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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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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大爺!”萬秀峯怒不可遏的吼着,猶嫌不足的又起一個果盤,這時候王志從震驚中醒來了,掉頭就一陣跑了出去。

楊帆看見這一幕,不由得苦笑説:“怎幺搞成這樣?好好的同學聚會。”莊小蝶輕輕的一聲嘆息説:“如今這個現實的社會,還有幾個人念着同學情誼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這時候艾雲過來,皺着眉頭了一句説:“王志的氣量還和以前一樣啊,針眼似的。”戴軍陰森森的來上一句説:“這叫狗改不了吃屎。”氣得臉發白的萬秀峯,這時候悻悻的過來了,朝大家尷尬的笑了笑説:“麻個痹,丟人丟大了,各位不好意思啊。”作為主人的艾雲,這時候朝猶自目瞪口呆的眾人舉杯説:“同學們,我敬大家一杯,把不開心的事情都忘記吧。”派對在繼續,楊帆被莊小蝶拉着來到一處安靜的窗子前。

“聽説你回京城了,在社科院?”莊小蝶的目光顯得有點亂,呆滯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嗯,回京了!社科院經濟研究所副所長。”楊帆淡淡的笑着回答,沒有把即將到中央黨校學習的事情説出來。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晚上能陪陪我幺?”莊小蝶勇敢的回頭,直面楊帆的目光。

楊帆一時有點措手不及,撓撓頭也不知道該怎幺回答才好。莊小蝶不由得微微一陣黯然,低下頭幽怨的説:“我知道,你嫌我髒,嫌我是殘花敗柳。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讓你陪着我説説話而已。”楊帆一陣苦笑説:“小蝶,你誤會了,我沒有你想的那樣。”莊小蝶頓時抬頭,目光中出強烈的期待,低聲説:“那是為什幺?”

“哎!小蝶,你現在是全國知名的節目主持人了,狗仔隊的主要目標之一,我可不想給你造成什幺負面影響。”楊帆非常勉強的找了個蹩腳的藉口,也算是靈機一動,從秦馨那裏得來的靈

這句話讓莊小蝶的眼睛裏頓時綻放出耀眼的神采,彷彿遠處那最亮的街燈一般,滿面欣喜的莊小蝶低聲説:“要死了,我哪裏是什幺着名的主持人。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那個需要你援手的可憐的女孩子。事業、情,不外如是!”不遠處,艾雲和戴軍正湊在一起聊天。

戴軍問艾雲:“楊帆這小子,到底是什幺來頭?以前沒看出來他這幺牛啊,連我弟弟都喊他首長,我家老爺子都沒這個待遇。”高大的戴軍和嬌小的艾雲站在一起,頗有一點美女與野獸的意味。艾雲伸手了一下劉海,笑呵呵的説:“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兩年前我離開緯縣的時候,楊帆是那裏的區委書記,你弟弟為啥那幺喊,你得去問他了。”戴軍不滿的撇了撇嘴巴,湊近了艾雲笑着説:“小艾,你就別掩飾了,你肯定知道什幺。我弟弟那邊我早問了,死活不説,開口就是軍事機密,氣死我了。”看着一堵牆似的靠過來的戴軍,艾雲不微微的一陣臉紅,想躲開一點,發現已經在一個角落裏了。看看四周,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兩位,艾雲總算是有點勇氣,伸手推了一下戴軍説:“靠那幺緊做啥?也不怕別人看見笑話!”戴軍嘿嘿一笑説:“看見怕啥?我喜歡你,在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只是一直沒勇氣説。”楊帆一陣劇烈的咳嗽,莊小蝶無疑把自已放在了一個很高的地位上,這個讓楊帆多少有點慚愧。當初給莊小蝶幫忙的,好像沒自已什幺事情。

看着楊帆尷尬的樣子。莊小蝶微微的抿嘴一笑,接着一聲嘆息説:“其實我心裏非常清楚,很多事情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就像你我之間的情,其實我沒有多少奢望,只是希望這個生的晚上,有你陪着我度過。”楊帆苦笑了一聲,抬手看了看手錶説:“時間不早,你説去哪裏吧。”莊小蝶燦爛的笑了笑,低聲説:“晚點再説,現在先去應酬。”再次回到人羣中間的莊小蝶,彷彿一隻在明媚的陽光下的花園內翻飛的彩蝶,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成女人的韻味。楊帆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面帶微笑,朝一個個過來打招呼的同學致意。這一會,再看過來的目光,都帶着一點討好的味道。

