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良知和正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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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關係到人命，自然是了不得的大案子。公安局接到報案的時候，侯大勇就知道這個事情了，接着就接到顧同打來的電話，電話裏顧同一番支支吾吾的，什幺是女孩失戀想不通上吊啊，什幺據説傳聞啊，侯大勇用股都能想到，這個案子不是正常的事情。

關係到人命的案子，侯大勇也沒膽子捂蓋子，心裏正在忐忑的時候，顧同就説要請侯大勇到家裏做客云云的話，很是客氣了一番，這幺一來侯大勇就更加堅定裏面有問題。顧同説完之後，高天又接着説，娛樂城的股份再給侯少強加一成之類的話。最後，高天又説該花的錢他出，只要求麻煩快點解決。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又是打又是拉的，威利誘的，也由不得侯大勇説“不”字了。

結果自然是侯大勇私下裏給主管刑警隊的副局長謝恆打電話，把人叫到辦公室裏一番面授機宜，於是辦案的人員全部換掉，法醫那邊的結論也很快給了出來。前前後後的光堵口費高天就拿出來一百萬。法醫那邊的真實檢驗結果侯大勇也拿到了，上面寫得很清楚，這個17歲的女孩，生前發生過行為，呼不暢導致窒息死亡。

一頭豬看見這樣的報告，都知道發生什幺事情了，至於是誰做的，對侯大勇來説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案子要儘快的結案，以免夜長夢多。

侯大勇藉着整治南平的機會，在主要部門上都安了自己的人，這個事情自認為已經做得很隱秘了，加上那一對夫是農村人，提出賠償五萬元，再嚇唬一下眼看差不多就能結案了，沒想到一眨眼，這對夫不知道怎幺搞的，居然曉得去懷疑女兒的死因了。要説中國的老百姓，對政府暴力機關，那是一貫的帶着畏懼心理的，侯大勇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就衝那對夫的樣子，基本上十拿九穩能蓋過去，沒想到居然出來岔子不説，還捅到市委去了。

市委那個地方現在是誰説了算，侯大勇自然明白，別看最近董中華又有抖起來的跡象，那肯定是楊帆不計較的緣故。所以侯大勇從女人的牀上醒來後，開機接到董中華的電話時，開始還不怎幺擔心，心説只要是董中華贊成的，楊帆雖説不能在這個案子上明目張膽的反對，搞點小動作總是不難的吧?

現在聽到是楊帆的意思後，侯大勇的心立刻就涼了。

“楊書記，我可是一直聽招呼的!”侯大勇一着急，什幺話都往外説了。

不説這個話，楊帆心裏還不生氣，侯大勇跟高天他們搞到一起，楊帆心裏本來就不滿了，你這不是擺明着要另攀高枝幺?攀高枝我也不攔着你，出了人命官司，人家家屬都鬧到市委大院來了，你還想讓我來幫你扛?你攀的高枝呢?他們怎幺不説話了?

“侯大勇，宛陵市委不是我家開的!你這個公安局長也不是我私人能給你的，這是黨和人民賦予你的權力。你先在觀念上搞清楚，想一想清楚怎幺向市委解釋吧。”楊帆怒吼一聲掛了電話，心説這個事情還是要和董中華再溝通一下，不然省裏有人給公安廳施加壓力，搞不好就被動了。

回到市委大樓，楊帆立刻找到董中華的辦公室，開口就説:“董書記，關於這個案子，我們有些細節還是要好好的溝通一下，不然貿然請省廳出面，我擔心將來會被動。”董中華以前搞不過楊帆，因素很多，但是市委書記被搞輸了，主要還是初期輕敵，後期用的人出了問題，並不等於董中華的能力上有太大的問題。現在楊帆這幺一説，董中華立刻意識到楊帆是話裏有話。

微微的出一番凝重，董中華謹慎的低聲問:“怎幺，還有什幺值得重視的情況幺?”楊帆沒有直接説顧同和高天在裏面摻和的事情，而是表情嚴肅的説:“董書記，這個案子絕對不能小視，必須給予足夠的重視。最近報紙上，不是有兄弟省市出現這樣的問題幺?因為政府方面不能及時的解決問題，寒了羣眾的心，造成嚴重的集體事件。我們一定要引以為戒啊!”楊帆這幺一説，表情又帶着一點言又止的樣子，董中華立刻明白這裏頭含着另一層的意思。什幺意思呢?這個案子可能牽涉到一些值得我們兩人顧忌的背景，一定要謹慎對待，免得萬一出點啥事情，你我二人成了替罪羊。兄弟省發生的那些事情，當地黨委的一把手，不是被撤職了幺?

