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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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的意思，換句話就是“趙雪不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幺?”想必是含蓄的的規勸一句。

楊帆懶得解釋，拍拍羅成的肩膀説:“帶路吧。”兩個女孩亦步亦趨的跟進來時，楊帆不知道怎幺搞的，心裏泛起一陣苦澀，真是鹹吃蘿蔔淡心!

在心裏默唸一句，“我是惡少!”自我催眠之後，楊帆跟着羅成進了電梯。兩個女孩子進來，楊帆來了個左擁右抱，羅成嘖嘖兩聲轉過頭當沒看見。肖婉蓉順勢往楊帆的身上一靠，韓娜則微微的掙扎了一下放棄了，任由楊帆的手在上勾着。

頂層的一個大包間，臨街的一面有個大窗户，一道兩米見方的玻璃窗，往外是滿眼城市的燈火。

“吃西餐吧，今天的牛排不錯。”羅成笑着問了一句。楊帆點點頭鬆開兩女，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扭頭看着已經燈火闌珊的城市。扭頭的一瞬間，楊帆的側面突然變得寂寥起來，臉上那神態和這個本該熱鬧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羅成沒有再説啥，轉身出去。兩個女孩有點不知道該怎幺辦了，過去挨着坐下，又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一臉沉寂的楊帆沉浸在一種威嚴的氣氛中，似乎和剛才的輕佻不是一個人。這種氣質上的變化雖然不明顯，但是兩位女孩子是長於看人臉吃飯的主，一下被這個變化得有點不知所措了。

還好，這樣的樣子楊帆沒有維持太久，回過頭來楊帆朝兩人笑笑伸手拍拍左右，“怎幺，還要我請你們坐下?”西餐這個玩意並不怎幺對揚帆的胃口，西餐在中國被演繹成了一種情調，説起來這個概念楊帆覺得很扯淡。中餐和西餐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填飽肚子，扯上情調什幺的無非是搞點噱頭罷了。

“牛排切成塊，給來雙筷子!”點完菜之後楊帆加了這幺一句，差點沒讓服務生一頭摔倒。可憐的女娃低頭強忍，就衝剛才羅成對楊帆的恭敬，心裏想笑也不敢。

“別忍着啊，累不累啊!”楊帆頗有點站着説話不疼的意思。服務員倉皇敗退，沒敢當場笑出來。倒是對面的韓娜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飛快的扭頭裝着欣賞夜景。肖婉瑩倒是滿不在乎的笑着説:“楊大哥真幽默。”楊帆很不給面子的笑着説:“談不上，我就是不習慣用刀叉。”肖婉瑩被噎着了，想説啥又沒好話題，尷尬的樣子。楊帆淡淡的笑着問:“趙雪和那個男生的事情説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幺大不了的，聽説羅彪的家裏是山西開煤礦的，在京城讀書，家裏有錢也長得也不錯，很是有些女孩子喜歡。據説，在京城有做高官的親戚，平時招搖的，開了家娛樂公司，去年拍戲的時候認識了，然後同居了有半年吧。前兩個月不知道啥，兩人分開了，趙雪搬到我們那去住。聽他們吵得厲害的時候，好像説是家長不同意，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聽到羅彪這個名字，楊帆的眉頭皺了起來。正好羅成拎着一瓶酒開門進來，楊帆笑着招問:“老羅，羅彪這個名字，是你們一家的幺?”羅成把酒往桌子上一擺，撓撓頭説:“好像是有這幺一個堂弟，關係不算太遠，家裏開了幾個煤礦，平時喜歡開一輛騷包跑車瞎轉悠，藉着娛樂傳媒公司總監的頭銜，專門禍害各大高校的漂亮女生。”羅成説得義正詞嚴的，好像自己多正直似的。兩個女子又一次扭頭看夜景，楊帆倒是不以為意的點點頭説:“那就對上號了，早知道是你們羅家的，我該讓警衞多砸幾槍託，砸掉他滿嘴牙才好。”羅成一拍大腿説:“他招惹你了?千萬別給我面子，往死裏整啊。”楊帆見兩個女人在場，有點話不好明説，哼了一聲搖頭説:“下次吧，這次便宜他了。”事情稍微一想就有了眉目。趙越肯定是知道趙雪和羅彪的事情，所以表示了反對。趙越是江南人，緊跟當今一號的，自然不希望女兒跟羅家的人勾三搭四的，成了親家麻煩才叫大呢。

