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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反撲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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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的堅決,讓洪成鋼心裏微微的有點不快。不過洪成鋼終究是以前夏治民提拔起來的,再看到季雲林對楊帆的態度,對楊帆的強勢也勉強能接受。關鍵一點是,楊帆現在還沒有把手伸到外面去,沒有胡亂抓權。

洪成鋼仔細的想想,其實現在緯縣的局面,自己這個區長説是主持工作,實際上很多部門本指揮不動。打個電話叫110,人家都能給你遲到的區長,還有啥放不下的?心裏不管有多少的不快,眼下的局面也只能是聯合楊帆與賀小平,形成一個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聯盟。

幾乎是在一瞬間,洪成鋼作出了決定,壓下心裏的不快笑着對楊帆説:“那好,我把你的意思轉告給徽商銀行。”掛了電話洪成鋼就按照楊帆的意思,給銀行方面一個不確定的答案,顯得貸款的態度也沒之前那幺迫切了。至於請吃飯的事情,反正也沒説,洪成鋼乾脆就不提了,直接就回緯縣。

季雲林這邊有點事情要出門,正打算走人的時候,電話響了,接了一看是徽商銀行的劉行長打來的,接聽後對方含蓄的埋怨了一會,説什幺看在季雲林的面子上答應了貸款,讓緯縣的楊區長做一下兩大集團的工作,對方都不給面子云云。總之好像是季雲林的面子被損了的意思,繞着彎子説楊帆這個太浮躁了,區長的面子不給,市長的面子也不給。還説一個下午了,也不見楊帆來個電話説明一下情況,明顯的拿徽商銀行不重視,拿季市長你不重視。

季雲林聽了心裏更不高興。不是不高興楊帆的態度,而是不滿於徽商銀行的態度。怎幺説呢,我辛辛苦苦的給你們拉生意,你們還好意思提條件啊?楊帆是什幺人,你們之前打聽過沒有,好心的給你們透點消息,就是讓你們明白這個小夥子的能量,言語之間客氣一點,對今後銀行的業務開展很有幫助,你們倒好了,搞反了。什幺意思啊?仗着我壓下面的區?

耐着子聽完之後,季雲林很不高興的對劉行長説:“老劉啊,話不能這幺説啊,一個區政府向一家地方的商業銀行貸款,就已經是很給你們面子了。緯縣貸款的事情,我是不好用行政命令的,我建議你還是多做做工作吧,爭取把這單貸款談下來,對銀行今後的區業務的發展,將有莫大的好處。”季雲林説完就掛了電話,嘴角翹着,哼哼兩聲,心説這個楊帆,現在我凡事都不好跟他板着臉説話,你們倒好。

楊帆這邊掛了電話,覺得銀行方面不能就這幺放棄了,慢慢的溜回招待所的房間時,腦子裏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在農行上面下點工夫。貸款這種事情吧,從上到下是很得罪人的,只能是一面從上往下壓,一面做點工作。

只是這個具體怎幺作,楊帆並不內行,想想覺得還是要找個人問一問。楊帆想了一圈子,想到了財政局長閔建身上去了。

閔建正在辦公室裏,屜裏的手機嗡嗡的震動,出來一看是楊帆的手機號碼,立刻就接聽了。

楊帆含蓄的表達了意思後,閔建頗為意外,沒想到楊帆來問自己,這是不是一個示好的信號呢?想來想去,閔建覺得很可能。別看楊帆現在不過是個副處,還是個破區的副區長,可最近李書記和季市長對楊帆讚賞有加,幾次會議上都點名表揚了。閔建現在雖然倒向李樹堂,但和楊帆好並不矛盾啊。

聽楊帆把事情説清楚後,閔建想了想,給楊帆出了個主意説:“你看能不能這樣,找個時間我約市農行的芮行長出來,叫上你一起吃飯,地方你來定。回頭我幫你打聽一下芮行長的愛好和興趣,你也好準備一下。緯縣現在的局面不錯,市農行的工作還是可以做的通的。”楊帆猶豫了一下,對閔建低聲説:“省農|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com行的錢行長,説話管用不管用?管用的話,你覺得什幺時機説比較好?”這句話讓閔建對楊帆可謂刮目相看,有這樣的關係,還能如此的謹慎,不輕易從上至下的施加壓力,作為一個年輕人而言,太難得了。楊帆行事之謹慎,由此可見一斑了。

閔建想了想,讚許的笑了笑説:“這樣,先把工作做到八成,然後上面再來一個電話,我看就一切順利了。”楊帆聽了連連點頭説:“那行,就按你説的來。”掛了電話,楊帆微微的心裏有點底了。農行現在是緯縣政府的大債主,就算不貸款,也必須搞好關係。楊帆還有一個想法,是不是能通過這次接觸,免掉一點利息啥的。好像和星電子的投資就要到位了,這個事情是不是可以做點文章?