“嗯，你説詳細一點。宛陵市的大好局面得來不易，我是絕對不能容忍黨的形象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抹黑的。”董中華一點都不傻，立刻表示自己的重視，同時還有共同進退的事情。什幺叫大好形勢來之不易啊，現如今這個狀態是絕對不允許給破壞的。楊帆的戰鬥力董中華已經領教了，既然做了易，大家相互配合，眼前這個事情有着共同利益的，自然是要榮辱與共一下了。

楊帆還是做出來一點猶豫的樣子，最後才壓低聲音説:“據説，省委顧副書記的公子顧同，在大富豪娛樂城有股份。”

“嗯!”董中華不覺發出聲音來了，省委副書記管着黨羣和意識形態，説得通俗一點就是管着官帽子。另外還有一點，真的被省委副書記惦記上了，宛陵市委書記的子還能好過幺?畢竟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下面搞上面很難，上面搞下面那可方便得很啊。

“這個，是不是需要和省委有關領導提前打個招呼啊?”董中華帶着徵求意見的語氣，那意思是，我開口跟何省長彙報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要做點事情吧?有省委一二把手一起關注的案子，給一些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裏面動手腳不是?就算是動了手腳，你我二人也不會被城門之火殃及。至於什幺人被推出去當了替罪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董中華的提議，正合楊帆的心思。為啥呢?這不邊上還牽扯到一個羅達剛幺?那小子前一段時間上竄下跳的，楊帆還沒來得及收拾他呢，正好借這個案子，光明正大的從上往下壓，省委副書記不敢動彈，你羅達剛三五年內就乖乖的吧。這些年楊帆算是深切的體會到，官場上講究的是陽謀為主，堂堂正正之師滾滾捲來，威力才是最大的，那些小手段，只能作為輔助之用。好比上次那個u盤，楊帆不敢拿來做殺手鐧，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擔心何省長壯士斷腕，後惦記着你小子。

至於郝南那邊，楊帆倒不是非常的擔心。郝南知道的很多，顧忌自然也就多。關鍵一點，楊帆怎幺看不都是他的人幺?只不過楊帆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擺佈的下屬罷了。當然了，只要是郝南要求做的，楊帆也不會不去做，最多做的過程中分寸拿捏好就是了。再説了，楊帆之前把董中華得還不夠慘幺?宛陵的局面，從外部看，怎幺看都是郝書記佔了上風吧?有這一點打底，楊帆怎幺都能説得過去了，更別説天美的事情之後，郝南在全國的省委書記中，還是獨一份的，有個能幹的手下，把人家上市企業都給挖了。這話雖然不能明着炫耀，暗地裏也不知道多少人眼紅了。至於何省長送楊帆出門的事情，郝書記也是知道的，雕蟲小技爾!當然了，心裏還是要警惕一下下的!

最近董中華稍微有點起的勢頭，也不難理解為是楊帆的策略，更別説沒準是何少華給楊帆施加壓力的緣故。楊帆別看背景堅，你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混，怎幺也該有低頭的時候吧?

楊帆要的就是董中華這個話，不過怎幺説又有講究。微微的沉一番後，楊帆低聲説:“是不是這樣，我們倆聯名先給郝書記打個電話，由董書記您來彙報，我做補充，然後再給何省長打電話彙報，由我來彙報，董書記您來補充。”

“嗯!”董中華立刻就明白這其中的奧妙，連連點頭説:“這個主意好，就這幺辦。”接着董中華又説:“是不是通知一下元振?”有好多公安局長，都是由副市長兼任的，這是隸屬關係的問題。董中華這個提議可謂心思縝密，楊帆聽了搖頭説:“向省委領導彙報是必須的，暫時不要驚動其他人。彙報完了，召開個會議，通報一下就是了。”董中華立刻反應過來了，一拍腦門説:“是這個道理!”楊帆的意思很明顯，市委這邊的工作，就不需要別人來手了，我們商量着辦就是了，難道還要把權力往外推?只要你我之間合作默契，市委裏自然不會有別的聲音，難道你還想聽見別的聲音不成?

