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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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灝皺着眉,貌似在猜度他此時到底有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麼真誠。他這麼小心,是因為他在夏冰洋的真誠中看到了為數不多的信任,這讓他很驚訝。
“......我説的話,你也信?”面對黨灝的試探,夏冰洋陡然有些不耐煩,明明他一貫最擅長和他人皮裏陽秋的來回試探,夏冰洋道:“這麼多廢話,你就直接説你是不是。”或許是因為夏冰洋少見的坦率,黨灝暫時放下了對他的戒備,正道:“不是。”夏冰洋極快地問:“那你怎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黨灝也很坦率:“9月20號下午四點鐘,我收到潘岳的短信,他説他有重要的事跟我説,讓我去他家裏找他。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你在潘岳家裏待了二十分鐘,那二十分鐘裏,你在幹什麼?”
“找真正的兇手。”
“找到了嗎?”
“如果我找到了,我現在會坐在這裏接受你的審問?”夏冰洋不認同他説的‘審問’,於是模糊不清的擺了擺手,又問:“既然你不是兇手,那你跑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只要你跑了,你的罪名就會被落實嗎?”黨灝嘴角撇出一絲笑意,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着夏冰洋,説了一句夏冰洋曾説過的話:“難道我不跑,我的罪名就不會被落實嗎?”一時間,夏冰洋無言以對。
黨灝的膛忽然一癟,像是了口氣,看了看小冰的房間,不無沮喪道:“閔局也是被冤枉的,他沒有殺人,但他最後的下場卻是死在了咱們這些人手裏。”夏冰洋皺眉;“你和閔局不一樣。”黨灝卻道:“有什麼不一樣?一樣,所有人都一樣。”他眼睛往下一低,更加沮喪:“你知道閔局臨死前對我説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他看了眼夏冰洋,苦笑:“他對我説;小黨,你千萬要記住,別信同行,永遠都別信。”別信同行......
這句話讓夏冰洋心裏一震,一冷,隨後便是和黨灝同樣的萬分沮喪。
閔成舟當了半輩子刑警,他的青和生命都獻給了‘警察’兩個字,但當他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他卻得出‘別信同行’的悟。
黨灝道:“你以為閔局突發腦溢血是意外嗎?廳裏那幫人不眠不休的審了他三天,熬鷹一樣的審,把他審到神極度緊張,又把他丟給法院的人做測謊......他不死誰死?”夏冰洋心裏慘淡,看着黨灝,無言,沉默。
黨灝把臉揚起來,對着天花板,拒絕讓夏冰洋看他的臉,但夏冰洋仍看到他眼睛裏有什麼東西在閃着光。
黨灝長嘆了一聲氣,才接着説:“我知道你一向看不慣我,你覺得我靠着閔局才升到現在的位置,在你眼裏,我就是閔局的狗腿子,説好聽點叫什麼?哦,親隨,我是閔局的親隨。”他冷笑了兩聲,又道:“他們那些人啊,總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我是閔局的親隨沒錯,但是閔局提拔一個親隨,只是想培養一個他信得過的人而已。在咱們這個行業裏,找一個能互相信得過的人可真是太難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雖然看不慣我,但是你不嫉妒我,因為你壓看不起我,你覺得我和閔局拉幫結派,把警察這個行業攪混了。但是我們只是想找個信得過的人扶持着往前走。”他低下頭,這下夏冰洋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裏有層淚光。
黨灝盯着夏冰洋看了一會兒,搖頭笑道:“你的確和那些人不一樣,你不功利,不可惡,但是你太善良,太天真,太聰明......你比他們更可氣。”他用力指了指夏冰洋,像是在發怒氣:“你不僅自持清高,你還心比天高。”夏冰洋撐着額頭看着他,勉強笑道:“這是報復嗎?報復我罵你傻?”然後黨灝又指了他一下,説:“傻。”黨灝很文明,氣急不過罵‘犢子’,現在聽到他罵傻,夏冰洋覺得很痛快,他想和黨灝碰一杯,但手裏只有一瓶雪碧,他把雪碧打開,自己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黨灝。
黨灝喝了兩口飲料,道:“罵你兩句,我心裏舒坦多了。”夏冰洋笑道:“所以我們倆現在有信任了嗎?”黨灝又喝了一口飲料,才道:“有一點了。”夏冰洋點點頭,道:“那你告訴我,潘小雅是誰?”黨灝很平靜地把飲料瓶放下,看着他説:“我想先知道,你查到哪了?”夏冰洋道:“查到潘岳在療養院裏養了個女孩兒,那女孩兒頂替了潘岳遠方親戚潘小雅的名字。潘岳被害當天把這個女孩兒帶回了家,潘岳死後,這個女孩就不見了。我懷疑這個女孩兒是殺害潘岳的兇手。”黨灝淡淡地笑:“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這個女孩兒的身份?”夏冰洋道:“因為我查到你給潘岳轉過兩次錢,一次四千。那兩筆錢都是從閔局的賬户裏劃出來的,閔局從12年開始,一共給潘岳打了24萬8千塊,按月份除,恰好是一月四千。我就不得不懷疑你們每月打給潘岳的四千塊是支付的某種費用,潘岳是開療養院的,初次之外沒有其他的副業,你們給潘岳打的這筆錢,很有可能就是在支付某個人在療養院的費用。而潘岳的療養院每個病人都有直接的付費對象,除了被潘岳帶回家的潘小雅,她是潘岳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