是不是要上演一下打鴛鴦的好戲呢?很明顯這個事情不能幹，萬一被趙雪恨上了，女人的仇恨不是那幺好化解的，更何況是頂頭上司的女兒，這事情還是當作沒看見吧。不過適當的眼藥還是要在趙越面前上一下的，兩個人現在藕斷絲連死灰復燃的，那個羅彪長得很有小白臉的潛質，女孩子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羅哥你去忙吧!”楊帆笑着揮揮手。羅成指着酒瓶説:“90年的拉菲，就這一瓶了，我存了半年沒捨得喝的。”很明顯羅成顯擺得不是地方，楊帆對紅酒沒有愛好。不過羅成拿出來的酒，想必不會太差，楊帆不能不表示一句:“知道了，要不留下一起吃?”羅成站起來，依依不捨的看了看那瓶紅酒説:“算了，我不喜歡燃燒自己照亮別人。吃完了想玩這裏頭全都是齊全的，邊上的房間裏有張大牀。”楊帆用殺死人的目光看過來，羅成落荒而逃。菜上得很快，一盤切好的牛排放在楊帆的面前，服務生把紅酒打開倒好。

“楊大哥，讓她們出去吧，我們自己來。”肖婉瑩低聲説着，拋來一個媚眼。

楊帆無聲的擺擺手，服務生悄悄的退下去。

“先吃東西!”楊帆拿起筷子。對面兩個女孩很淑女的拿着刀叉，開始用近似表演的動作對付面前的牛排。從小資的角度來看，不能不説楊帆拿着筷子吃六成的牛排，與這個音樂繚繞，燭光搖曳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是這一幕就是發生了，甚至兩個女孩還在刻意的展自己最美好一面|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com，不能不説這個事情看着有點諷刺。真要讓一些誓死捍衞小資情調的物種看見了，肯定會痛心疾首喋喋不休的説，吃西餐要拿刀叉的，喝紅酒要細細品位的，拜託這是90年的拉菲，不是幾十塊一瓶的國產乾紅。

説是牛嚼蘭草也好，説是焚琴煮鶴也罷，總之楊帆在幹一件很破壞氣氛的事情，幹得理直氣壯心安理得。

吃西餐應該是邊吃邊輕聲細語的聊天，可惜這個破壞了氣氛的主導者，大多數時候奉行的是食不言寢不語!皺着眉頭一塊一塊的夾着牛排往嘴巴里送，得兩個有心賣的女孩子，只能是低着頭吃東西。

“你們想要什幺，我很清楚，你們要的，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一點你們很清楚，所以你們來了。”放下筷子楊帆端起酒乾了一口，很有一點牛飲的風範。

兩個女孩子不約而同的放下刀叉，但是表現迥異。韓娜的臉上閃過的是一道羞憤，很不自然的低下頭。肖婉瑩則微微扭動着那長而秀美的脖子，擺出一個妖媚的姿態，低聲淺笑説:“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裝模作樣的意思!”一直不怎幺開口的韓娜，看了一眼楊帆目光中的戲謔，突然站起來像頭髮怒的母獅子似的雙手緊握着拳頭，低聲説:“我知道你神通廣大，可是你在趙雪那裏受到的氣，非要通過羞辱我們才能發出來幺?”楊帆平靜的看着韓娜，結果是韓娜在肖婉瑩着急的目光注視下，聲音越説越小，最後喪氣的坐回位置上，眼睛紅紅的，低着頭不繼續説了。

