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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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紙巾放回口袋,然後把雨傘換了個手拿,不經意間發現夏冰洋在躲躲閃閃偷偷摸摸的看他,被他發現後,又急急忙忙地移開了目光。
紀徵看着他,角壓着一絲不明顯的笑容,覺得夏冰洋此時倉皇又緊張的模樣十分可愛。但他不知道夏冰洋在緊張什麼,緊張到連看都不敢看他,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夏冰洋知道紀徵在看着他,也的確在紀徵的注視下到緊張,雙手揣進褲兜裏又拿出來,抱着又放下來,最後生硬地揣進外套口袋。做完這一套難度係數三點零的動作,他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扭捏又丟人,於是他頹然地嘆聲氣,雙手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來,慢慢伸出手捏住紀徵西裝外套的衣角,還是低着頭沒敢看紀徵。
紀徵沒出聲,等他先説話,又等了一會兒,才聽他低低叫了聲:“哥。”紀徵角微微一揚,無由想笑:“嗯?”夏冰洋捏着他的衣角,快速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又把頭低下:“你還生我的氣嗎?”紀徵默了一瞬,這才恍然,原來夏冰洋以為他還記着上次他們的不歡而散。但是夏冰洋多慮了,因為他自始至終就沒生過夏冰洋的氣。
他本想對夏冰洋實話實説,但看到夏冰洋一臉惴惴的模樣,又臨時改變了注意。他沒有直接回答夏冰洋的問題,而是模稜兩可又意有所指地低聲嘆了口氣。為了配合這聲嘆氣,他還特意出黯然的神。
果不其然,夏冰洋誤以為他在傷心,在失望,所以嘆氣。夏冰洋往紀徵跟前又站了一步,把紀徵的衣角捏緊了些,磕磕巴巴道:“我,其實,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不是......不是在衝你發脾氣,我當時很着急,所以説話......説話不過腦子。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誰讓你那麼着急走。”紀徵心裏好笑,心道夏冰洋不是在認錯嗎?怎麼認着認着又成了他的不是?
夏冰洋説完,又看他一眼,見他眼中神光依舊温柔又黯然。心裏發慌,急道:“你別,別這樣啊,我知道我做錯事了,你説句話好不好?”如他所願,紀徵説話了:“還有呢?”夏冰洋:“......啊?”紀徵道:“你不是説你做錯事了嗎?還有呢?”夏冰洋一聽,認認真真地開始思考,低着頭反省了一陣,看着紀徵試探地説了句:“老是撥你,催你跟我辦事兒?”紀徵角一,險些繃不住笑出來,一本正經道:“這個不算。”夏冰洋又思考了一陣,越想膽子越壯,最後甚至有幾分理直氣壯地看着紀徵説:“那就沒了啊。”紀徵很欣賞他的這份自信,但不能被他看出來,煞有其事地問:“真的沒了嗎?”夏冰洋將信將疑地看着他:“還有什麼?你提醒我一句。”紀徵知道,夏冰洋糊塗的腦袋逐漸清醒,開始反擊了。不過紀徵有的是辦法把他重新搞糊塗。
紀徵把傘一橫,遮在他和夏冰洋身前,擋住周圍人看過來的視線,在茫茫小雨中抬手撫摸着夏冰洋的臉,低聲道:“你向我道歉,是想讓我消氣,對嗎?”夏冰洋全然未察覺紀徵轉移了話題,又把他繞回了話題最開始的地方,而且給了他一個他並沒有預設的目的。
他昏昏然地看着紀徵,昏昏然地問“那你消氣了嗎?”紀徵用手指勾掉順着他的下巴往下淌的水珠,低聲笑問:“你做能讓我消氣的事了嗎?”夏冰洋看着他被雨水浸濕後像是刷了層冷膩白釉的臉,雙眼追隨着他眼睛裏那層濕潤又温柔的浮光,基本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腦袋裏天旋地轉:“你想讓我做什麼?”紀徵道:“這個問題需要你自己想。”説完,他把傘豎起來,重新遮住雨水,對夏冰洋笑道:“不着急,你慢慢想。我去車上等你。”他從夏冰洋外套口袋拿出車鑰匙,把傘到夏冰洋手裏,在停車場裏找到夏冰洋的車,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
他坐在車裏,看到夏冰洋撐着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朝對面印着‘檢察’字樣的黑卧車走過去。夏冰洋站在車門外,扶着車頂彎着,和坐在駕駛座的唐櫻説話。
以紀徵的角度看過去,他恰好和唐櫻正對着,他們隨時可以透過透明的擋風玻璃看到對方。唐櫻和夏冰洋都時不時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一眼。
紀徵身上的衣服差不多濕透了,冷敷敷的貼在皮膚上十分不舒服。他掉濕的西裝外套扔到後座,解着襯衫紐扣時在駕駛台上看到了一張被防水的牛皮紙包裹着的油畫。在他的印象裏,夏冰洋是不喜歡畫的,所以夏冰洋車裏出現的這幅油畫讓他到有些意外。油畫被牛皮紙包裹着,看不到裏面畫了什麼,只能從邊角處窺到幾分顏。
紀徵看了一會兒,移開目光去看夏冰洋,夏冰洋還在和唐櫻説話,他們兩個離的很近,彷彿在分享什麼秘密。紀徵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會兒,心裏有些不舒服,覺得還不如看那張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油畫。
那張畫似乎和他心有靈犀,忽然從駕駛台掉了下來,紀徵及時接住它,才沒有讓它摔在地上。但包裹油畫的牛皮紙卻崩開了,出油畫的本來面目。
這下,紀徵就算是不想非禮勿視,也不得不非禮勿視了。而當他看到那張畫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