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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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笑着嘆了聲氣,把他掌心的掛飾擺正了角度,正對着他:“看出來了嗎?”夏冰洋眼神又是一亮:“羊頭啊。”項鍊的玄機在掛飾,掛飾的玄機在設計,這是一隻一寸長短的純銀質的羊頭,兩隻曲捲向下的羊角很是威風,眼睛部位鑲了兩顆鋯石,顯得傳神許多,做工也非常緻。羊頭被銀圓珠鏈串着,整體搭配在一起透出一種厚重的力量。
夏冰洋自然懂了他送自己這條項鍊的含義,把羊頭和自己的臉放在一起:“這是我?”紀徵把項鍊從他手中拿出來,傾身過去,親自幫他戴上,道:“我在手工飾品店看到的,不是名牌,但我覺得很適合你。”他調整好垂在夏冰洋前的羊頭的角度,抬眸看着他一笑:“喜歡嗎?”夏冰洋把項鍊進衣服裏,然後又拽出來,覺得放哪兒都不對:“喜歡,喜歡死了。”紀徵看着他折騰了一會兒,他晶亮的雙眼和臉上換髮出的神采十分動人。
夏冰洋的領子本就開的低,現在被他來來回回的扯着,扯的更低了,已經出了若隱若現的溝,而他還在來來回回的扯着衣領。
紀徵看了一會兒,然後沉默着幫他繫上了兩顆釦子,道:“剛才你不在,我和婁警官聊了一會兒。”夏冰洋專心擺項鍊,有口無心地問:“哦,聊什麼?”
“你們昨天的行動。”夏冰洋嘴一撇:“壞事兒傳千里,連你都知道了。”紀徵搬動椅子調整到正對着他的角度,道:“綁匪是一個左腿有殘疾的人?”
“嗯,死瘸子。”
“殺死蔣志南的兇手也是瘸子?”夏冰洋看看他,又低頭轉動脖子裏的項鍊:“對,兩個人都是瘸子,但目前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瘸子。”紀徵沉片刻:“我也遇到一個瘸子。”
“啊?啥意思?你怎麼——你的手怎麼了!”夏冰洋把他擱在桌上的右手拽過去,這才看到他的西裝袖口下出一截紗布。
紀徵若無其事地往下扯了扯西裝袖口,道:“沒事,做飯的時候不小心被刀切到了。”夏冰洋往桌子上一趴,手指一下下點着他手腕上的紗布:“你在家裏給我下面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拿刀的姿勢不太對,容易打滑,肯定會切到——嗯?你剛説你也遇到一個瘸子時什麼意思?”紀徵發現如果向夏冰洋解釋試圖殺死關櫟的瘸子,就要説起那場車禍,説起那場車禍就要解釋正樁事件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而他自己還茫在其中,捋不清瘸子和關櫟等人的關聯,説給夏冰洋聽,也只能是讓夏冰洋更加雲裏霧裏。
所以紀徵掐頭去尾,只挑揀自己唯一清楚的事實,道:“也是一個瘸了左腿的瘸子,或許和楊澍或者是蘇茜的死有關。”
“蘇茜?就是你上次和我説過的深海俱樂部的員工,死在湖裏的那個女人?”紀徵道:“對,不過湖裏的女屍不是蘇茜,是關櫟和楊澍聯手製造的頂替蘇茜的屍體,真正的蘇茜的屍體還沒有找到。”夏冰洋皺眉,手指搭在紀徵手腕上不動了,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些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這句話是正樁案件的核心,只有查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關係,才能在這羣神頭鬼腦的人中找出真相。
紀徵沉思片刻,苦笑道:“你只是讓我幫你查吳崢而已,結果我現在還沒接近吳崢,反倒從吳崢的案子裏扯出了這麼多人——”説着,他一噎,某個打了死結的思路忽然暢通了。
是啊,他只是在查吳崢的死,結果發現了楊澍,又由楊澍查到了蘇茜,後來查到了跳樓的女人和關櫟,現在又冒出一個想要殺死關櫟的瘸子,還有和關櫟有過接觸的姚紫晨......這些人看似和吳崢無關,其實卻步步向吳崢,他最後查出的姚紫晨不就是吳崢的未婚嗎?
“我能看蔣志南案子的卷宗嗎?”紀徵忽然問。
內部資料不能外傳,這是規定。所以夏冰洋猶豫了,但是當他看到紀徵沉毅且嚴肅的表情時,他又動搖了。現在蔣志南一案和吳崢一案全都四面碰壁,走到了瓶頸處,警方落得無比被動的局面,被一個瘸子牽制住手腳,只能等這個該死的瘸子率先出擊。
夏冰洋不喜歡這種受制於人的覺,而且他有種直覺,如果不盡快查出瘸子和蔣志南的聯繫,他們永遠抓不住瘸子,換句話説,如果不及時抓住瘸子,就永遠無法破案。
在這種黔驢技窮的處境下還拒絕外來的援助,這時候墨守成規就太可笑了。
很快,夏冰洋説服了自己,起身走到自己座位後,用鑰匙打開屜拿出一份卷宗回到紀徵面前坐下,遞給他:“都在這裏。”紀徵接過去,把厚厚一疊文件癱在桌上,翻開之前朝門口看了一眼。
夏冰洋單手拖着下巴,看着他笑道:“我不叫人,沒人敢進來。”紀徵一肘支在桌上,抵着額角,道:“好,給我點時間。”他依舊和夏冰洋相對而坐着,只是朝桌子扭過頭,留給夏冰洋一個側臉。
案卷很厚,看完很需要點時間。
夏冰洋看着他的側臉,看着看着,目光從他臉上緩緩下移,沿着他敞開西裝外套出的白襯衫看到他豎在西裝褲帶裏的襯衫下襬。
他抬眼偷看紀徵,見紀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