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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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心道黃勇那個破老鼠窩怎麼可能藏的下三斤多的毒品。莫非是藏得太好了?
他問徐豐年是從哪兒搜出來的,笑説他怎麼就眼瞎了,當時沒搜出來。
徐豐年哈哈笑了笑,道:“這也趕巧了,我們到了藏毒|窩點,剛把那夥人銬住,一個男人揹着包就來敲門了,那小子看到我們,二話不説把腿就跑,兄弟們把他按到地上,拉開他的揹包一看,全是那玩意兒!”夏冰洋臉驀然一靜,笑問:“那個人是誰?”
“這人上個月剛出獄。出獄後就投靠黃勇,替他跑腿兒,雖是個小角,但這次功不可沒啊。剛才審出來了,叫麻東生。”夏冰洋臉上靜沉沉的,聞言輕輕挑起角,道:“老徐,幫個忙,一定把他扣住,我現在就過去帶人。”説完,他掛斷電話,回身看着任爾東和婁月等人,笑道:“這傻千里送人頭,自己撞到槍口上了。”第26章黑林錯覺【26】緝毒支隊和南台區分院局跨了小半個城,縱然凌晨通不擁堵,夏冰洋和任爾東也緊趕慢趕趕了四十多分鐘。
凌晨時分,夜沉如黑鏡,平靜如水。緝毒隊因為傍晚時分偶然間抓獲了十幾名藏毒人員繳獲了幾公斤毒|品而連夜啓動司法程序,警局辦公樓燈火通明,裏裏外外忙成一片,乃至於夏冰洋進門時都沒人注意到他。
夏冰洋隨手攔住一名男警察,問:“你們徐隊長在哪兒?”男警察看着他的臉,正在琢磨他的身份,就見一名便衣從樓上下來了,喊道:“夏隊長來了。”他在樓梯中央停住,抬手向樓上引,道:“人在三樓審訊室。”夏冰洋沿着台階快步上樓,到了三樓,看到樓道兩邊蹲了八九個人,間隔一米,幾乎佔據了半條過道。
這些人都是跟在黃勇身邊不幸被殃及的池魚。
夏冰洋從他們當中走過,幾乎每個人都斜着眼睛向他投去怨毒的目光。
2號審詢室門口牆邊蹲着黃勇,黃勇抱着腦袋仰起頭盯着夏冰洋,一口唾沫在嘴裏轉了兩圈,終究沒敢吐出來,只無聲罵了句‘|你媽’。
夏冰洋瞧見了,只向他淡淡一瞥,然後勾起角冷然一笑,視若無睹般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徐豐年剛好從2號審訊室裏出來,看到夏冰洋,立即把他拉到僻靜的樓梯口,不敢置信地問:“你剛才在電話裏説的是真的?”夏冰洋道:“我會拿這種事兒開玩笑嗎?麻東生現在什麼情況?”徐豐年道:“該敲打的我都幫你敲打了,他只招了毒|品的來路,其他什麼都不説。”夏冰洋冷笑道:“按他目前代的犯罪事實,上了法庭或許還有的活。如果他再代一件殺人案,那就肯定活不了了,他倒是會撿漏子。”説着,他心裏也不免苦惱,麻東生參與販|毒藏|毒的證據俱全,他肯定會再次面臨牢獄之災。就算他真的是殺害冉婕的兇手,在坐牢的前提下,他但凡有一丁思辨能力,就不會為自己添上一條殺人的死罪。
沒人不想活着,麻東生當然也不會主動找死。
可氣的是,現在他們還沒有找到麻東生殺害冉婕的直接證據,僅憑那些錄像和推測,輪不到上法庭,檢察院也會以證據不足的名義把案子打回來,本不會把拒麻東生移起訴。
“人在哪兒?”夏冰洋問。
徐豐年指了指2號審訊室,道:“這小子屬鷹的,熬了他半宿,只代了買毒|品的上線,其他什麼都不説,鬼的很。”夏冰洋反身往回走,站在2號審訊室門前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裏看。四面封閉的審訊室裏只亮着一盞光芒如鋼刺的白熾燈,那燈很低,掉在中間,把嫌疑犯和警察相隔開。
一張桌子後坐着兩名便衣警察,嫌犯麻東生坐在一張小小的四方黑鐵桌後,還穿着跟蹤監視冉婕時的那套髒兮兮的牛仔服,雙手戴着手銬,頭埋的很低,大岔着腿,像是已經盹着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抱有任何的僥倖心理。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代問題,我們現在給你機會,不代表到了法庭——”便衣的法制教育被開門聲打斷,便衣起身道:“夏隊長。”夏冰洋走進去,繞到記錄員身後看了看電腦上的口供記錄,發現情況的確如徐豐年所説,麻東生只代了兩名賣貨給他的藏區毒|販,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從口供記錄來看,麻東生大部分時間都在裝死,要麼就扮演復讀機,一遍遍的重複他説過的話。
夏冰洋扶着電腦桌,陰沉沉地看了麻東生片刻,然後掂起一把椅子坐在麻東生對面,抬腳踹了一下桌腿。
桌子是鐵製的,踹上去‘通’的一聲,桌子震了一震。
麻東生本低頭裝死,桌子被夏冰洋一踹,也下意識的往後一仰身子,離桌子遠了點。
“抬頭。”夏冰洋道。
麻東生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出一張削腮寬下頦,滿是痘坑的醬黃的臉。
夏冰洋看到他的臉,不皺眉。麻東生本人比照片上還要醜上幾倍,尤其是他那雙泡小眼,眼睛只有細細的一條縫,像是拿刀在他臉上割出了兩條口子,內裏出一點狡詐的寒光。
麻東生或許很明白自己這張臉是他的弱點,只和夏冰洋對視了幾秒鐘,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