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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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夏航端端正正地盤腿坐在沙發上,見他回來了,就笑道:“哥,我有事兒和你商量。”夏冰洋徑直走向浴室,蠻不在乎道:“跟我商量?你的事兒都是由你爹媽安排,我管不着,也參與不了。”
“哎呀,別這麼説嘛,除了公司那攤事兒,我也有自己的私事啊。”夏冰洋走到浴室門口,扶着牆壁轉過身,看着夏航道:“你的私事就更不用和我商量了,我給你幫不上忙也提不了意見,你今年滿二十了,自己學着處理私人問題。”夏航知道他會錯意了,忙道:“不是那個意思。”回應他的是一記關門聲,浴室隨即響起沙沙水聲。
夏航高聲道:“那我等你出來再説。”夏冰洋一向愛乾淨,在浴室裏洗了好幾遍才出來,在水汽瀰漫中走出浴室,身上套了一件黑真絲浴袍,繫着帶子用腳勾上浴室推拉門。
客廳裏沒人了,而主卧旁的次卧門虛掩着,裏面有光出來。
夏冰洋看了看次卧房門,繫好浴袍帶子,向後捋了一把濕淋淋的頭髮,朝吧枱走了過去。
夏航偷喝他的酒,把半瓶威士忌喝的只剩下淺淺一層,他把剩下的威士忌全都倒進杯子裏,拿着鑷子又往裏放了幾塊冰。他在家裏習慣赤着腳,此時站在吧枱前夾冰塊,腳趾忽然碰到了茸茸的,有温度的物體。
夏冰洋愣了一下,以為自己這兩天神經繃的太緊又太累,導致出現了幻覺,就沒有上心。剛把鑷子放下端起酒杯,腳背又被那東西蹭了一下,而且這次的觸很紮實,能覺到那東西正在往他腳背上爬。
他渾身一靈,大着膽子彎往吧枱下看,臉頓時大變,迅速往後跌了兩步,大喊:“夏航!”夏航立刻從次卧跑出來:“哥,怎麼了?”夏冰洋往後退的太急,腿彎碰到沙發扶手,整個人往後仰倒在沙發上,及時把酒杯端平舉高才沒有被撒出來的酒潑一身。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按住沙發靠背仰身怒視着夏航:“怎麼回事!”夏航一彎,從吧枱底下抱出來一隻橘白條的不足月份的小貓,往夏冰洋眼前送:“你是説它啊?”夏冰洋橫起手臂遮住眼睛:“拿走!”夏航忙抱着貓後退兩步坐在吧枱下,驚訝道:“哥,你是不是怕貓啊?”
“別打岔,你問你這小畜生怎麼會在我家!”
“這就是我想跟你商量的事兒。”夏冰洋把略微鬆散的浴袍帶子繫緊,盤腿往沙發上一坐,狠狠道:“我聽你從頭解釋!”夏航把貓放在吧枱上,笑道:“是這樣的,蘇律師養的貓生了一窩小貓,有六七個,蘇律師照顧不過來,就問我養不養,我喜歡貓啊,就讓我給我帶一隻,但是咱媽覺得它煩,嫌它掉,死活不讓我養它。我就把它送到你這兒來了。”夏冰洋正要罵他,話到嘴邊又想起另一樁事,依舊沒好氣道:“蘇律師?家裏以前僱的律師不是姓趙嗎?”
“早換了,爸把趙律師辭了,新找了個蘇律師。”夏冰洋心裏驀然一緊,竟有些小心地問:“這個蘇律師叫什麼?”夏航仰頭想了想,道:“好像叫……蘇星野。”第28章黑林錯覺【28】聽到‘蘇星野’三個字,夏冰洋眼角了,心裏頓時很不快,冷着臉問:“蘇星野的貓?”夏航覺得他這句話有些含義,疑道:“哥,你和蘇律師認識?”夏冰洋很不自然地扭頭避開夏航的目光,萬分不願意地又把當年撞見蘇星野的畫面在腦子裏重現了一遍,忽覺臉上發燙,於是連忙喝了幾口酒。
夏航見他不再罵人,反而安靜了下來,以為他和蘇星野是朋友,看似有被説服的趨勢,便央求道:“哥,讓這隻小貓在你這兒住幾天吧,等我找到房子從家裏搬出去就把它接走。”夏冰洋斜眼看他:“你想搬出來自己住?做夢。”
“我知道爸媽多半不會同意,但我得試一試啊,好歹我已經成年了,為什麼不能自己住。”話題有跑偏的趨勢,夏冰洋及時把話茬扯回來,不容分辯道:“不行,這個小東西一天都不在我家待。你如果想留在這兒,就把它送走,不然我就把你們兩個打包扔出去。”夏航抱着貓就往夏冰洋跟前送:“它多可愛啊,你看!”一隻巴掌大的小貓把夏冰洋嚇的連滾帶爬往後退,險些罵出一句髒話:“你把它拿開!”夏航驚道:“哥,你真的怕貓啊?”夏冰洋一直爬到沙發另一頭,從指縫裏看一眼他手裏的橘小貓,又連忙把眼閉上,咬牙道:“誰怕它?我討厭它!”夏冰洋怕貓已經有了些年頭,追溯源頭還得在他七歲那年。很偶然的一天他在放學的路上發現一隻躲在草叢裏的貓,那貓四肢修長,餓的乾瘦,睜着兩隻綠油油的眼睛不善地注視着蹲在它面前的小男孩。
那時候夏冰洋不怕貓,從書包裏掏出零食餵它,見它不吃,就往下按它的腦袋,強行餵食。但是正是這一舉動刺了未被馴服的野貓,野貓豎起尾巴尖鋭地叫了一聲,呲着牙在他手腕上狠狠撓了幾道血印,後逃之夭夭。
從那時起,野貓豎起的尾巴和刺耳的叫聲以及尖利的爪子在夏冰洋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不可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