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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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她把墨鏡推到頭頂,出如秋水般明亮又冷徹的雙眼,金的光灑在她身上和她身後的玫瑰花牆上,反出一層赤與金織的柔光,婁月被那片光包裹在內,像是秋玫瑰中的一朵。
婁月知道鄭譽在拍她,但她視若無睹,安之若素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冷飲,覺得太甜,又放下了。
鄭譽拍完那張照片就把相機放下了,站在原地看着婁月,直到那束最後的陽光消失,然後邁步走了過去。
他像是才注意到隨行的黎志明,很自來地朝黎志明抬了抬手,然後就在婁月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把相機放在桌子上,免去了客套直接問:“找我什麼事兒?”因為他要放相機,所以婁月把飲料杯往自己這邊移了一點,沒有一句廢話,直入主題:“認識邵雲峯嗎?”從她口中聽到邵雲峯的名字,鄭譽波瀾不驚地從褲兜裏掏出煙盒,向婁月問了聲:“介意嗎?”婁月搖搖頭。
於是鄭譽出兩煙,一扔給黎志明,一銜在嘴裏,點着了煙才道:“邵雲峯——”他慢悠悠地靠進椅背裏,仰起頭微眯着眼睛看着公館外的山,微微笑道:“他是我的老朋友。”婁月道:“我們查到,幾年前你和邵雲峯是合夥人,你們共同開了現在的這家攝影工作室。但是他在12年忽然撤資了。”鄭譽在桌上的煙灰缸裏磕了磕煙灰:“對,有這麼回事。”説着十分輕浮地看着婁月一笑,不以為意道:“你們在調查他?”婁月直接繞過他的問題,道:“他為什麼轉行?”鄭譽造她冷遇也不在意,又在煙灰缸裏磕掉一截煙灰,笑道:“或許是......人各有志?”婁月聽出他在敷衍,所以冷下了臉:“鄭老闆,如果你繼續和我兜圈子,不僅僅是在費我的時間,也是在費你自己的時間。”鄭譽一雙漆黑的下垂眼很是風,他看着婁月,眼神很專注,笑道:“我的時間不值錢,相反,婁警官的時間應該非常值錢。用我不值錢的時間換婁警官值錢的時間,怎麼算都是筆劃算的生意。”婁月冷然一笑,轉過頭留給他淡漠的側臉線條,道:“鄭老闆真是一個明的生意人。”
“客氣。”婁月冷着臉站起來,秀麗的身姿印在黯淡斜暉裏,像是一株在疾風中屹立的勁草,道:“既然鄭老闆不打算跟我好好聊,那我們就不打攪了。”説着,她對黎志明打了個手勢,又道:“警方的傳訊明天就到,我們警局見。”婁月説走就走,非常雷厲風行。
鄭譽沒料到婁月這麼幹脆,話音還沒落地,人已經走出幾米開外了。
“婁警官。”他起身去追,但婁月對他的挽留置之不理,他實在沒辦法,一把抓住了婁月的手腕。
婁月步子一剎,人還沒回身,已經把他的手甩開了,回頭時堪堪忍住反手他耳光的衝動。
鄭譽沒看到她臉上浮現的一層淡泊的怒,盯着她戴着一隻運控款手錶的細白手腕,微微皺眉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婁月:......
啥?
黎志明有問必答,傻呆呆道:“婁姐體質偏寒,到了晚上就手腳冰涼。”山裏温度低,此時已經到了夜晚,一陣陣風吹過來,猛地被晚風一撲,果真身上發冷。
鄭譽沒有再説什麼,拿出手機不知給誰發了條信息,然後道:“我們進去説話。”説完率先走向泳池背靠的一片相連的洋房。
婁月見他似乎準備好好聊天,也就改變了主意,和黎志明跟在鄭譽身後進了一棟洋房。
一樓是寬闊的大廳,大廳的餐飲區有很多散座,他們撿了一組沙發坐下,婁月和黎志明坐在一起,鄭譽獨自坐在婁月正對面,中間橫了一張餐桌。
他們剛一落座,婁月就道:“鄭老闆,你現在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鄭譽臉上嬉笑的神已經不見了,他嚴肅起來的樣子驟然顯得穩重了許多,道:“邵雲峯以前的確是我的合作伙伴,但是他從工作室撤資後,我和他就基本不再聯繫了。”
“我問的是他為什麼從你們的工作室撤資。”鄭譽低下眸子,手背抵着嘴沉思了片刻,看着婁月問:“你究竟想問我什麼?”婁月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很聰明,且防禦力很強,他不會盲目地回答警方的問題,他必須清楚警方問他問題的原因。
於是婁月道:“我想知道,他從工作室撤資和他結婚有沒有關係?”鄭譽看着她,想聽她解釋原因。
直到現在,婁月覺得鄭譽把自己調整到了可以認真的狀態,所以她也認真了:“邵雲峯在12年10月份撤資,次年一月份結婚。他撤資的時間和他結婚的時間相距的太緊。而且他似乎沒有理由着急結婚。他和他的子姚紫晨本來素不相識,卻在姚紫晨回國後不足兩個月就和姚紫晨結婚。前提還是在姚紫晨的未婚夫生死不明的情況下。我們調查過你的工作室,12年10月份,當時你們的工作室處於上升期,接了好幾個讓同行眼紅的大項目,在當時工作室發展迅速的狀況下,邵雲峯撤資不等同於自斷前程和財路嗎?他為什麼這麼做?”鄭譽道:“所以你想問我兩個問題,一,邵雲峯為什麼撤資。二,邵雲峯為什麼和他現在的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