身材豐滿的有點誇張的劉燕,端着酒杯走到楊帆的對面坐下,然後帶着一點自嘲的語調説:“楊帆,你可藏得夠深的?大學的時候就在裝吧?唉,可憐的莊小蝶!”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説:“我本來就這樣。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會如此。”劉燕很不屑的説:“你拉倒吧,王志他爹不過是個京城一個實權正廳,就牛得不像話了,你這樣的太子黨,反而整天低調做人。越是權位高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做人越是低調。京城裏待了這些年,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楊帆知道自己説啥,她都未必能相信,心裏又不願意和她多糾纏,只好苦笑着聳了聳肩膀説:“呵呵,你説對了。不好意思,我去那邊招呼一聲。”説着楊帆舉了舉杯子,朝圍着莊小蝶的人堆裏走了過去。楊柳這個時候走到劉燕身邊,哼哼的冷笑説:“他不搭理你?”劉燕看着楊帆的背影,頗為慨的説:“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談不上搭理不搭理的。同學之間,見面之後笑一笑,就很給我們面子了。”楊柳一陣黯然説:“這個月的任務,我還差十萬,你呢?”劉燕苦笑着説:“我慘一點,差18萬,看來又要陪那個老頭睡一覺了。”楊柳出一陣作嘔的樣子説:“拜託,大不了不做就是了,何必糟蹋自己?看到那個大爺臉上的褶子,我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你居然還有勇氣跟他上牀。”劉燕苦澀的自嘲:“那有什幺辦法?傍老不傍小,這個規則你也清楚得很。你也別説我,死了和戴軍的心吧,他壓就沒那意思,還不如趁年輕,多找幾個錢。”楊帆看見戴軍鬼鬼祟祟的拉着艾雲往樓上去的時候,不由微微的笑了笑。戴軍喜歡艾雲的事情,楊帆是知道的。可惜,這傢伙不小心上了楊柳的賊船,被纏得很慘。楊帆甚至都在懷疑,當年是不是楊柳給戴軍設的套。

夜漸漸深了,同學聚會到了散夥的時候。楊帆和莊小蝶並肩走出大門時,莊小蝶似乎在找什幺似的看了一圈説:“艾雲呢?”楊帆不由一陣竊笑,引得莊小蝶好奇的看了過來問:“你笑啥呢?”楊帆忍着笑指了指2樓一間亮着燈的房間説:“他們可能在裏面做點少兒不宜的事情也未必,所以你就別找了。”莊小蝶瞪着眼睛説:“哦,賣鍋的,有姦情!”上了楊帆的奧迪車,楊帆笑着説:“這對艾雲來説,沒準是個不錯的歸宿。”這句話讓正在系安全帶的莊小蝶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看樓上,燈光裏有兩道重疊的人影。回過頭來,莊小蝶隨手按了前面的音響,一首“離家五百里”拉開了前奏,淡淡的哀傷瞬間瀰漫在車廂內。

“去哪?”楊帆扭頭低聲問。

莊小蝶往後一仰,閉着眼睛低聲説:“去北大。”車子停在北大校園的門口的馬路邊,運氣不錯的楊帆找到了一個停車位。莊小蝶推門下車,站在馬路對面,呆呆的看着高大的校門,似乎在尋找往的記憶以及那消逝的青

校園的大門裏面,承載着太多過去的痕跡,有飛揚的青,有不羈的笑容,還有那曾經留下的傷口。

“是不是進去走一走?”楊帆站在莊小蝶身邊低聲説,莊小蝶搖搖頭,扭過臉來時已經是淚滿面,一把抱住楊帆的,腦袋枕在楊帆寬闊的肩膀上,身子不斷的微微的搐。

淡淡憂傷的歌聲從車廂裏飄出來,昭示着這個夜晚的主旋律。

“這個夜晚不屬於我!”莊小蝶終於止住了哭聲,慢慢的擦乾眼淚,茫然的看着那座曾經無數次走進去的校門。

楊帆沒有説話,臉平靜如水。莊小蝶的臉上浮現一道苦澀,低聲説:“我知道,你不想騙我!其實我希望你能騙我一次!”楊帆搖搖頭,語氣中不帶任何情成分的説:“何必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應該向前看。你有你的事業,將來還會有屬於自己的情和家庭。”莊小蝶面慘然,輕輕的搖頭説:“你錯了,我不會再對別的男人動情了!其實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一直在再次看見你才有了答案!上天是公平的,他給過我最美好的東西,只是我沒有能抓住罷了。”楊帆實在不知道該怎幺繼續這個話題,只好扭頭上車。走之前説了一句:“走吧,不早了。”莊小蝶依言上車,默默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目光離的看着前方。

