靠着的是祝東風,當年在江南省祝東風可是壓得何少華不過氣來的狠角,在南粵省這個地盤上,賀平南這位隱隱有商界祝氏代言人稱呼的主,桂清和自然不肯放過結好的機會。
“呵呵,小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倒是小梅最近想接一個工程,困難不小是真的。”桂清和笑着反問,臉上還是保持得很平靜,沒有太動的意思。有機會賣人情,當然不能簡單的讓賀平南還上不是。
賀平南看看何小梅臉上一副請君入甕的表情,心裏暗暗生恨,可是又沒有太好的辦法。今天晚上的舉動多少有讓楊帆不滿的地方,賀平南心裏實在是不安得很,得趕緊找法子彌補,這傢伙的手下可是在門口開了槍的。
“呵呵,我跟孟秘書有點來往,要不給二位引見一下?”何小梅心裏多少有點不屑,孟光遠雖然是祝東風的秘書,但是何小梅還看不上眼,除非賀平南把即將到手的工程讓出來,才能令何小梅滿意。不過桂清和不這樣想,男人做事情看得比較長遠,能夠認識孟大秘書,對於桂清和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老丈人雖然是江南省的省長,但是對女兒女婿嚴格得很,桂清和的生意主要在南粵省,老丈人鞭長不及啊。
儘管何小梅用眼神暗示不要接茬,桂清和還是笑着對賀平南説:“好啊,那就拜託了。”這個話一出口,何小梅心裏雖然不快,但是也沒有太計較,畢竟是自已的丈夫。
“呵呵,剛才楊帆動靜鬧得不小啊,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當年在江南省,楊帆不過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副書記,但是卻得兩個省委常委丟了位置。比起當年,今天這點動靜,真是小意思了。楊帆現在是天涯省海濱市的市委書記,據説兼任了軍分區政委。”何小梅看似很平靜的説了這幺一句話,賀平南的臉卻是連着變了幾變,心説還好楊帆這傢伙不是在南粵省混的。……一間很普通的公寓裏,楊帆在秦馨的攙扶下坐在沙發上,屋子裏裝修得還算不錯,衞邊一邊幫着攙扶,一邊笑着解釋説:“這地方是我以前住的,空了有些子了,不過每天都有人打掃就是了。”楊帆笑笑,回頭朝高勝説:“你回去吧,明天一早過來。”門口的高勝面無表情的過來,放下一瓶藥酒立正説:“是,首長!”説着轉身大步出去。
衞邊笑着要去燒水泡茶,秦馨連忙攔住説她去,讓兩個男人聊着。等秦馨進了廚房,楊帆才笑着説:“你小子沒一句真話,這地方有過幾個女主人?當我不知道你小子金屋藏嬌幺?”衞邊被説得嘿嘿一笑,撓撓頭説:“誤會了,就一個女主人,今天被我臨時打發去買紅花油了。你小子眼睛也太毒了一點,等下你就看見了。”説着衞邊臉微微一沉説:“賀平南現在是祝家在南粵商界的代言人,你對他是不是太冷淡了?”衞邊善意的提醒,意思是擔心因為楊帆有什幺舉動讓祝東風難做。楊帆連秦馨的關係都不瞞着,衞邊心裏明白,這小子還是過去的子,念舊啊。也就是這一點,兩人有點臭味相投的意思。
楊帆微微一笑説:“別看他有錢,一走卒爾!要滅他,反手之間。”衞邊終於遭不住了,看着楊帆好一會才低聲苦笑説:“你小子究竟是什幺來頭?你也太生猛了一點吧?”楊帆遞給衞邊一支煙,然後坦然的接受了衞邊點火的服務,慢悠悠的了一口煙才説:“即便是祝東風,也要讓我三分,你説我什幺來頭,呵呵!你也別想太多了,今天晚上發生事情,在我看來就不算什幺大事。”衞邊拿起藥酒,歪歪嘴巴説:“我幫你擦藥酒吧。”楊帆抬手擋住説:“拉倒,等下讓秦馨來,你小子笨手笨腳的。”衞邊立刻齜牙咧嘴的苦笑説:“大哥,給個表現的機會吧,我要跟你混啊!”楊帆笑罵道:“少跟我來這套,你家老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你還要跟我混?大不了今後有機會合作就是了,不要妄自菲薄,南粵省正值多事之秋,你家老爺子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無非就是不想被捲進來,年紀大了想有個善終。你放心,他老人家在祝東風面前已經賣足了好,讓出羊城市委書記省委常委的位置,祝東風不能不記這個情分的,不然你能進省委辦?別以為是我的面子,我不過是一個意外,沒有我出現,你進步也是必然的。”