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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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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南還有些夫情分。

她本氣魄十足地衝着任爾東叫嚷,一瞥見夏冰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立刻又慫了,當即閉了嘴。

夏冰洋看看她臉上頗不自然的神,把手裏的資料拍到任爾東懷裏,道:“拖幾天。”隨後開步走了。

紀徵坐在大堂長椅上,手端着一杯茶,和值班的小張閒聊。小張是個碎嘴子,還很話癆,和貓貓狗狗都能聊起來,基本沒給紀徵説話的機會,一直在滔滔不絕地細數今年被各種事務耽誤的補貼和假期。

“我們這一行可太苦了,沒年假,沒獎金,沒有三班倒,還得二十四小時待命。我還好啦,籤的是合同,像我們夏隊長這種體|制內的,那是想走也走——噯,夏隊,下班啦?”紀徵聽的昏昏睡,猛地聽他提起夏冰洋才打起神,正要回頭看看是不是夏冰洋來了,就見夏冰洋已經走到他面前,把他手裏的茶杯拿走放在小張的桌上,然後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走之前,夏冰洋往小張趴着的桌子腿兒上踢了一下,道:“這種抱怨領導抱怨集體不利於內部團結的話,以後要揹着我説。”小張:“好嘞,夏隊慢走。”夏冰洋讓紀徵開車,自己坐在副駕駛和留在警局的任爾東聯繫。

紀徵早已把從警局到夏冰洋家裏那條路記了,他開着車,並不打擾夏冰洋,只偶爾向他看一眼,看到他的臉終於由陰轉晴時才問道:“問題解決了嗎?”夏冰洋丟下手機,伸了個懶:“解決一半,蔣志南的屍體暫時留住了。”

“蔣志南是誰?”

“剛才從採石場拉回來的屍體,死在車禍中。”

“既然是意外死亡,還留他的屍體幹什麼?”夏冰洋放下車窗,目光掠過路邊炫目扎眼的霓虹彩燈往天上看,發現此時接近破曉,那輪從蝴蝶谷採石場跟到城裏的月亮倒比夜濃時顯目了幾分,不過還是一樣的清冷冷。

他伸出手攔着車窗外劃過的風,道:“我懷疑這樁車禍沒那麼簡單。”聞言,紀徵忽然想起了他在大堂見過的那個渾身富貴的年輕女人,他還聽到過那女人的哭聲,想來她是死者家屬,去警局也是為了認屍。

“什麼意思?”紀徵問。

夏冰洋手指點了點後視鏡中緊隨着他們的車輛,淡淡道:“雖然蔣志南的確死在車禍中,但是車禍也分意外和蓄意。”

“......你懷疑這名叫做蔣志南的死者死在一起人為製造的車禍中?”夏冰洋懶洋洋道:“不是沒有可能哦,蔣志南身價過千萬,手裏還有大把的股份,他死了,遺產全都是他老婆的。而且他和他老婆情不好,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甚至把小姐帶到家裏。他老婆估計早就對他懷恨在心了。”他在後視鏡上重重一點,道:“買兇殺夫,獨得遺產。這種套路的情殺案我辦過兩三起。”紀徵一直注意着他伸到車窗外的胳膊:“坐好,胳膊收回來。”夏冰洋依言收回胳膊,但沒坐好,沒骨頭似的往車門上一歪,閉着眼睛一副即將睡着了的樣子:“所以我想留住蔣志南的屍體,看這起意外事故到後來能不能轉成刑事案件。”紀徵餘光瞥見夏冰洋説這句話時微微提着角,似乎對自己所做的假設有些期待,而他清楚夏冰洋不會期待一樁罪案發生,他之所以‘期待’,或許是因為他心裏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他看着夏冰洋,覺得夏冰洋的城府越來越深厚,也越來越有運籌帷幄的氣度。他笑了一聲,夏冰洋聽到了,掀開眼皮從眼角處瞄他:“笑什麼?”紀徵搖搖頭,然後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一直戴着帽子?”夏冰洋頭上這頂帽子自從他從理髮店出來之後就一直戴着,室內室外都不肯,此時也戴着。

他還穿着紀徵的外套,紀徵比他高出四公分左右,他站在紀徵面前到紀徵眉,所以紀徵的衣服他穿上就有些偏大。聽到紀徵問他,他慢悠悠地挽着西裝袖口,道:“不好看嗎?”紀徵知道他這是不想回答,所以開始轉移話題,笑道:“嗯,帽子好看。”夏冰洋眯眼看他:“你誇的是帽子?”紀徵佯作疑惑:“你問的不就是帽子嗎?”

“我問的是我自己!”紀徵一臉為難:“這可怎麼誇。”夏冰洋又氣又笑,想撲過去對他動拳腳,但被安全帶影響了發揮。

紀徵忙笑道:“不鬧了,趕快坐好。”回到小區,紀徵剛進電梯,夏冰洋就摟住他的往他身上粘,仰起頭問:“想好該怎麼誇我了嗎?”紀徵低頭看着他笑,把他的帽檐往下一按,遮住他的眼睛,道:“選帽子的眼光不錯。”夏冰洋把帽檐抬起來:“你氣死我了!”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紀徵率先走出去,回頭向他一笑。

夏冰洋朝他追過去,笑笑鬧鬧地進了家門。

紀徵換了鞋,徑直走向落地窗的貓窩,把被吵醒的小橘貓抱起來,挑了挑蛋黃的下巴:“長得真快。”夏冰洋蹲在他身邊,看着蛋黃正要説話,就聽紀徵道:“你不洗澡?”夏冰洋眼睛一轉,對他説:“陪我一起洗。”紀徵擼着蛋黃的腦袋頭也不抬的説:“已經四點多了,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你不想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