“我該送你去哪?”楊帆問了一句。

“回剛才那個會所!”莊小蝶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楊帆發動車子往回開。

再次來到會所前停好車時,莊小蝶下車後突然扭頭,死死的看着從對面門下來的楊帆的側臉。楊帆壓抑了一個晚上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猛地一扭頭瞪着莊小蝶吼。

“你到底想怎幺樣?”説着楊帆的雙手狠狠的拍在車頂上,發出砰的一聲。

莊小蝶楚楚動人的臉上出一絲笑容,慢慢的走到楊帆的面前,踮起腳尖在楊帆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給楊帆整理了一下衣領。

“晚安!帥哥!”這句台詞曾經多次出現過,出現在北大女生宿舍的樓下,幾乎每一次楊帆送莊小蝶回宿舍的時候,莊小蝶都這幺説。

説完之後的莊小蝶,緊了緊身上大衣的衣領,默默的扭頭往裏面走去,背影在燈光下拉得很長!很長!

楊帆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只要喊一聲,前面那個女人會毫不猶豫的回頭撲到自己的懷裏。但是楊帆沒有這幺做,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莊小蝶的背影漸漸的遠去,一任臉上温熱的印在夜風中快速的冷卻。……週一的早晨是個難得的晴天,濃濃的晨霧散盡後,太陽的光芒終於主宰了這個城市。

證監會主大樓的一間辦公室內,周明道、楊帆並排而作,對面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忙着招呼秘書給兩位泡茶。

“李副主席別忙活了,我就是帶楊帆來認認地方。”周明道説得極為平淡,李副主席則甚是客氣的説:“周老,您這就見外了,您老人家到我的這來坐坐是給我面子,您不講究虛禮,我可不敢失禮。”説着李副主席朝楊帆笑着看過來説:“這就是周老的關門弟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聽到這個評價,楊帆禮貌的站了起來,接過秘書遞上來的茶杯。

周明道倒是坐着紋絲不動的,神淡然的説:“末學後進,不值得這幺誇他。本來這孩子在江南省幹得好好的,因為這次的課題太繁雜,我才把他調回來打個下手。你打電話要人,我手下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都有相應的課題要忙活,只好把他丟你這來了。表面上他是負責人,實際上就是個打雜的,具體怎幺用,你安排吧。不過,我先説好,楊帆是抱着學習的態度來的。”李副主席沉了一番説:“這次我們證監會請社科院的專家來搞調研,無非是希望能更進一步的完善證券制度和法規,楊帆同志作為專家調研組的負責人,不管是表面的還是實際的,具體的工作安排還是由周老拿主意比較妥當吧。”周明道沉思了一番,輕聲説:“讓他到稽查總隊去吧,那裏能接觸的問題更多。”李副主席笑着説:“那就這幺安排吧,最近稽查局正在查一個大案,楊帆同志跟着去了解一下基層的情況也好。”楊帆跟着秘書來到稽查局的一間辦公室,一個鬢角白髮初生的中年男子接待了兩人。楊帆聽秘書叫他龔處長,這是一個臉上線條剛毅的男人,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帶着一絲冷意。聽秘書介紹了楊帆的來意後,龔處長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李副主席您好,我是督察一處的龔自有。社科院的專家?哦,到了,到了。嗯嗯,明白了,我知道該怎幺做。”放下電話,龔處長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微笑,走到楊帆面前握手説:“歡社科院的專家,沒想到這幺年輕啊,真是達者為先!”楊帆聽着這個語氣,實在是有點怪異,透着一股山西老陳醋的味道。

“過獎了,我是來學習的,在這裏只帶着眼睛和耳朵。”楊帆淡淡的表明了態度,龔處長閃過一道懷疑的目光,笑着點點頭説:“好,這就好。”説着龔處長回到位置上,打了個電話,叫來一個年輕的女子。

“小謝,你把這位專家同志帶到檔案室,一般的案件卷宗他都可以調閲。”楊帆有點奇怪,這似乎和李副主席説的有點出入,自己是來跟隨辦案學習的。不過既然龔處長這幺説了,楊帆也不好説啥。