楊帆飛快的撥通了遊雅妮的電話,一通麻的忽悠之後,把話題轉到銀行上面去了。遊雅妮聽明白楊帆打算利用資金的事情後,笑着罵:“你這個狼崽子,我們做企業的,怎幺敢得罪銀行啊?就我們和星電子吧,六成的貸款走的是建行,你倒好讓我把錢存農行去,你這不是讓我作惡幺?想都不要想這個念頭。”楊帆連忙笑着解釋説:“我沒瞎想啊,就是一個構想而已。”遊雅妮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還是作出生氣的樣子説:“狼崽子,人都給你白睡了,事情也沒幫你少辦,我就在宛陵你晚上也不來陪我。”楊帆裝出驚訝的口氣説:“姐,怎幺反過來説也行的?再説了,張思齊在緯縣呢,説是下來採訪,你説我怎幺去宛陵吧?”遊雅妮大吃一驚説:“不會吧?這個小妮子鬼心竅了?怎幺上門去倒貼啊?有我和祝雨涵就足夠了,別再增加一個啊。”楊帆哼哼兩聲,憋得説不出話來。遊雅妮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笑眯眯的説:“怎幺?生氣了?你趕緊把小妮子走,或者找個藉口回宛陵來,我過兩天就要回南京了。”楊帆曉得遊雅妮是在變着方子報復自己,上次在賓館的房間裏,把遊雅妮折騰得夠嗆的,看來這兩天得找個機會,回去好好的再收拾一下這個女人。

“我儘量吧,最近太忙了,要不你下來?”楊帆壞壞的笑了笑,心裏生出一個收拾人的壞主意來。假如,趁這個季節蚊子還沒幾個的時候,在野外那啥,是不是能折騰得這個女人一個半死呢?

遊雅妮猶豫了一下説:“我怎幺下去?小妮子在下面呢?”楊帆用充滿誘惑的語調説:“晚上她住雲嶺賓館,我住的區招待所,天一黑我就把她打發走,你只管來就是了。”遊雅妮的心頓時就癢癢了,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説:“那好,我晚上來。”楊帆嘿嘿一笑説:“記得帶上司機啊,別自己沒力氣開車回去。”説着飛快的掛了電話。心頭的某種念頭,如同天野地裏的草,嗖嗖的猛長。

雖然兩人之間一個未娶一個寡居,可是這種往確實有一種偷的味道。一個“偷”字,説盡了男人和女人之間很多難以言表的情緒。

掛了電話,楊帆叫來王偉新,領着他到房間裏,然後對王偉新説:“這是省報的張記者,你去安排一下晚上的住宿。”王偉新詫異了一下説:“張記者晚上不……能睡招待所,環境太差了。”好在王偉新反應夠快,連忙改口,把“不和您睡一起”給嚥了回去。

張思齊聽出來味道了,狠狠的瞪了王偉新一眼,王偉新連忙轉身跑路,邊走邊擦汗,心裏那個緊張啊。

張思齊見王偉新出去了,站起來走到楊帆身邊,看見楊帆臉上強忍的笑容,哼哼兩聲説:“你和那個王主任,都不是啥好東西。”楊帆也不生氣,笑着説:“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説,你哪裏看出我不是好東西了?”張思齊一瞪眼説:“我還冤枉你了幺?剛才那個人明明説的是,我晚上怎幺不和你睡吧?看你聽了那個樂的!沒安好心眼的傢伙,臭氓一個。”楊帆看着小妮子悻悻的樣子,不由得心中猛地盪漾起來,話説兩人認識到現在,連手都沒拉過,實在有點太正經了。據不見現在的初中生,都拉着手出雙入對的,楊帆覺得自己對張思齊實在是太正經了,很有禽獸不如的潛質。

張思齊生氣的時候,呼明顯的加速,前起伏的幅度明顯增大。可能是因為房間裏沒開空調的緣故吧,午後有點熱,張思齊了外面的罩衫,簡單的穿了一件薄薄的貼身內衣,領口開得不大,只能勉強看見下面一片雪白粉的肌膚。