董中華拿起電話，直接撥到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裏，郝南的秘問過領導意見後，這才把電話轉進來。實際上這個時候郝南也很奇怪啊，董中華打電話到這來，能有什幺事情?雖然説向省委書記彙報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這裏面不是還包含着其他的因素幺?總之不會有啥好事就是了，有好事人家肯定首先想到的是何省長。

董中華一番彙報之後，期間夾雜着幾句:“楊帆同志也是這個意思，現在正在我身邊。”云云，郝南一聽這個如何不明白董中華的意思，這是被楊帆的。按説這個案子關係到人命不算小，可是也不值得向省委書記彙報嘛?這裏頭肯定還有別的話，楊帆正等着説呢。

“你把電話給楊帆同志，我想聽聽他的看法。”郝南的心情好得很，心説楊帆這個小夥子，能力還是很強的。

等楊帆恭敬的問候一聲“郝書記好!”之後，郝南低聲説:“什幺案子，居然要驚動省委?你們宛陵市委是幹什幺吃的?這幺一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我很懷疑你們宛陵市委的戰鬥裏和凝聚力啊。”楊帆平靜的説:“這個案子可能涉及到某位省委主要領導，所以市委班子相當的慎重，希望得到省公安廳的支持。”省委能有什幺主要領導?不就是省委常委幺?現在的省委常委三分天下，董中華能打電話來彙報，牽涉到誰不就是顯而易見的幺?

“老顧那個人，還是很低調的。”郝南在心裏暗暗的嘀咕了一句後，不動聲的説:“具體情況，你搞清楚之後，再單獨向我彙報吧。”話説到這個份上，楊帆自然道別掛電話，然後瞅了一眼站到門外去的董中華。

一看楊帆電話掛了，董中華這才進來，楊帆當着他的面掛到省長辦公室，接通之後説了自己的身份，找何省長彙報工作來了。

何少華也很奇怪，楊帆怎幺向我彙報工作來了?搞清楚是和董中華在一起後，何少華的表情才釋然了幾分。然後很耐心的聽楊帆把案子説完，聽完之後何少華就心裏不高興了，他不是郝南，説話也就沒那幺骨。

“小楊書記，這個事情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何少華含蓄的説了一句，鼻孔裏的冷哼可是不輕。楊帆趕緊加了一句説:“具體一些細節，我讓董書記來補充。”説着楊帆把電話丟給董中華，直接到門口煙去了。

董中華先説了向郝南匯報的事情，然後才點出顧先禮可能被牽涉的事情，最後説彙報是楊帆的提議。這樣一來，楊帆提議的用心何少華一眼就看穿了。這小子是在郝南那邊討好的同時，也在向何少華表示，我對董書記的工作還是很支持的，我們合作得很愉快。

“這個小滑頭!”何少華在心裏罵了一句之後，還是頗為欣賞楊帆的，欣賞這小子做買賣厚道，最近的幾個不經意的舉動，幫着董中華重新樹立起來一定的威信，讓何省長的臉上也好看了很多。有這個因素墊底，雖然被要挾做易很不舒服，心裏很不，但是也不影響何少華欣賞楊帆對規則的充分理解。

當然了，這個事情何少華斷定，不要多久省委郝書記就會打來電話，表示要私下裏溝通一下，到時候不妨聯手一下，好歹宛陵市委團結的大好局面，大家都是有義務要支持並維護的。

這個時候楊帆做了個下樓的手勢，董中華自然明白他去幹啥，點點頭表示明白，楊帆直接下樓了。回到辦公室立刻給郝南掛了電話，點明顧同是富豪娛樂城的幕後老闆之一後，郝南才明白宛陵市委的顧忌是有道理的。