點上一支煙，煙霧繚繞的背後，楊帆的表情有點模糊。放下煙的楊帆笑了，朝韓娜輕輕的勾勾手指頭，低着頭的韓娜居然一點不耽誤觀察楊帆，乖乖的站在楊帆身邊。

韓娜的個子至少一米七五，坐在椅子上的楊帆，頭正好對着韓娜豐滿的口。楊帆的目光在飽滿的前停留了一會，嘆息一聲説:“一點都不好玩!”説着楊帆站起來，收拾好東西后笑着説:“謝謝你們陪我吃晚飯，你們要的我會讓羅成滿足你們的。”在兩個女孩子驚愕的目光中，走到門口的楊帆站住回頭，笑着説:“這個世界就是這幺蛋，你們好自為之吧。”

…

…

國慶節的一系列活動，曹市長可謂大放異彩，頻頻出現在電視鏡頭上。反觀市委書記楊帆，則連人影都看不見。大院子裏的人心是最多疑的，各種猜測如雨後筍一般滋生的時候，從京城答辯回來的楊帆，正在省委書記趙越的家裏做客。

“小雪還好吧?”趙越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出一絲温暖。接過趙越遞來的茶杯，楊帆笑着低聲説:“神不錯，男朋友很帥。”一句話讓趙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雲。楊帆暗暗的得意了一下。趙越的臉上又恢復了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遞給楊帆一支煙説:“省旅遊局組織了一個旅遊考察團，到歐洲走上半個月，你也去吧。”楊帆在心裏為沈寧嘆息了一聲，臉上不動聲的點點頭説:“好的，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回去代一下工作，我就到省裏報到。”明人不做暗事，該準備的自然要準備，這個換成誰都這幺幹，只不過別人是偷偷的安排，楊帆當着趙越的面説出來罷了。

趙越嗯了一聲，語氣裏帶着淡淡的不快説:“你放心，海濱市的天變不了。”楊帆微微一笑説:“這個我不擔心，不過多做準備總不是壞事。有的事情您不説，我心裏也明白。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事多有。”趙越眉頭皺了起來，心説楊帆這是暗指有人在自己的面前進讒言了。海濱市這個市委書記，最近還真不招人待見。江上雲不喜歡，本地人頗有微詞。上次那個韓國人的事情，好像兩個副省長提到楊帆的時候，態度也頗為曖昧。

“歲數不大心眼不少，安心去吧!”離開趙越的家，上了等在樓下的海濱市一號車，楊帆的臉上出一絲殘忍的微笑。趙雪的事情讓趙越心裏不舒服了，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報復吧，順便給羅彪上點眼藥。趙越要楊帆出去考察半個月，目的自然是有人要給曹穎元扶正造勢，擔心楊帆再會使壞。這個主意，應該是江上雲提的，另外新的政法委書記，估計也要在這期間到任吧。

車子開動，楊帆猛地皺起眉頭，突然想到一件不太妙的事情。趙越這些安排，可能有別人説話的因素，但是不能排除一個重要因素，趙越在忌憚楊帆。被頂頭上司這幺看待，假如是真的話，那可不是什幺好事。

手機鈴聲響起，看號碼是張思齊打來的，“啥時候能到家?”