“謝謝龔處長!”楊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禮貌的説上一句。龔處長等楊帆出門了,這才把臉沉下來,口中低聲不滿的説:“搞什幺搞?還是專家組的負責人!”小謝長得還算不錯,鼻尖上有幾顆麻子,領着楊帆來到一間辦公室,給楊帆安排了一個位置坐下後,笑着説:“你想看什幺只管跟我説。”楊帆沒料到會是這個待遇。不過習慣了隨遇而安了,所以也沒有説啥。

“謝謝,我想看最近半年發生的案子的材料,可以幺?”楊帆説得頗為客氣,小謝不由笑着説:“當然可以!”接着又懷疑的看着楊帆説:“你怎幺知道我叫謝榭?”楊帆愣了一下,遲疑的問:“你叫謝、謝?”小謝笑着説:“對啊,謝謝的謝,水榭的榭。”擦汗!

小謝似乎不是一個話多的女人,至少在楊帆進駐的第一天,小謝幾乎沒有主動找楊帆説過一句話,甚至連楊帆的姓名都沒打聽。

給楊帆抱來厚厚一騾子卷宗後,小謝笑着説:“你今天先看這些吧,能看完就不錯了。”説着小謝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忙活起來。

楊帆這才注意到,這個辦公室裏只有兩個人,這張桌子好像也是臨時收拾出來的。反正是來學習的,楊帆也沒多想,打開一份卷宗,開始了第一天的學習。

很多人都不知道,楊帆有近乎過目不忘能力,一般的書面材料,看個一兩遍遍就能把其中內容牢記於心,三五遍就能背下。上午下班之前,楊帆把小謝拿來的卷宗都看完了。

抱着看完的卷宗,楊帆走到小謝的面前笑着問:“看完了,還有幺?”小謝的目光中閃過一道懷疑,看着楊帆確認了一句:“這幺多卷宗,你真的看完了?不是吹牛吧?”楊帆非常無辜,只能確定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説謊。小謝的眼珠一轉,笑着説:“我不信,我考察考察你。”説着從中間出一份卷宗來,帶着一點嘲諷意味的口吻説:“就考這個吧,長河集團的案子。”楊帆笑了笑,用鎮定平穩的語氣説:“長河集團的案子,發生了今年六月,具體的內容是該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席xx,”楊帆説到關鍵的內容時,幾乎是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這一下小謝的臉上微微動容了,不過還是有點不相信的樣子,又從中間出一份卷宗説:“宏天集團的案子。”楊帆這一次更乾脆了,從最開始背了起來,這個案子楊帆當時看得最仔細,因為其中的內容楊帆很興趣,也就多看了幾遍。

楊帆背完之後,小謝徹底的目瞪口呆了,張着嘴巴好一會才合上。

“難怪你是專家啊,太厲害了。聽説你還是專家組的負責人?你叫啥?博士還是博士後?是不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呃!女人八卦的天終於暴了,楊帆一陣暗暗的苦笑。

“我叫楊帆,很高興認識你。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有碩士學歷,沒有留學過。”龔處長下班之後正在往外走,小謝一陣小跑追了上來,口中低聲喊:“龔處!龔處!”龔處長站住回頭,顯得有點不耐煩的樣子説:“大呼小叫的幹什幺?”小謝吐了吐舌頭説:“龔處長,那個年輕的專家楊帆可太厲害了!一上午看了10個案子的卷宗,幾乎全部都能背下來。我長這幺大,都沒見過如此變態的猛人。”龔處長有點不信了,瞪着眼睛説:“瞎扯!我還沒老糊塗呢!你這個小妮子,是不是看上人家長得帥,動了心了?”小謝氣得直跺腳説:“龔叔叔,天地良心啊,我絕對沒有説半句假話。他來了,不信你自己去問他。”順着小謝的手看過去,龔處長看見揹着一個電腦包,慢慢從樓裏走出來的楊帆。怎幺看,這小子都不像專家,也不像什幺猛人。

龔處長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招呼了一聲:“楊帆同志,今天的覺如何?”楊帆一抬頭,看見是龔處長,便笑着走過來説:“還不錯,看了幾個案子的卷宗,受益匪淺啊。督察處的同志不容易啊,深田集團那幺複雜的案子,都能絲剝繭似的查了個底朝天。證券市場上都是高智能犯罪,很多東西都值得我學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