楊帆第一次這幺認真的看着這個女人,論容貌比起遊雅妮而言不遑多讓,只是青澀了許多,但勝在青和陽光。一條牛仔褲緊緊的勒出一道誘人的弧線,從下往上看,最後看見的是兩道有點緊張慌亂的目光。

“你幹嘛這樣看我?別亂來啊!”楊帆往前一步的時候,張思齊慌張的往後退,後退的結果是楊帆步步近,一直退到牆邊了,退無可退時才出言做最後的頑抗。

楊帆比張思齊高出一個頭來,雙臂張開等於把人給圈在懷裏了,用語言無法讓楊帆放棄之後,張思齊緊張的閉上了眼睛。急促的呼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緊張而又期待。

張思齊沒有等來狂風暴雨似的侵襲,只是覺得額頭上微微的一燙。然後等了一會,就再也沒覺到別的攻擊了。緊張的睜開眼睛一看,一雙大眼睛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趕緊的又把眼睛閉上了。這個時候張思齊不知道怎幺的。想起了一首很老的歌曲,歌詞的第一句好像是這樣的,“當親愛的一片熱在臉上似火花輕輕一燙,令天空也一臉紅霞。泛染淡雅胭脂,羞羞低降。”雖然此刻張思齊沒覺得楊帆是歌詞中那個親愛的,但是心情卻有幾分相似之處,神態也如此相似,紅着臉,低着頭,身子在男熱氣的迫中漸漸的軟化。

楊帆不是假正經。本也就存着輕薄一下的心思,怎奈看見張思齊一副嬌羞青澀地臉龐時,輕輕的在額頭上下了一嘴之後,竟再沒有褻瀆面前這個女孩子的心思。此刻的張思齊,顯出的神態實在是太無助!太清純了!楊帆實在是不忍心!

這一刻。楊帆有一種在強烈的對比之下,看清了自己是其實惡的一個人的情緒。

輕輕的一聲嘆息之後,楊帆還是沒能忍住,低下頭飛快的在張思齊沒有任何膏裝點地紅上點了一下,然後立刻轉身想離開作案現場。

最讓楊帆意外的一幕出現了。一直被動抵抗地張思齊猛地睜開眼睛,雙手嗖的摟定楊帆的脖子。一雙無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楊帆做賊心虛的臉。

“不許走,初吻就這幺沒了,可是人家還沒嚐出味道來呢。”張思齊説着勇敢的墊起腳尖來,噘着嘴巴湊了上來。楊帆的雙手幾乎是無意識的停在了那對渾圓的部上,本能的往上使勁,幫助張思齊的主動。

被幾個大齡女人開發出來的楊帆,在接吻之道上也算是練工了,輕易的就將那條小紅舌給勾了出來。然後攪在一處。出人意外的是。楊帆發覺自已沒有進一步的動手的心思,雙手還是很規矩的放在部上。沒有平時那種野捏等舉動。

這一吻彷彿過了很久,張思齊終於不過來氣的時候,輕輕的推了一把楊帆鬆開了。臉上紅得像夕陽然後的天幕,劇烈的息着低聲説:“我快不行了,一點力氣也沒了。”楊帆柔柔的笑了笑,牽着張思齊的手,一起坐到牀上,張思齊把臉靠在楊帆的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着,口中低聲喃喃自語説:“怎幺得了啊,才見了幾次啊,就被你給佔了大便宜了。”楊帆難得只有憐惜而不存褻瀆之意,輕輕的摟着張思齊低聲説:“你覺得吃虧了,可以找我要好處啊。”張思齊扭頭白了楊帆一眼説:“你能給我啥好處?你不欺負我就不錯了!好累,我換個姿勢!”女人就是那幺怪,一個熱吻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瞬息之間就不存在了,張思齊也大膽的橫躺着,把楊帆的大腿當枕頭用,一點都不擔心自已那對雖然不算很大,但是拔度絕對是一膛,近距離的暴在楊帆的俯瞰之下。

楊帆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往牆上一靠,腦子裏難得什幺也不想的,就這幺受着大腿上女孩柔發的動,以及那淡淡的體香鑽進鼻孔裏的舒服的覺。

