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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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沉默了片刻才道:“這個喬淇身上有點事兒。”紀徵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正變得嚴肅,於是放下了筷子,端起水杯問道:“她怎麼了?”
“不是她,是她表姐。”
“表姐?”
“嗯,她有個表姐,在六年前失蹤了,至今沒有消息。”紀徵鋭地察覺到夏冰洋沒有把話説盡,因為如果只是一個他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失蹤了,他只會把這樁失蹤案當成一件公事,並不會憂心。但是現在夏冰洋儼然不像是在訴説一件公事,倒像是在訴説一件私事。喬淇失蹤的表姐似乎和他並不是陌生人,所以他才會這麼上心。
紀徵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你和她表姐認識?”夏冰洋也把筷子放下了,撐着額頭皺眉道:“不算認識,只是見過一次。”説着看了紀徵一眼,見紀徵端凝且嚴肅地看着自己,忽然有些心虛:“我......我在一間夜|店見過她,是六年前的事了。”紀徵並沒有做他想,等着他説下去。
夏冰洋故意隱去了和他同行的唐櫻,道:“我見到她的地方是在夜|店的電梯裏,當時她已經昏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活着。我想把她送到醫院,但我把她從電梯裏抱出來,幾個男人就圍住我,把她帶走了。據我現在瞭解到的情況,她就失蹤在那天晚上。”他把過程敍述的極簡,簡短到很多地方都説不通,比如按照夏冰洋的格,怎麼可能就那樣放任一個人事不省的女孩被幾個男人帶走。紀徵隱隱猜的到,夏冰洋隱瞞的一部分或許是他沒有及時搭救那個女孩的真正原因。
紀徵想問清楚,但沒有直接問,而是迂迴的問:“你是自己去的嗎?”這個問題一針見血,但夏冰洋還是遮掩地説:“不是,我......那天我和朋友一起去的。”紀徵慢慢地點了點頭,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淡淡道:“是唐櫻?”還是被他猜了出來,夏冰洋無端有些喪氣:“嗯。”紀徵懂了,應該是唐櫻和那個昏的女孩兒同時出現事故,他選擇了先保護唐櫻,然後想幫助女孩兒的時候,發現為時已晚。
夏冰洋不想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前女友,所以隱去了和唐櫻有關的內容,也不想讓紀徵的注意力在唐櫻身上停留太久,所以又説起了失蹤的女孩:“前些天喬淇告訴我,她母親在她表姐失蹤後的第三天報警了,但是第二天又到警局撤案,稱人已經回來了。喬淇説她表姐並沒有回家,她也不知道她母親為什麼説謊。我派人找過喬淇的母親,很不湊巧,她媽年紀輕輕就得了阿爾茲海默症,很多事都已經記不得了。關於她那個失蹤的外甥女,無論她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我們都在她嘴裏得不到線索。”紀徵道:“你現在還沒放棄找她?”夏冰洋神凝重,緊皺的眉宇間出愧疚的神:“我總覺得她的失蹤有我的責任,畢竟那些人是從我手中把她帶走的,如果當時我——”他沒有説下去,低下頭,喝了一口水。
紀徵可以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夏冰洋的責任太強了,尤其他還是一名警察,那他的責任就更強了。一個女孩在他保護不周的情況下失蹤六年,儘管不是他的責任,他也為自己沒有能幫上忙而自責。
遲了片刻,紀徵温聲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女孩失蹤六年,其實......存活幾率並不高。如果你繼續找她,最後找到的可能是一具屍體。”夏冰洋道:“想過,我也想過其實我可以完全放棄她,畢竟到現在她的家人都沒有報案,她也不在失蹤人口名單裏。我找一個不在失蹤名單裏的人,是在費警力資源,就算找到了,人或許也已經死了,對我而言又是一件麻煩事。但是我沒有選擇,自從我見到喬淇以後,我就經常想起躺在電梯裏的那個女孩,我設想了很多種她被帶走之後的遭遇,結局大都很悲慘。現在她成了我的一塊心病,我想查清楚她被那些人帶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無論她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她。”紀徵發現他尤其欣賞夏冰洋的這一份強大的使命和責任,夏冰洋太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夏冰洋從來不茫,也從來不猶豫,他會做一切他認為值得去做的事,無論這件事有多困難,無論這件事對他的工作有沒有幫助。
紀徵覺得,或許就是夏冰洋的這一份通透和瀟灑,以及夏冰洋身上永遠泯滅不掉的善良是得以引他的原因。
紀徵良久地看着他,心裏有一股難以遏制的悸動,笑道:“我明白了,夏警官。”夏冰洋頭一次聽他叫自己警官,大為新奇的同時竟有些害羞,威儀的氣場頃刻消失,捂着半邊臉笑道:“哎呀......你別這麼叫我,好不習慣。”紀徵想逗他,右手撐着下顎,注視着他柔聲笑道:“為什麼不習慣呢?夏警官。”夏冰洋耳飄紅,把臉全捂住:“停停停停停,不要再説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聽紀徵叫他夏警官,他竟臉紅心燥。
紀徵滿眼温柔地看着他,低低笑了兩聲,道:“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可愛嗎?夏警官。”夏冰洋知道自己臉紅了,不好意義讓紀徵看見,索彎下把臉貼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面上,然後把右手伸到桌底下朝紀徵伸過去。
紀徵從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