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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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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樣子,多半是在狡辯。而紀徵的嗓音太過有磁且富有穿透力,所以即使他壓低了聲音,婁月還是能聽到從他嘴裏説出的幾個簡短的詞彙:衝動、欠考慮、同事關係......

夏冰洋聽着聽着就急了,把臉一耷拉,轉身面朝着牆壁,額頭抵着牆,道:“那我説都説了,還能怎麼辦?”紀徵道:“説之前,你充分考慮了嗎?”夏冰洋扭過頭,不看他,哼了一聲:“沒有啊,怎麼了。你不想聽的話可以當做沒聽到。”紀徵知道夏冰洋這是辯不過他,自己也理虧,所以開始耍賴了,道:“這不是我想不想聽的問題,是你已經説出來了,而且在一個完全不適合的場合裏,完全沒有考慮在不適合的場合説不適合的話,對給你帶來怎樣的影響。”夏冰洋小聲狡辯:“我才不在乎什麼影響,他們愛説什麼説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在乎而已。”紀徵聽見了,眼睛微微一眯,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你説什麼?”夏冰洋捂住耳朵,拿眼睛斜他:“你聽到了。”紀徵看着他倔強又執拗的臉,知道他是不聽勸的,所以輕聲慢語地和他講道理:“在這裏上班的人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會不會因為今天的事受到影響。”夏冰洋道:“我才不想考慮這種無聊的問題。”紀徵抱着胳膊,無奈又好笑道:“那請問夏警官,什麼問題才值得你考慮呢?”夏冰洋瞟他一眼,義正言辭道:“本來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才不會為了這種事傷腦筋。但是你卻在一直數落我。”紀徵道:“我沒有數落你,我在和你就事論事。”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怎麼説都晚了。”紀徵道:“強詞奪理。難道你辦完一件案子,不和同事開一場總結會?”夏冰洋朝他轉過身,近乎挑釁地看着他:“沒錯,我就是在強詞奪理,怎麼着吧。”紀徵默然看他片刻,然後捏住他下巴輕輕抬起來,低頭靠近他:“取教訓,下不為例。”他鮮少在夏冰洋麪前出強勢的一面,夏冰洋正在被他教訓,可看到他沉毅又英俊的眉宇間那一抹寬柔的嚴肅,又很沒出息的怦然心動了。

他渾身氣焰一卸,低頭栽到紀徵懷裏:“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都説了好多遍我知道了,你還一直教訓我。”紀徵不碰他,由着他在自己懷口蹭來蹭去:“你只説你知道了,你説會反思了嗎?”

“我沒説嗎?”

“沒有。”

“哦,那我會反思。”夏冰洋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着他:“你罵了我這麼久,難道不給我一點安嗎?”紀徵淡淡地笑着,不為所動地看着他;“沒有安,這招現在對我沒用。”夏冰洋很沒趣地撇了撇嘴,煞有其事般扭頭衝婁月道:“婁姐,把這個可疑人員趕出去。”婁月看他一眼,靠着牆壁淡定地扣指甲,知道夏冰洋的意思是讓她給紀徵找個地方待着。

夏冰洋走進辦公室呼通一聲摔上了門。

婁月把紀徵也領到休息室,然後替休息室裏的粱霄桐和紀徵關上門,回到複查組辦公室開會。

她進辦公室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始了,隊裏的骨幹在長桌旁圍坐一週,任爾東坐在夏冰洋正對面,拿着光筆在畫着死者人物關係圖的移動白板上晃來晃去。

“吳崢在2010年初去英國留學,他和姚紫晨不是校友,是在留學生聚會上認識的。兩人見面後很快確定了戀愛關係,一二年六月份,吳崢帶姚紫晨回國見父母,和父母商議在年底完婚。這一點我們已經向吳崢的父母核實過了。吳崢失蹤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姚紫晨,時間是七月二十七號左右,目前這一信息只是姚紫晨的言辭證據,還沒有其他證據可以佐證。據姚紫晨所説,吳崢對她謊稱回學校,後來被當年警方查出,吳崢本沒有離開國內。所以這裏有一個疑點。”任爾東晃着光筆在馬克筆寫下的‘兇手’二字周圍劃了一圈,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兇手在殺死吳崢後,拿到吳崢的手機,冒充吳崢和姚紫晨取得聯繫,以拖延姚紫晨報案的時間,為自己的出逃爭取時間。”他這句話側重問的是夏冰洋。

夏冰洋微微擰着眉,神情嚴肅地看着畫有人物關係圖的白板,拿着一隻圓珠筆有一下沒一下的磕着桌面,聽到任爾東的詢問也不做答,只道:“説下去。”任爾東接着説:“既然吳崢沒出國,以吳崢的名義和姚紫晨聯繫的人又説‘他’出國了。無非有兩種情況,一,吳崢在七月二十八號和姚紫晨約好見面卻沒出現的那天就已經死了,後來和姚紫晨聯繫的人是兇手。二,吳崢撒謊,他在躲着姚紫晨。據我們目前瞭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兩種假設都有可能。”婁月道:“你剛才還説吳崢躲着自己未婚的可能不大,現在怎麼改口了。”任爾東瞥了一眼夏冰洋,道:“之前咱們都不知道吳崢和粱霄桐的關係,現在吳崢的身份出現偏差。當然要另做分析了。”婁月想了想,依舊冷然道:“你懷疑吳崢瞞着姚紫晨去找粱霄桐?”任爾東點頭:“有可能。”夏冰洋沒有針對任爾東提出的疑點給出任何反應,拿着筆在文件上勾了幾下:“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