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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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徵朝她的背影一眼,鎖上車門,然後把外套下來掛在手臂上不急不緩地走向大堂,遲了幾分鐘才回到家。
吳阿姨正在廚房裏準備早餐,見紀徵回來就問:“紀醫生,你們去哪兒了?小蕖看起來不太高興。”紀徵説了聲沒事,然後回卧室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他剛合上浴室門,邊小蕖就從卧室裏出來了,在客廳裏看了一圈,問吳阿姨:“紀徵呢?”吳阿姨聽她直呼紀徵的姓名,神頓時就變了,放下手上的湯勺,略陪着小心笑道:“紀醫生去洗澡了。”邊小蕖轉身想回房間,看到蛋黃從她身前走過去,一腳把蛋黃踢遠:“滾開啊!”吳阿姨連忙過去把貓抱起來,還是對她笑道:“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早飯馬上就好了。”邊小蕖一臉惱怒地瞪了她們一眼,抬腳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住,她看到了放在客廳茶几上的一個信封,並且一眼掃到了收件人是‘紀徵’而寄信的地址‘白鷺鎮’。她回頭看吳阿姨,吳阿姨背對着她正在檢查蛋黃有沒有被她踢傷,於是她趁着吳阿姨不注意,拿起那封信快步回到房間。
她把房間門反鎖,趴在牀上開始拆信封,信封上的寄信人叫做‘唐雪慧’,她毫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這個名字,從信封裏倒出信紙。信紙有點奇怪,被折成了桃心,折的工整又緻。她按照摺紙的紋路拆開了桃心,把信紙展開,開始看一個名叫唐雪慧的人寫給紀徵的信。
紀醫生,你好:我是艾的媽媽,唐雪慧。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死了。我選擇死亡是為了贖罪,為了我做過的錯事贖罪。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曾試圖對你做無法挽回的事,但是我最後沒有傷害你,因為你是心理醫生,現在只有心理醫生才能幫我,不,應該是幫我的女兒。紀醫生,請你幫助艾,身為我的女兒,她很不幸。就像我是阮玉蘭的女兒一樣不幸,我落得今天這樣悲慘的結局,是我的母親一手造成,我恨她。但我不想我的女兒像我恨我的母親一樣恨我,我想拯救她,所以我要告訴您一些事,這是我和您的私人談話,請您看在一個以死贖罪的母親的份上,不要把這封信轉警察,我相信您會幫助艾,她還是個孩子,需要心理醫生的幫助。
我要告訴您的是;千萬不要相信艾,她身體裏的某個地方已經壞掉了——“小蕖?小蕖吃飯了,快出來。”吳阿姨忽然在外面敲門,邊小蕖做賊心虛般被嚇了一跳,連忙把信紙往信封裏收:“知道了,不要敲了!”信紙本被折成了桃心,佈滿了摺痕,如果她不把信紙恢復成桃心折紙,紀徵能一眼看出信紙被人拆看過,於是她試圖把信紙沿着摺紙的痕跡恢復成桃心,但是摺紙一旦被拆開就很難復原,想必也沒有人會再拆開後將信紙復原。
邊小蕖折了幾下,還是折不好,索把信紙和信封往牀頭一扔,然後用枕頭壓住,離開了卧室。
她坐在餐廳裏去看浴室,剛好看到紀徵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他換了一套家居服,頭髮濡濕着,手裏拿着鏡片沾滿水霧的眼鏡。
吳阿姨道:“紀醫生,吃早飯了。”紀徵道:“我不餓,你們吃。”説完就進了卧室。
他關上卧室門,坐在牀邊把鏡片擦乾淨,然後戴上眼鏡給夏冰洋打電話。
夏冰洋上半夜沒睡,一直在等紀徵的消息,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實在撐不住,守着手機糊糊地睡着了。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立即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窗外明亮的陽光,他閉眼躲了躲灼目的陽光,想從牀上起來時才發現自己是趴着睡的,脖子歪了一整夜,導致現在酸的厲害。
他轉了個身捂着後頸慢慢坐起來,剛一動脖子就扯着筋疼,他皺着眉緩緩轉動脖子,拿起電話接通了:“喂?”紀徵道:“是我。”他往後靠在牀頭,仰着頭活動脖子:“紀徵哥,怎麼樣?”紀徵默了片刻,道:“成了。”夏冰洋擰着脖子一頓,然後慢慢低下頭:“成了?”紀徵道:“艾沒有看到她母親死亡的一幕,她母親的自殺不再是喚醒她殺戮|望的刺源。”夏冰洋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好一會兒才道:“好,那我......我現在就去找艾。”他從病牀旁的桌子上拿起車鑰匙,下了牀直奔病房門口,和進來查房的護士擦肩而過,邊沿着台階快步下樓邊説:“那你怎麼樣?你沒事吧?”紀徵身子往後一仰,躺在牀上輕笑了一聲道:“別擔心我,我沒事。”走出醫院大樓,夏冰洋站在陽光底下仰頭朝天上看了一眼,無端覺得這天的天氣出奇的好,陽光沒那麼燥熱,空氣中飄着微風,天上不斷劃過散的白雲。
他抬手搭在眉梢遮擋陽光,朝停車場方向走去,心情難得的放鬆又愉悦,笑着説:“艾的事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忙我們自己的事。”紀徵問:“什麼事?”夏冰洋翹着角道:“説好了和我見一面,你休想説話不算數。”紀徵閉着眼睛淺淺地笑道:“怎麼會,你等我電話。”夏冰洋把頭一低,藏住臉上的笑容,聲音柔軟了許多:“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紀徵記得,但沒説出來,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