“嗯，這個案子省委會表示適當的關注的，宛陵市委一定要處理好羣眾關係，釀成集體事件，我輕饒不了你。”掛了電話之後，郝南雖然有點可惜，但是也能理解楊帆的苦衷了。這個事情不上報的話，萬一下面的不明真相的羣眾被鼓動起來鬧事，楊帆也是跑不掉責任的。也難怪楊帆要着董中華先給自已打電話，這是在表明心跡。

“郝書記，宛陵市委裏面，我還是很有發言權的，您的指示我可沒有陽奉陰違啊!”郝南不在想，楊帆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已一個省委書記，不是拿何少華沒太多的辦法幺?至於顧先禮那邊，兩面都在敲打的話，倒也比較利於讓他今後保持中立，指望這個山西老摳倒向這一邊，也不是太現實的事情。

這種勢均力敵的局面，不是郝南能完全左右的，這種微妙的平衡在哪個省，情況都差不多。説來説去，就是“平衡”兩個字在作怪!即便是郝書記頭上那一位，也未必願意看見郝南在江南省一家獨大，成為一方諸侯之後很自然的就難控制了。其中的奧妙，不在其中者是體會不到的。……侯大勇當然明白楊帆電話裏的意思了，你不是有了新靠山幺?你的黑鍋我不背啊，你有辦法自已搞定。侯大勇絕對沒有想到，楊帆在這個案子之中，含着更深層次的想法。

楊帆曾經長期生活在社會的底層，知道民間的疾苦，良知和正義驅使着楊帆在這個案子上不會有任何的妥協，真要讓為惡者徹底的逍遙法外，結果是楊帆絕對不能接受。至於其他的擔心，那些也很重要，但是主要因素還是前者。

把自已摘出來，順帶着收拾搖擺的侯大勇，然後借省委兩大boss的手暗裏壓制羅達剛幾年，這些都是副產品了。這些東西要是被京城裏的幾個老傢伙知道了，又要樂得嘴巴都合不上，尤其是周明道肯定會得意的説:“看看，我教的學生!”其他幾點郝南與何少華都能看得出來，唯有順手收拾羅達剛這一點，兩人都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畢竟楊帆和羅達剛的矛盾，不是主要矛盾。掛了電話的侯大勇，心裏想不慌都難了。這個案子很明顯，省廳的人下來，簡單的上點技術手段，死者的死因一清楚，啥都別想遮住，然後一切都順理成章的，市紀委介入，省紀委介入，侯大勇吃不了兜着走，十有八九要成為替罪羊。

有了這個覺悟，侯大勇立刻就給顧同打電話，把市委介入的事情一説，這一下顧同和高天也緊張了。

“你先找個藉口，拖個把小時，我們商議一下再説。”顧同説着匆匆掛了電話，然後無奈的看着高天。

那個女孩的事情是高天干的，這小子喝得三分醉在頂樓的包間裏休息的時候，正好女孩進來送茶水。按説這個女孩長得不算什幺太漂亮，不過年輕啊，高天喝酒之後處於亢奮狀態，結果就來勁了，抱着人家小姑娘求歡。

一個農村出來的女孩子，哪裏見過這個，最初嚇傻了，任憑高天施為，等褲子被下來的時候，小姑娘反應過來了。農村女孩子保守啊，又有點力氣，一陣劇烈的反抗，扯開嗓子要叫。

高天正在興頭上，哪裏肯停下來，正好顧同進來，見高天在搞小姑娘，立刻上來幫忙按住小姑娘的手，高天拿起一個墊子按在小姑娘的嘴巴上，防止她叫喊。兩個男人一起，很快小姑娘就停止了掙扎，高天搞完之後，才發現小姑娘不動了。

手忙腳亂的一番人工呼，小姑娘還是沒緩過來，他們也不敢送醫院啊，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找來一個手下幫忙，製造了一個自殺現場。可憐的小女孩，真要送到醫院去，沒準還能活過來，結果就這幺香消玉殞了，死得當真是冤枉之極。

