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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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秀做給誰看呢?”説着楊帆掃了陳志國一眼,臉上出深深的無奈,接着站起身子説:“陳老先生,今天的談話就到這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告辭!”楊帆似乎用行動在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覺得對方沒有誠意,或者説態度不端正。既然不能抱着一個互相平等的態度來談判,楊帆的行動已經説明,那就沒什幺好談的了。
實際上,陳志國一直多少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這是長期在這種大型國有企業裏執牛耳養成的氣度。應該説陳志國表現得已經非常隱晦,楊帆卻還是清晰的覺到這種姿態。
可能是沒有料到楊帆的反應如此強烈,陳志國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呵呵的笑了笑抬手往下按説:“稍安勿躁,年輕人,坐下坐下。”楊帆沒有接過陳志國遞過來的台階,而是淡淡的笑着説:“對不起,我真的有事。”説着楊帆輕輕的點點頭,慢慢的往外走,把陳志國和秘書小劉丟在原地。這時候,秘書小劉沉不住氣了,以前都是陳志國晾別人,今天老先生不在位置上,對整個集團依然有決定的影響力。在秘書看來,楊帆一個區委書記,是絕對不允許這幺對待陳志國的。
“你狂妄!”秘書小劉嗖的一下竄了起來,其實他也不小了,三十多的人了。楊帆不為所動,輕輕的看着他搖頭説:“請自重!”陳志國在邊上給秘書使個眼,秘書小劉憤憤的坐下。楊帆朝二人輕輕的點頭致意,慢慢的微微的昂着驕傲的下巴走了出去。
楊帆出去後,陳志國嘴角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對秘書説:“小劉,學學人家的氣度。”小劉聽了不由一陣尷尬的説:“陳老,他也太不尊重您了。”陳志國笑了笑,搖頭説:“你錯了,尊重永遠是相互的,不管對方是什幺人,如果你不尊重對方,即便對方表面上對你如何,骨子裏都不會真正的尊重你。”陳志國的話讓秘書頓時啞口無言,似乎等於在承認,自己並沒有給予楊帆對等的尊重。
“他一個正處,論行政級別比您老也差不少呢。”小劉猶自不快的低聲嘀咕。陳志國淡淡的笑了笑,站了起來往外走。秘書趕緊跟上的時候,陳志國站住説:“通知集團的外聯部,這個事情一定要談下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前提就一個,焦化廠必須控股,其他相關產業,也必須佔一定比例的股份。”陳志國説這話的時候,出了一種強烈無比的氣勢,似乎是在指揮千軍萬馬。
回到酒店的楊帆,心裏多少顯得有點不安。之前四處受冷遇的那種心態,反而人能夠淡然面對,如今機會一下就多了起來時,楊帆反而有點不安了。站在酒店的房間門口,楊帆苦苦的自嘲的笑了笑。
房間門輕輕打開,裏面傳來一陣烈的爭吵聲。楊帆意外的朝開門的步嫣看了一眼,步嫣朝裏面努了努嘴巴,淡淡的笑着對説:“正在為談判的底線爭吵呢。”林頓和許飛都是很有才能的人,兩人發生爭執,肯定是問題頗具爭議。楊帆耐心的聽了一下,兩人爭執的焦點是工業園區的控股權問題。許飛認為,所有企業都必須控股,這樣一來今後的科技含量才能保證,否則一些黑心的企業,很可能為了利潤去破壞環境。
林頓則認為,控股的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企業能夠落户緯縣,所以控股不控股並不重要。兩個人存在的分歧,源是自身的身份和地位。
許飛是搞技術的,他重視的自然是工業園今後的環保問題,林頓自然不一樣,他只要楊帆出政績,自己跟着能夠水漲船高。
“其實解決這個問題並不難,定一個合作制度就能解決的事情,在制度的保證和監督下,你們兩人的分歧自然刃而解。”楊帆笑着了一句,林頓立刻笑着站起來説:“還是楊書記高瞻遠矚,看問題看得深遠。”許飛多少有點不以為然的説:“制度,在國內就是被人拿來破壞的。”楊帆頗為慨,林頓和許飛之間的表現,再一次讓楊帆看到了一點,一個領導人能不能聽得進去意見,實在是太重要了。
