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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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恰巧回家,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閔成舟冷漠地,鄙夷地,掩不住憤怒地説:“他和他爹一樣,殺人犯的種子,還是殺人犯。”紀徵暗裏皺眉,忽然不想把曹武這一證人的存在説出來。現在閔成舟對彭家樹的憎恨已經超過了他作為一名警察應維持的冷靜客觀的責任,現在把曹武這一線索説出來,並不能對閔成舟造成什麼改變。
“彭家樹在哪?”紀徵問。
閔成舟道:“在看守所。”紀徵心裏又是一沉,彭家樹這麼快就被扔到看守所,看來閔成舟是不打算絲毫酌情了。
他們兩個各有所思,病房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還是一名便衣推開門,才結束了這段壓抑的沉默。
便衣道:“閔隊,劉法醫和張律師來了。”閔成舟道:“進來。”緊接着,一名老法醫和一名西裝革履的律師走進病房。
紀徵猜到了他們的來意,閔成舟準備起訴彭家樹,並且很有可能要利用自己的資源在傷情認定書上做手腳。
閔成舟對紀徵勉強笑道:“我這邊兒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紀徵沒有逗留,走出住院大樓,發現天已經全黑了。
他走在燈火通明的醫院甬道里,給邊小蕖打了一通電話,問她和吳阿姨在哪裏。
“我們剛到家,紀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紀徵道:“這就回去,先掛了。”掛了邊小蕖的電話,他握着手機微低着頭,略有所思地走向停車的小廣場。回到車上,他靠在椅背上歇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手錶。
晚上九點十分——晚上九點十分,從彭家樹被警局拘留,到被釋放,過了九個小時。
彭家樹走後,夏冰洋坐在長桌旁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拿起電話打到技術隊,告訴郎西西,不能停止對彭家樹的監控。
任爾東的車被朋友借走了,開着夏冰洋的車回到自己家,下車時假惺惺地問:“上去嚐嚐你嫂子手藝?”夏冰洋直截了當地把他踹下車,從副駕駛爬到駕駛座,正要走,被任爾東按住車頭。
任爾東彎看着他説:“你嫂子單位有好幾個小姑娘都對你有意思,你有意思沒有?”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夏冰洋道:“沒意思。”任爾東往他臉上湊,低聲道:“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紀徵到現在都沒影兒,你又不是同戀,把自己栓到他身上,有意思嗎?”夏冰洋胳膊架在車窗上,看着他笑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同戀?”
“那我問你,除了紀徵,你還想和那個男人上牀?”這話問的直白了點,但一針見血。
夏冰洋皺着臉想了一會兒,如實道:“我寧願上你。”任爾東嘻嘻笑道:“爺們不給你,回家對着照片擼吧。”説着又正道:“我覺得吧,你對他也沒有那個意思,你就是一時別不過這個勁兒,你想着他,無非對是因為你對他還有點幻想。紀徵對你來説也就是個導師。舉個例子,我的人生導師是小澤瑪利亞和蒼井空,那你的人生導師就是紀徵。對打開你新世界大門的導師充滿幻想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但你要非往情那方面扯,那可就太扯了。不僅很扯還很沒意思,而且還會耽誤你。”夏冰洋出誠服之,點頭道:“那情大師,請你給我支個招,我該怎麼辦?”任爾東想了想,道:“這樣,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找到紀徵,跟他睡上一覺。要麼找一個你看的順眼的男人睡上一覺,就當是……了了你的夙願?對,夙願,那你就不會瞎幾吧惦記野男人了。”夏冰洋挑起他的下巴,笑道:“我想睡紀徵,但是一時半會我睡不到他。除了紀徵,我就看你順眼了,寶貝兒你説這可怎麼辦?”任爾東臉上故作沉痛,咬了咬牙道:“好吧,為了兄弟,我兩肋刀。”夏冰洋在他口用力往後一推,升起了車窗:“找別人□□。”開車回家的路上,夏冰洋一遍遍回想任爾東的話,竟覺出幾分道理。
他和紀徵這麼多年沒見了,他忘不掉紀徵的原因不是什麼‘因為愛情’,因為他連確定自己情的機會都沒有。見不到紀徵,他本沒法確定自己對紀徵的覺是什麼。而他忘不了紀徵的原因,無非就是對紀徵還留有幻想和嚮往。
身體的記憶力往往比腦海的記憶力更經得住時間的考驗,他和紀徵相伴了五年,那五年所有的相處都比不上那天晚上他躺在牀上整宿整宿的|夢|遺|要來的刺和強烈。他不能騙自己,這些年來,他都是用這種覺記住紀徵。
人都是食的動物,他的心起之紀徵,他對紀徵如此惦念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像任爾東説的那樣,他還沒有和紀徵發生關係。
但是他也必須承認,惦記一個人十幾年,不是喪了命,就是生了病。
他正在生病。
回到家打開燈,明亮又冰冷的光滿整個房子。夏冰洋站在玄關看了看自己的房子,心裏立馬被填滿了。他絲毫不認為空蕩蕩的大房子很寂寞,反而每次回到家待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裏,他才能找到歸屬。
這房子是他的,房本上只寫了他一個人的名字,只屬於他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