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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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賣出去那麼多酒,光提成都兩千多塊,當然也得喝不少。”
“她離開夜店之後去哪兒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回去休息了。”閔成舟對他這漠不上心態度很不滿:“你這兒姑娘喝的爛醉在半夜下班,你就放心讓她一個人走?”關櫟冷漠地笑笑:“那我總不能給她們每人配一個保鏢吧?”閔成舟正要跟他掰扯幾句員工的個人安全問題,手肘被紀徵輕輕碰了一下,紀徵低聲道:“抓緊時間。”閔成舟把話咽回去,繼續問:“她失蹤後你找過她沒有?”
“打過電話,但打不通。”
“怎麼不報警?”關櫟又笑:“閔警官,您不瞭解這行兒,姑娘經常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失蹤幾天又忽然跑出來。我又沒和她們籤合同,她們是哪有錢往哪兒奔。茜茜失聯後,我也不知道她是出事兒了還是釣金龜婿去了。”關於蘇茜的詢問可以到此為止了,再拖延下去沒有意義,所以閔成舟道:“那換個問題,楊澍在哪兒?”閔成舟説這句話時,紀徵看着關櫟,他看到關櫟紋絲不動地坐在沙發上靜止了片刻,然後身子忽然往後揚了揚,臉上再次劃過光和影,最終埋在了黑暗裏,就像楊澍那張被鋪滿泥土的臉。
“誰?”關櫟問。
閔成舟道:“楊澍,他不是在你這兒幹活嗎?他人在哪兒?”關櫟又看了一眼紀徵,才説:“小楊啊,前些天他請假回家看老孃了。”儘管閔成舟不知道楊澍的身份和遭遇,也從關櫟那幾秒鐘的遲疑中看出了端倪,立刻追問道:“什麼時候?”
“嗯......小凱,小楊幾號走的?”站在吧枱後擦拭枱面的一個工作人員和關櫟對視了片刻,才朝着閔成舟説:“好像是四五天前吧。”關櫟笑道:“我也記不清楚了,他應該是十號那天跟我請的假,後來就一直沒面。怎麼了閔警官?小楊出事了?”閔成舟處變不驚地看了他一會兒,笑道:“你這個夥計肇事逃逸,把一老頭撞出了腦震盪,差點死在手術枱上。現在人在醫院裏躺着,老人家沒兒沒女,大筆的醫藥費沒人出。”關櫟煞有其事道:“這可真是太不像話了,人在哪家醫院?我有空過去看看。”閔成舟還要和他周旋,手肘再次被紀徵碰了一下,隨後看到紀徵站了起來,於是他也跟着起身,對關櫟道:“如果你有楊澍的消息,及時要告訴我。”
“一定一定,那兩位慢走。”出了深海俱樂部,閔成舟本想在車裏和紀徵説話,但總覺得深海俱樂部門口這片停車場地斜,陰氣重,多待一會兒就渾身冒雞皮疙瘩,於是和紀徵兩個人把車開出來停在對街一棟百貨大樓前,兩個人站在紀徵的車頭前説話。
“楊澍是怎麼回事?”
“蘇茜的死因是什麼?”閔成舟和紀徵同時説話,説完了互相看着對方,閔成舟拼不過紀徵的耐力,只能不情願地先回答他的問題:“意外死亡,喝多了掉進湖裏被淹死的。”紀徵一臉深沉地思索了片刻,問:“確定不是他殺?”閔成舟有點不快:“我們隊的主任醫師是老法醫了,很有經驗,你覺得他會連個死亡原因都錯?”紀徵不在乎他不善的口吻:“你確定蘇茜喝過酒,死於溺水?”
“對。”
“那你們怎麼確定她是失足落水,而不是被人推下水?”閔成舟緊皺着眉,抱着胳膊看着他,臉上浮現應對媒體拷問時才出的防備的神:“你想説什麼?”紀徵看出了他的不悦,所以放緩了嗓音,道:“從事酒吧坐枱和出台的女人是高風險人羣,以掠財和掠為目的的犯罪人多挑選她們為目標。所以我想......蘇茜的死或許還有其他原因。”閔成舟道:“你説的沒錯,蘇茜這種人的確是高風險人羣,我們目前的確找不到證據證明她掉進湖裏之前沒有被其他人騷擾過。但是,我們同樣沒有找到證據證明蘇茜被人騷擾了,甚至被他人威脅和迫,更沒有證據證明蘇茜掉進湖裏之前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所以我暫時無法回答你的問題。”説着一皺眉,無奈道:“我們是警察,不是長着千里眼順風耳的天神,我們查案不能靠臆想,我們需要證據,但是證據需要慢慢找,也有可能永遠找不到。”紀徵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問題給他造成的壓力無異於‘抬槓’,歉然笑道:“抱歉,是我想的太片面。”閔成舟擺擺手,道:“別扯這些沒用的,説正事。楊澍是誰?”紀徵沒着急回答,摘掉眼鏡捏了捏眉心,又把眼鏡戴好,才向他笑道:“不是撞到老人,肇事逃逸了嗎?”閔成舟一愣,差點被他氣樂:“你是不是想跟我回警局?”紀徵笑着抬起手腕看了看錶,鎮定自若道:“我記得我們有約在先,我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訴你,但你不能對我啓用偵查程序。”
“別上綱上線啊,我查你了嗎?我就想知道你這消息是怎麼來的。”
“我不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如果你想違反約定帶我回警局。那我也只能屈服你手中的權力。”閔成舟早知道紀徵雖然看起來人畜皆宜,其實極有城府,也很清楚打起槍舌戰,他不是紀徵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