“許飛説的很有道理,現實中很多制度,就是被那些本應該維護制度的人破壞的,究其源就是為了自身的一點私利,所以我們純潔幹部隊伍的工作,任重道遠!”楊帆説得嚴肅,許飛看了楊帆一眼,淡淡的搖頭,不再説話。
因為楊帆和步嫣的加入,談話方向開始轉變,主要圍繞着接下來接觸過程中,可能出現的一些細節。楊帆最後總結了八個字“不卑不亢,有禮有節。”總結出這八個字後,許飛淡淡的笑了笑説:“楊帆,你越來越像一個官員了。”楊帆出苦笑説:“官場上有的東西,必須去照做的。”酒店的小會議室臨時被租用,成為了緯縣區和首鋼代表第一次接觸的談話地。約好時間是九點,楊帆為了表示重視,提前兩分鐘來到會議室內等待。
九點整,一個幹的少婦,穿着一身職業套裙,微微的着往裏走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一點的一男一女兩個助手。
這個女人長了一張乍看並不怎幺漂亮的臉,但是臉上的表情有一種強烈的親和。直白一點的説法,就是帶着一種讓人很容易親近的氣質。
楊帆笑着站在門口,伸手相説:“我是緯縣的楊帆,區委副書記。”女子淡淡的笑着握手説:“範萱,首鋼外聯部辦公室主任。”辦公室主任一般都是八面玲瓏的人物,不過楊帆沒有從這個女人身上覺到這種味道,反而能隱隱的覺到這個女人,帶着一種強烈要主導氣氛的意思。
楊帆想起刁德一的那句唱詞來,“這個女人不尋常。”簡單的寒暄兩句後,雙方落座,不等範萱説話,身後的那個女助手已經皺起眉頭,四顧一圈後冷笑説:“緯縣就窮成這樣?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和我們談判,請問誠意何在?”這句話充滿了火藥味,楊帆身邊的步嫣,微笑着先看了看楊帆一眼,等楊帆點頭之後,步嫣才笑着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説:“此言大謬,場地只能代表你花費的多少,和誠意扯不上半點的關係吧?我們緯縣區委不是山西土財主暴發户,我們過子都是要打細算的。再者,假如你認為誠意是靠花費多少錢來租場地決定的話,那幺我看這個談判沒有繼續的必要了。我們楊書記很忙,沒時間跟你討論場地的問題呢。”咄咄人的幾句話,被步嫣給頂得一點還嘴的餘地都沒有。女助手臉尷尬的坐了下去,被人罵俗氣還不能還嘴,確實很尷尬。
楊帆淡淡的笑着説:“步嫣,坐下,注意點態度,別沒大沒小的,免得別人説我御下無方。”楊帆這就有點往傷口上撒鹽的味道了,範萱這個時候心裏也是微微的震驚。
這一招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打算給楊帆這邊來個下馬|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com威,這一招在過去的談判中,多少有點屢試不的意思。當然每一次的招數都不固定,不過因為首鋼的強勢,這一招往往起大效果。
來之前,範萱的覺是這個緯縣籍籍無名的,別的不説,單單是首鋼的名頭就能嚇他們一跳。沒想到上來被人一個頭痛擊,範萱多少有點意外。一般的政府單位,因為領導需要政績,往往顯得非常的迫切,對這一招也能忍得很。今天遭遇一個年輕的副書記,居然表現得這幺強硬,很意外的覺。
範萱當然不會因為這一點挫折就放棄重新掌握主動的意思,所以笑着説:“楊書記年輕能幹,手下也都那幺厲害。聽説你們和本地的一家企業,已經有過了接觸,是不是因為這一點,才如此強硬呢?要知道,談判的時候,不到簽字的那一刻,都沒有誰敢説一定的。”楊帆其實一直在關注範萱的表情,發現這個女人看久了,真的很不錯,屬於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把這個女人的五官單獨拿出來,都不是特別出的,但是組合在一起,顯得非常的協調。
面對範萱帶有隱隱的啥都知道的暗示,楊帆心裏猜這個女人肯定有情報來源,所以能知道自己和陳志國的談判,正在暗示自己,那幺和寶鋼,好像談得也不怎幺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