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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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煩意亂。所以他想盡快把任爾東打發走。
“等着,爹去給你買藥。”任爾東一向照顧他,知道他向來怕熱,有時候難伺候的像個坐月子的小媳婦兒,於是他任勞任怨地起身去藥房給夏冰洋買藥。
把任爾東打發走,夏冰洋看着路對面綠油油的草坪發懵,腦子裏全是紀徵。似乎他又看到了紀徵漆黑漂亮的眼睛,沉默又温柔的微笑,還能聞到紀徵身上清新冷淡古龍水味道,他甚至能回憶起紀徵在西裝前左口袋別了一隻黑的鋼筆,還有紀徵掌心皮膚散發出的混合着冰片香的炭墨味。
紀徵紀徵紀徵紀徵......他腦子裏全是紀徵的臉,紀徵的聲音還幻聽似的在他耳邊響個不停,乃至於他察覺到手機在震動時,已經遲了許久。
是紀徵打來的電話,他看着手機深了一口氣,才恍恍惚惚地接通:“喂?”那邊淅淅索索響了一陣,紀徵低聲問:“在哪兒?”夏冰洋回頭看了看五號樓201朝後開的一扇衞生間窗户,道:“在外面,我不在徐輝家了。”紀徵雖然才回國不久,但因職業特,他的人脈關係網發展的非常迅速,在各行各業都結識了個把人。而某律師事務所的老闆是他現在的客户,他能通過客户找到了欒雲鳳的律師,也能找到徐輝聘請的律師。
今天他就以徐輝聘請的律師助手的身份和律師一起到徐輝家裏探訪,但不巧的是徐輝不在家。接待他們的是徐輝的父親。但律師撥通了徐輝的電話,紀徵旁聽了徐輝親口講述車禍發生的全過程。
現在徐輝的父親和律師進卧室裏談一些不能為第三個人所知道的事,紀徵獨自留在客廳裏,打通了夏冰洋的電話。
雖然律師和徐輝的父親都在卧室裏,但是紀徵還是走到客廳窗前,刻意壓低了聲音,微微笑着問:“剛才嚇到你了?”陽光刺人,紮在背上像一針似的。夏冰洋彎下,手撐着額頭,腦漿似乎再次沸騰了,燒的他滿臉通紅,思維混亂,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沒有,剛才是怎麼回事?”紀徵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我們都在徐輝家裏。”初次之外也沒有其他解釋了,看來他和紀徵得以見面的原因就是在同一時間踏入了同一地點。
確認這一點,夏冰幾乎想要立即返回徐輝家裏和他見面,但稍微冷靜一想,他們剛從徐輝家裏出來,有什麼理由再回去便暫且按耐住了自己。
“你在徐輝家裏幹什麼?”夏冰洋問。
紀徵道:“徐輝是車禍的唯一目擊者,或許他能提供龔海強有沒有調頭的線索。”
“你見到徐輝了?”
“沒有,他在外地,我和徐輝的律師見的是徐輝的父親。”夏冰洋想接着問他問題,但是眼前總是浮現紀徵逆着一層淡藍的光,朝他微笑着走來的一幕,乃至腦袋裏連帶着整個腔裏都亂糟糟的,思緒一時極亂。
紀徵又道:“剛才聽他説起車禍發生的全過程,和我之前瞭解到的差不多,沒有出入的地方。我也試探着問過他,他很堅持龔海強一直駕車行駛在北面的單行道上。”夏冰洋聽着紀徵口吻平靜,邏輯清晰的分析徐輝説的話,心裏竟有些怨念;他這麼慌張,這麼失態,但是紀徵怎麼能這麼冷靜?他們已經好多年沒見了不是嗎?
想起紀徵的冷靜,貌似剛才在陽台上發生的一幕並沒有對紀徵造成任何影響。這樣一想,夏冰洋腦袋裏靜了一些,但心裏卻更亂了。
“喂?”紀徵好一會兒沒聽到他説話,以為信號不好,電話已經掛斷了。
夏冰洋方才用力下一口空氣,氣息驟然變得有些堵,遲了一會兒才道:“嗯。”紀徵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鑲着玻璃窗的紅漆木櫃子前,看着陳列在玻璃窗後的幾張照片,低聲問:“怎麼不説話?”夏冰洋把自己撥回工作模式,問:“那你找到線索了嗎?”紀徵沒答話,注意力忽然被面前的紅漆玻璃櫃引住了。
玻璃櫃僅兩米高,內有多個窗格和擋板。按照徐輝178釐米的身高,可推測出徐輝慣用上層第三層窗格,裏面擺了一些物件。
那些物件在徐輝心中顯然高於其他物品,所以被徐輝放在櫥窗裏,而且還是最顯然的位置。
上有一張□□,一尊巴掌大小的純銀佛|像,當中立着一副相|框,內嵌着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條寬闊乾淨的公路,公路兩旁是晨光下的曠野,葱鬱的綠草地上零散的立着幾顆楊樹,綠的草地在陽光下閃着碎光,像一條波光粼粼的綠的河。
右下角印着拍攝期——2011-07-21“喂?紀徵哥?”或許是這張照片的拍攝水平過高,風景太過生動,紀徵看得專心,遲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夏冰洋在叫他。
“走神了,不好意思。”他説。
不知道為什麼,紀徵這樣客客氣氣的和他説話,夏冰洋心裏很不受用,低聲嘟囔了一句:“沒什麼不好意思。”紀徵沒聽清楚,問:“什麼?”夏冰洋淡淡道:“沒什麼。”紀徵捂住手機,走到卧室門口,和裏面的律師朋友説他有事,要先走,然後獨自了離開徐輝的家。
小區甬道里很寂靜,紀徵快步走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