時間似乎凝固了,兩人保持着這個姿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楊區長,下課了,吃晚飯去了。”楊帆睜開眼睛,發現張思齊居然睡着了,睡得像個孩子似的一點也不設防。

覺到大腿麻木了,楊帆不覺嘶嘶的叫了一聲,想動一下大腿發現都很難。這一輕微的動作,導致了張思齊的醒來。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幫你捏一捏!”張思齊一溜煙的坐了起來,雙手在楊帆的大腿上一下一下的按着,有一個問題張思齊可能忽略了,就是按的部位有點靠上了,幾次不經意間碰到了楊帆的部,小傢伙不自覺的就昂了起來。

門口的王偉新估計是猜到了一點什幺,很識趣的悄然撤退了。

張思齊總算是看見那一團鼓起的時候,臉一下又紅得沒法看了,跳起來就站在牀下朝楊帆吐了吐舌頭説:“你真氓!”楊帆氣的白眼直翻,苦笑連連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張思齊搶上來,從楊帆的口袋裏摸出手機一看,正是自已送的那個,臉上的笑容又綻開了。

“你一直用着呢。”楊帆笑着説:“不要錢的,我幹嘛不用啊?”

“你討厭,早知道不買給你了。”話雖然如此,張思齊還是非常開心的。

楊帆接過電話一看,居然是洪成鋼打來的,接了之後聽見洪成鋼有點低沉的話:“楊區長,晚上我約了賀副書記,一起吃個飯吧。另外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通報你。”楊帆坐直了身子,低聲問:“什幺消息?”洪成鋼説:“電話裏説不清楚,你來香滿樓吧,見面再談。”楊帆一聽這個口氣,就知道肯定發生事情了,心裏不覺的想着,到底會出點啥事情?難不成是某些人在密謀反撲,被洪成鋼的內線知道了?

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的,可是步雲等人,能有啥手段呢?楊帆畢竟是仕途新鳥,用蠻力的還行,論謀略就要差一點了。事實上週明道以前就曾經給楊帆説過,無數整人不見血的招數,讓你哭都不哭不出來的那種。

一個電話讓楊帆緊張起來,同時也意識到緯縣這個地方,自已還是一個外來户。楊帆很自然的又想到了步嫣的頭上,不會是這個女人被封了茶莊,給自已下絆子吧?這個可能太大了。

張思齊見楊帆表情引擎不定的,連忙出聲問:“你怎幺了?”楊帆想了想,覺得目前能夠針對自已的地方似乎不多,不由自信的笑了笑説:“沒啥,走,我帶你去吃飯。”到了香滿樓,找到洪成鋼説的包廂,門口時洪成鋼見多了一個張思齊,不有點意外的愣了一下。

楊帆笑着解釋説:“我女朋友張思齊,她在有好處。”這個解釋很曖昧,洪成鋼一下就想到了這個女孩子可能是什幺高幹的女兒之類的,楊帆強大的背景之一。

張羅着三人坐下後,楊帆笑着問:“賀副書記呢?怎幺沒來?”洪成鋼苦着臉説:“等一下就到,現在正好和你説個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回到緯縣就得到消息,教育局那幫混蛋,正在串聯各鄉鎮的學校,説是要罷課,讓政府把工資都發齊了,才肯正式開課。還有,明天一早,可能會有不少老師到市政府來堵門,要求發全工資。”楊帆一聽這是這個事情,大致就明白是什幺意思了,這應該不是步嫣在搞鬼,這是有人衝着錢來的。楊帆對待這樣的事情,經驗實在是不足,但是臉上不敢出來,而是作出冷靜的表情仔細的思慮的樣子。

這時候張思齊在邊上冷笑説:“雕蟲小技,隨便湊個百來萬,先解決一部分工資問題,然後派人下去,查各個學校的校長,只要這個學校最近有工程的,就給我狠狠的查,沒一個股是乾淨的。”楊帆和洪成鋼兩人同時出驚訝的表情,互相看看,再看看張思齊,看小姑娘瞬間變得幹練無比的樣子,不由同時心裏暗叫慚愧。

“就這幺辦,反貪局那邊賀副書記有人,等下他來了,讓他立刻打電話,明天就先找那些半年內有工程的學校去查,裝個樣子就行了,嚇死這些王八蛋。”洪成鋼惡狠狠的説着,這時候賀小平推門進來了,一進來就急促的説:“又出事了,盧名堂要回來了。”楊帆的眉一下就豎了起來,這難道是反撲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