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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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徵覺得似曾相識,但是他現在委實有些轉不動腦子,稍專心思考就頭暈,於是扶着額頭道:“知道了,我待會兒給你打回去。”掛斷閔成舟的電話,他扶着額頭緩了緩,等到腦袋裏一陣陣的暈眩褪去,先和水下一片退燒藥,然後發動了車輛。
他發動車輛,調整後視鏡,打算從擁擠的停車場把車倒出去,卻在板動後視鏡時僵住了......
就在紀徵扭轉後視鏡時,一雙裹着塵埃似的灰褐的眼睛乍然出現在鏡中,在鏡中和他四目相對,像一隻憑空出現的幽靈。
關櫟坐在後座正中間,抱着雙臂,陰沉地看着紀徵。
第107章維榮之【32】比起一名夜店管理者,關櫟更像一名黑|警,他竟帶着一把77式手|槍和一把手銬。他把胳膊架在駕駛座座椅上,手|槍的槍口抵着紀徵的後腦勺,冷冷道:“往前。”在紀徵迄今為止的人生閲歷中,被人用一把可犯命案的手|槍抵着,還是頭一回。他眼前天地顛倒了一瞬,然後依照關櫟的話照做了,隨後雙手被關櫟拐到背後,雙手被戴上了一把手銬。
紀徵低着頭,竟有些想笑。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一直在危險邊緣徘徊,或許遲早會被警方當做亂法分子,依法從事。但是他沒想到搶先給他戴上手銬的人不是警察,而是一名惡徒。
關櫟和紀徵調換了位置,紀徵坐在後座,關櫟開着他的車,車輛駛離繁忙的街道,往城市邊緣駛去。
紀徵剛才吃下去的退燒藥很快發揮了藥效,不清楚有沒有退燒的作用,但安眠的作用倒是很強烈。紀徵側倚着車門,覺到渾身的力量像退般消失,被迫全面緊繃的神經偏又受到安眠藥物的影響,讓他全身一陣緊繃,一陣鬆散,異常的難受。
“關老闆想帶我去哪兒?”紀徵發現關櫟把車開到了一條車驟減,連行人也罕見的街道。他眼前正翻天倒地着,認不出這是哪條街。
關櫟又往前開了一段兒,才説:“碼頭。”紀徵不再問了,看着前面駕駛台右側緊閉的車屜,那裏面放着一把軍|刀。不過他很清楚,就算他現在拿到了武器,憑他現在的狀態,也不是關櫟的對手。像是終於認清了自己的處境,紀徵忽然平靜下來了,他現在實在沒有力思考太多,一直折磨他的暈眩和藥物帶來的生理的鎮定都在試圖把他關進一個黑的安詳的有進無出的房間裏,他甚至覺得主動走進去才是唯一的選擇。
關櫟從後視鏡裏往後看了一眼,以一種很怪異的口吻説:“紀醫生,咱倆沒仇吧。”紀徵很累,索靠着車門閉上眼:“沒有。”關櫟道:“那你為什麼和姓閔的警察攪在一起,幫着他查我。”紀徵還沒徹底糊塗,求生意志還沒消失,道:“我沒有幫他,也沒有查你。你誤會了。”關櫟道:“你前腳跟着警察上門盤問我,林子裏的屍體後腳就被警察翻出來了。那地方很隱蔽,本不可能被人發現,你是什麼知道的?”紀徵:“......我不知道。”關櫟冷笑了一聲:“那我的朋友怎麼告訴我,是你發現了林子裏的屍體,然後向警方報案?”聽到這裏,紀徵徹底心冷了,不得不放棄所有狡辯。他沒想到關櫟在公安局竟然有‘眼線’,不,他並不是很意外,當他|進這一樁樁命案的時候,他已經在河邊走了很久,被河裏的怪物拽住腳踝拖入河底是遲早的事。
紀徵很快得出一個結論,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因為他不怨任何人,所以他心裏很平靜,“你想對我做什麼?”關櫟道:“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林子裏埋着屍體,我再決定對你做什麼。”紀徵不語。
關櫟回頭看他一眼,猛地急轉彎,把坐在後座的紀徵甩了一造,語氣裏多了一層威脅:“除非你能掐會算,否則你不可能知道楊澍被埋在北郊林子。説吧,把消息賣給你的人是誰?你又為什麼摻和進來?”紀徵的頭往車窗上狠狠磕了一下,疼痛倒讓他清醒了一些,他慢慢坐直身體,輕笑了一聲,笑聲中有掩不住的輕蔑:“我還以為你是個惡人,看來也是個慫人。”關櫟也笑,笑的咬牙切齒:“對,我是慫人,被你們追在股後面查的慫人,你們查我查的這麼緊,我早晚得死,所以你別再惹我,我不在乎多背一條人命。”紀徵彎着角,從他的那句‘我早晚得死’中讀出了另一層含義,笑道:“原來你是想從我嘴裏挖出你們隊伍中的內賊,好向韋青陽邀功,求他放你一馬。”關櫟毫不在意被他看穿了,道:“沒錯,我們做個易吧紀醫生,你給我一個名字,我就放了你。你跟我死磕下去,咱倆都得死。”紀徵的微笑依然輕蔑:“你有權力放過我嗎?你為韋青陽賣命,你的命都不是自己的,還有什麼籌碼和我做易?”關櫟猛地把車停下,回頭陰沉地看着紀徵,良久,冷冷一笑:“對,我沒有籌碼,但是你有。”紀徵看着他,從他透出憤怒、絕望、甚至還有一絲哀求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想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殺氣。
“好啊,你們都想整死我,他媽的,我先整死你們——”關櫟咬牙重複着‘整死你們’,發狂了似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