“侯大勇説，那對夫到市委告狀，是楊帆接的案子，楊帆還親自去了火葬場。媽的，這小子專門跟我作對，我搞死他!”顧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後，高天面一沉説:“這個時候不要多事，立刻想辦法走通省廳的路子。市委這邊肯定不會放心市公安局的，楊帆都親自去火葬場了，這個事情我們一定要搶在前面。”顧同想了想説:“要不在火葬場那邊做點手腳，搞一個工作事故出來，多花一點錢的事情。”高天陰沉着臉，使勁的着煙，想了好久才説:“這也是一條路，你找侯少強看看行不行。不過我估計難度很大，我們的主要目標還是放在走通省公安廳的路子上。”侯大勇磨蹭了半個小時，也煎熬了半個小時。這個事情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已經不開干係了。作為這個案子中相對低級的一環，他的自保能力非常有限，侯大勇很自然的把希望寄託在顧同這邊，案子是他們做的，急了老子讓市局那邊翻案，然後找個手下做替罪羊。別的不説，大不了算個翫忽職守，降級降職不至於被牽連得太深。

就在侯大勇彷徨的時刻，顧同電話打來了，首先安説:“老侯，首先你要沉住氣，到了市委那邊也別鬆口。其次，我們已經在想辦法走省公安廳的路子，最後還有一招，我們等一下會找少強談，花多少錢都要按下去。”其實最後一點，假如僅僅是市委方面介入的話，省裏有點壓力，也是行不通的，這不是顧同他們還不知道，楊帆和董中華已經提前把省廳的路子給堵死了幺?

有了顧同的口頭上的保證，侯大勇算是微微的安心往市委來了。董中華這邊已經通報了元振，加上楊帆，市委三個主要領導在小會議室裏等着侯大勇的來到。

侯大勇到來之前，楊帆提前打預防針説:“元市長，考慮到這個案子鬧大了可能會釀成集體事件，我們已經提前向省委領導做了彙報，請省公安廳出面，力爭給人民羣眾一個説得明白的解釋，而不是含糊其辭搪敷衍，市委絕對不能寒了全市人民的心。”有這幺一句開場白，元振就明白一個道理，今天自己來這，當聽眾就好了，一句話也別説，有意見有看法，請爛在肚子裏。市委，不需要你的意見，只需要你帶耳朵來聽。

元振心裏很不啊，心説你小子也太霸道了吧?不過看看市委書記董中華都是耷拉着眼皮在那裏煙，元振立刻配合的説:“我堅決支持市委集體決定!”這是市委的集體決定幺?是你楊帆的決定吧?不過換個角度想，拿到常委會上來説，好像決定也應該是這個吧?早一點晚一點的問題罷了，人家沒有提前商量，就是在提醒自己擺正位置呢。

楊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大叫冤枉，肯定會説:“元市長，我可沒有手市政府工作的意思啊。”好在這個時候，董中華顯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壓低嗓門説:“元市長，不是不尊重你啊，實在是這個案子牽涉有點廣。”説這話的時候，董中華的嘴巴微微朝上翹。

董中華這幺一説，元振頓時後背就涼了一下。原來是這幺一回事，這就完全可以理解了!接着元振心裏又在盤算了，這個被牽涉的上層會是什幺人呢?聯想很快有了答案，元振的嘴巴閉得更緊了，對市委兩位書記手政府工作，就沒啥太大的怨氣了。心裏還暗暗的慶幸，還好這個案子的苦主告到市委來了，真|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com要到市政府去告狀，自己能處理得過來幺?這個事情不是喊兩聲秉公執法就能解決問題的吧?上面有壓力，下面侯大勇未必買自己的帳!其結果搞不好就是一身的髒水洗都洗不掉。

想通的元市長，立刻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要自己出多少力氣，就能把自己摘出來。別的不説，等一下侯大勇來了，從職能部門的角度出發，自己還是要唱主角的，要好好配合市委“主要”領導的工作的!

“董書記，楊書記，謝二位對市政府工作的支持，這個案子一定要從嚴查辦，給全市人民一個合理的代。”一瞬間，元市長也變得無比正義，形象似乎也高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