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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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子才能推翻。”任爾東猛然箍緊他的手臂,咬着牙道:“你瘋了,你竟然懷疑殺死洪的兇手是閔局!”婁月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擋在夏冰洋麪前,道:“就算當年閔局辦案採用有罪推定的思路導致出現一樁錯案,但是你沒有證據懷疑閔局就是兇手。你現在因為彭家樹的一份口供懷疑閔局,和閔局當年依照有罪推定的思路懷疑彭茂和彭家樹有什麼兩樣?”黎志明搭不上話,但也擠過去,緊張地看着夏冰洋。
夏冰洋的目光在他們臉上轉了一圈,勉強一笑:“你們以為我在引導彭家樹咬死閔局?”任爾東看了一眼彭家樹,靠在夏冰洋耳邊道:“我拜託你冷靜一點,你之前還説閔局沒有殺死冉婕的動機,閔局殺死冉婕嫁禍彭家樹也只是咱們的猜測,目前還沒找到證據。你現在不能憑彭家樹的一己之詞就定閔局的罪。”夏冰洋道:“你錯了,我不想定閔局的罪,我想為閔局洗刷罪名。”婁月道:“洗刷罪名?你到底在説什麼?”夏冰洋看着彭家樹,淡淡道:“閔局是不是想誣陷彭家樹殺人,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可以確定,彭家樹在誣陷閔局殺人。”夏冰洋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任爾東,往前走了兩步,在彭家樹面前蹲下,還沒開口,就被彭家樹抓住了胳膊。
彭家樹整個人像是胎換骨似的,眼中閃爍着亢奮的光芒,對夏冰洋道:“警官,我可以作證,我親眼看到閔成舟殺人,我可以出庭作證!”夏冰洋由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只是淡淡一笑:“是嗎?你可以作證?”
“我可以!什麼時候出庭?”夏冰洋拍拍他的手背,先撫他,然後道:“你是不是忘了,閔成舟已經死了。”彭家樹眼中光芒瞬暗,無措茫然了片刻,訥訥道:“沒關係,只要能把他判成殺人犯,只要能把他判成殺人犯……”夏冰洋看着他,沉聲道:“所以你向閔成舟復仇的方式就是讓他被判成殺人犯?”彭家樹惡狠狠地咬牙道:“他活該!”夏冰洋有些黯然地垂下眼睛,毫無內容地彎了彎角,道:“他並不活該,他是一名警察,查案是他的職責,他理應懷疑所有具有嫌疑的對象。”
“但是我爸沒有殺人!他不相信我爸!”
“基於找到的證據的基礎上,他有理由不相信你父親。”
“我不管!我爸被他冤枉,就是他死了我爸!”夏冰洋輕輕嘆了聲氣,抬手搭在彭家樹肩上,覺到彭家樹的身體隨着他的碰觸而變得僵硬,但很快,彭家樹就放鬆了下來。
夏冰洋道:“所以,就像閔成舟曾經‘冤枉’你父親殺死洪一樣,你現在也要‘冤枉’閔成舟殺死冉婕,對嗎?”彭家樹以為自己得到了他的信任,所以在他面前放鬆,但他一時放鬆過頭,聽到這句話,只是怔怔地望着他,遲鈍了許久才然道:“我沒有!我親眼看到閔成舟殺人,我親眼看到!”察覺到他情緒動,夏冰洋用力按着他的肩膀,口吻嚴肅:“你敢肯定你親眼看到了嗎?你親口説命案發生的時候你躲在陽台,陽台上掛了一副白窗簾,你只能看到裏面的人影,你看到兇手的臉了嗎?”彭家樹開始慌張起來,眼睛四處亂看,倔強道:“就是閔成舟,就是閔成舟殺死了冉婕!”夏冰洋道:“就算你堅稱親眼看到閔成舟殺人,我也不能採用你的口供,因為你和閔成舟的關係太複雜,你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就憑這一點,法庭就不會相信你的證詞。”彭家樹無措地看着他:“那我該怎麼辦?”夏冰洋拍了拍他的肩,道:“閔成舟已經死了,以你的身份和立場,你往他身上潑不了髒水。現在幫你父親報仇的路只有一條。”
“什麼辦法?”夏冰洋鄭重道:“配合我們,配合警察,説出所有的事情,找到真正的兇手。”彭家樹縮起肩膀抱着膝蓋,懼怕什麼東西似的藏起起來。
夏冰洋看着他問:“難道你就讓你的父親無辜冤死嗎?”彭家樹哽咽道:“不,我爸沒殺人,他是清白的。”
“那你就相信警察,配合我找到真正的兇手,這樣才能還你父親清白。”相信警察四個字對彭家樹來説太遙不可及了,他眼含熱淚看着夏冰洋,執拗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警察,我只相信你。”夏冰洋悽然一笑,道:“那你就相信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能對我説謊,更不能試圖利用法律的漏往死去的閔成舟身上潑髒水,你這樣做不是為你父親報仇,只是侮辱了一位履行職責的刑警。你懂嗎?”彭家樹怔愣許久,然後狠狠抹掉臉上的眼淚,幾盡依賴地看着夏冰洋,眼神前所未有的勇敢且堅定,邊哭邊説:“我知道了,我聽你的,我説實話。”夏冰洋端詳着他,眼淚好像把彭家樹臉上呆滯又懦弱的神氣全都洗淨了,此時的彭家樹只是一名眼神堅定又略帶稚氣的二十六歲的大男孩。
任爾東帶着哭得一塌糊塗的彭家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把他又帶回來,讓他坐在會議長桌一端。
夏冰洋坐在他正對面,黎志明面前擺着一台筆記本準備記錄,一旁的攝像頭對着彭家樹。
彭家樹積鬱的悲傷終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