這番話説得衞邊好久沒合上嘴,嘆息一聲説:“你小子果然厲害,沒有你我提副廳也就是旦夕之間的事情,不過想靠上祝東風的碼頭門都沒有。你也別矯情,沒有你的出現,我最多就是下面一個地級市排名最末的副市長,級別是上去了,在別人的眼睛裏,哪有省委辦行政處長這個位置來得風光?”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有的話本就不要説得太明白,不過今天晚上衞邊是決定要開誠佈公的跟楊帆把話説清楚,因為他看清楚了,要想後在仕途上一帆風順,跟着楊帆乾沒準是更便捷的一條路,即便上不了楊帆的船,關係綁牢靠一點,也是不會錯的。
説到這裏,門打開了,進來一個小巧秀氣的女子,看見衞邊便笑着説:“老公,你的朋友到了?紅花油我買回來了,要不到醫院去看看吧。”
“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劉巧兒!這位是我大哥楊帆。”衞邊趕緊介紹。這個名字楊帆聽着有點耳,還好劉巧兒看看楊帆的表情便笑着解釋説:“我家是河北的,名字是爺爺起的,老人家特喜歡評劇,便取了一個着名評劇《劉巧兒》裏頭主角的名字。”楊帆知道這個,是因為周明道也喜歡新鳳霞主演的《劉巧兒》,以前常常聽周明道聽這個,耳濡目染的也知道這些。
“呵呵,我想起來了,新鳳霞主演的。”握手之後,楊帆笑着解釋了一下。正好秦馨拎着暖瓶從廚房裏出來,笑着問:“茶葉放哪裏的?”劉巧兒順着聲音看過去,頓時嘴巴張得老大,一手抓着衞邊,一手猛指秦馨,嘴巴張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秦、秦馨誒!”衞邊心裏的滿足就別提了,嘿嘿一笑説:“知道就好,別給説出去,免得狗仔隊胡編亂造。”
“我來幫你泡茶!”劉巧兒麻利的跳起來,端茶送水的忙活一陣後,秦馨笑着招呼了兩句,拿起藥酒來給楊帆擦上,小手一下一下的在淤青處動,不停的問楊帆疼不疼。
擦好藥酒後,楊帆趁秦馨去洗手的當口,嘿嘿一笑看着衞邊説:“你小子,上次怎幺不帶巧兒一起吃飯?搞得我這次來一點禮物都沒準備。”衞邊能夠讓劉巧兒在這個場合出現,肯定是關係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結婚估計是沒跑的,所以楊帆才有這幺一問。
衞邊嘆息一聲,摟着劉巧兒的肩膀説:“沒辦法,我媽媽不同意,我一氣之下和巧兒悄悄登記了,先把人造出來,到時候孩子往家一抱,看見孫子老人就會妥協了。”楊帆不由失聲而笑,想了想才説:“這個事情你還是要正確對待的,手續上已經是合法夫了,肚子裏要是真有了,還是要抓緊補一個儀式的,女人其實都不容易的。”楊帆這個話可謂有而發,身邊一個意外重逢的秦馨,還有一個周穎一個祝雨涵,很多時候想起來楊帆的愧疚之意還是很重的。
女人哪有不在乎名分的?幾千年傳下來的觀念,嘴上説不在乎的,心裏肯定還是在乎的,要怪就怪這個萬惡的一夫一制度吧。
衞邊跟着笑了起來説:“老大,這就打上官腔了?我怎幺不正確對待了,還不是被的?好了好了,今天先這樣了,冰箱裏啥都是齊全的,就單獨請你吃宵夜了,我們夫倆留下也是礙眼,趕緊給你們讓地方。”劉巧兒有點不捨得的看看洗手間的方向,秦馨這個時候笑着出來,衞邊連忙接着説:“好了,明天還可以見面的嘛。”楊帆腳上有傷,沒有站起來送,只是笑着説:“考察團那邊,你費點心,明天孟光遠回來後,你跟他説我請客吃飯。”衞邊挽着劉巧兒的笑着告辭出門,關上門的瞬間衞邊終於興奮的忍不住“耶”的輕聲叫了出來,劉巧兒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説:“幹嘛那幺動啊?”衞邊嘆息一聲説:“你不懂,我們的婚事因為媽媽的反對搞成這樣,爸爸一貫聽媽媽的,為了我就範,爸爸在我的提拔上有點壓制的意思,現在沒有爸爸的幫助,我也照樣混得風生水起,這樣一來在爸爸的眼裏味道就不一樣了,回頭再提我們的婚事,想必也不會攔阻。我媽媽不讓我和你結婚,無非是想讓我跟川省組織部長的千金結親罷了,下個月,爸爸帶隊到天涯省去學習,到時候我帶你過去,有楊帆幫着撐面子,先搞定爸爸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