“兩個小時以後吧，怎幺了?”想到女人和孩子，楊帆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自己這樣的背景，走到哪裏待遇都差不多，做好分內的事情就是了。

“沒啥，龍嘴灣的新居今天正式搬進去了，你直接過來吧，家裏做了許多菜呢，離開幾天大家都想你了。”張思齊的情緒聽起來不錯，看來對新居還是很滿意。

龍嘴灣的碧海藍天，在夕陽下景緻美不勝收。站在院子門前的楊帆，和女人們一一擁抱，扭頭看看海面説:“這地方，神仙住的也不過如此。”

“樓上樓下都是四個房間，我們住樓上，正好一人一間，一個書房。小張她們住樓下，本來想請一個保姆的，小張她們説沒必要就算了。”張思齊笑着解釋了一下。楊帆邁步上樓，書房裏居然有個陽台，坐在上面可以直面大海。

一番説笑後女人們各自忙碌去了。靠在陽台的躺椅上，楊帆舒服的眯着眼睛。肩膀上多了一雙柔軟的手，楊帆不用回頭，單靠鼻子就能知道這是祝雨涵。

“你有心事!”祝雨涵一邊笑着，一邊給捏着肩膀。楊帆心裏不想，也許只有祝雨涵從自已的笑臉中看出了異常。

“省裏組織了一次到歐洲的考察團，我是成員之一。説起來長這幺大還沒出過國門，這次算是開葷了。”楊帆笑着回頭望望祝雨涵關切的目光，無奈的一攤雙手説:“好吧，省裏要空降一個政法委書記，另外應該是擔心我給人大的準備工作添亂。”得到答案的祝雨涵笑了，輕輕的拍拍楊帆的肩膀説:“正常!沒事了，我下樓去看湯。”和趙越的談話，讓楊帆認識到很多事情是註定的，只要在仕途道路上繼續走下去，今後還會遭遇到類似的問題。不管楊帆怎幺努力去改善關係，只要不是確定在一條船上，都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在一條船上的，也不可避免的出現這樣那樣的矛盾。

如何在矛盾中間找到一條合適自已走的路線，楊帆需要時間想清楚，從這個意義上來説，歐洲之行未必是個壞事。

夜晚是屬於赤男女的。晚飯的時候張思齊輕輕的在楊帆的耳邊嘀咕一句:“多喝點湯，很補的。”楊帆愣了一下，本能的笑着説:“三個月了?”老夫老談論這樣的問題，張思齊照樣臉微微一紅，另外兩位不約而同的微微咳嗽一聲。吃飽了的楊帆拿着紙巾擦了擦嘴，在眾人注視下伸手抱起張思齊。

“要死了!”張思齊呻一聲，嘴巴趕緊在楊帆的睡衣上蹭乾淨油水。時間是早了點，不過張思齊盼這一天也有子，手指頭終究解決不了本的問題。

“你就不能避着她們幺?”滿臉紅潤的張思齊，雙拳無力的砸在男人的口上，效果實在可憐，反倒是被起睡衣含住一點的攻擊，得渾身微微一縮，呻了一聲。

楊帆的準備工作做得比以往更加細緻，張思齊輕微的呻聲成為了卧室裏的主旋律，充滿的覺讓張思齊發出了一聲難得的高亢呻，十餘合便渾身搐，癱軟如泥。……常委會上曹穎元的嗓門比平時似乎大了一些。相比之下，楊帆變得更加平靜的審視着一切。侃侃而談的曹穎元，很明顯的綻放着最近的風得意。

會議結束後，叢麗麗跟着楊帆進了辦公室，口中甚是不忿的低聲説:“太過分了!你都故意去京城進行論文答辯了，他們還不依不饒的。”楊帆微微一笑問:“你都知道了?”叢麗麗沉重的點點頭説:“這個事情瞞不了人的。旅遊局牽頭，常務副省長帶隊，按説要去也是曹市長去，怎幺也輪不到您的頭上。”叢麗麗的讓楊帆頗為欣，笑着安説:“別擔心太多，看好家就成。”

“説是考察西班牙的一個旅遊節，實際上去的都是拖家帶口的，這也是中國特了。你帶夫人去幺?”叢麗麗苦笑着問。楊帆搖頭説:“我一個人去，誰也不帶，帶了也不方便不是?”叢麗麗皺着眉頭低聲説:“我倒是想跟着去的，可惜你不帶我。團委書記朱佳也去，你心點啊，她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