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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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次她不想住在宿舍,想自己租房子住,不知道和案子有沒有關係。”袁湘湘想租房子住?
夏冰洋立即想起八方街的前身是一片筒子樓,那裏住着許多外來務工的外地人,或許袁湘湘為了租房子而去了八方街?
夏冰洋當即道:“王女士,這條線索很重要,我需要當面和你談談,你在哪裏?”王麗娟有點慌:“啊?我在公車上準備去醫院看我爸爸,我爸剛做完手術,我得給他送飯。”夏冰洋即刻準備動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道:“沒關係,我去醫院接你。”
“別別別,你還是在我家等我吧,我給我爸送完飯就趕回去。”
“也好。”隨後,萬麗娟説出一個地址和一座小區就掛了電話。
“我出去一趟,你們繼續排查六年前筒子樓裏的住户,有事打電話。”話音還沒落地,夏冰洋已經走遠了。
任爾東打完電話回來,在樓道里碰見他,見他步履匆匆,便喊了聲:“市局明天要開記者會,點名讓你參加!”夏冰洋像一陣風似的刮到樓下去了。
王麗娟住在一座很有年頭的職工小區,街串街,巷串巷,小區面積雖大,但樓房破敗,路面也坑窪不平。
摸到王麗娟説的三號樓,天已經全黑了,夏冰洋把車停在樓底下,坐在一堆廢棄的鐵框架上。
剛才王麗娟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説正在回來的路上,大約二十分鐘到。
小區很破舊,連桿路燈都沒有,除了路還算寬之外,沒有絲毫可取之處了。
夏冰洋在一片昏沉沉的黑暗裏點着一煙,抬頭看着城市上空被割的爛碎的天空,天很黑,似乎懸的很低,周圍很寂靜,不時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腳步聲。
夏冰洋邊煙邊等,煙到一半,手機響了。
他以為是王麗娟,卻看到來電顯示紀徵的名字。
“紀——”
“你的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紀徵截斷他的話,口吻罕見地顯得強硬。
夏冰洋靜了一靜,道:“哦,我手機沒電了,就關了會兒機。”
“沒出什麼事?”紀徵聽起來在關心他。
夏冰洋垂着頭微笑:“沒有,我能出什麼事兒,你找我有事?”他聽到電話那頭紀徵極其不明顯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停了一會兒才道:“今天白天我去雷紅家裏看過了。”
“哦,有發現嗎?”紀徵淡淡道:“我懷疑龔海強調頭了。”夏冰洋臉上笑容一僵,迅速跌宕乾淨,正道:“龔海強調頭了?”
“是,我問過雷紅的家裏人,他家裏人説雷紅在4月15號出門是為了去棋牌室打麻將,棋牌室在718省道南面。如果雷紅的確是在去棋牌室的路上出的車禍,那他的出車禍的地點是在從東往西的單行道上,這和徐輝的口供一致。但是還有另一種可能,我在雷紅的房間裏發現幾個治療風濕病的空瓶子,他在案發前一天把藥吃完了,而那兩天又是暴雨,他出門是也有可能是為了買藥。他平常買藥的藥店在718省道北面,如果雷紅是在去買藥的途中出車禍,那他出車禍的地點就是從西往東的單行道上,不符合徐輝的口供。”夏冰洋的心不受控制的猛跳了幾下,不自覺地捏緊了香煙,沉聲問:“那你怎麼確定龔海強調頭了?”
“如果雷紅是在買藥途中出車禍,車禍地點就是從西往東的單行道,龔海強只有從前面的十字路口調頭,才能開車走在從西往東的單行道,才能撞到雷紅。”紀徵很聰明,當他發現無法從龔海強身上找線索證明龔海強有無調頭,他就反過來從受害者身上找線索,證明龔海強有無調頭。
夏冰洋相信他做的所有推理,但是有一點至關重要:“你有證據證明雷紅是去買藥的途中出車禍,而不是去棋牌室的途中出車禍嗎?”紀徵坐在車裏,低頭看着被車輪碾壓成紙片的藥瓶,藉着車裏的燈光,清楚的看到藥瓶上印着黑體‘萊佛米特片’,道:“有。”
“什麼證據?”
“我在雷紅家裏見過一種藥瓶,雷紅有在藥瓶上寫明服藥的次數和數量的習慣,而我在718省道南邊的空地上撿到了這種藥瓶,上面還有用黑油筆寫的服藥的次數和數量,我向雷紅的家人核實過,為了方便讓子女算賬分攤他的醫藥費,雷紅一直以來都保存吃完的藥瓶,從沒少過一個。但是這個空藥瓶,我卻在路邊撿到。”夏冰洋沉默片刻,道:“雷紅或許是因為記不得藥的名字,所以拿着空藥瓶去藥店買藥,也就是説他走的是從西往東的單行道,而不是從東往西的單行道。”他眼前忽然浮現這樣一幅情景——暴雨天,因藥物吃完又苦於風濕發作,雷紅離開家去買藥,他記憶力不好,為了以防買錯藥就拿着空藥瓶,就在他去買藥的途中,龔海強的貨車面衝過來和他發生車禍,他手中的藥瓶被車輪碾壓,又被暴雨沖刷,無聲無息的委身於雜亂的石子地面。
但是如果他推測的正確的話,徐輝又為什麼會説雷紅出車禍的地方是由東向西的單行道徐輝在説謊嗎?他為什麼説謊?他又有什麼理由説謊?
右邊巷口忽然傳來一道光,伴隨着吵嚷的聲響。
夏冰洋扭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