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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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知道他現在需要時間捋一捋如此矛盾又繁雜的信息:“你先忙,有事再聯繫我。”剩下的路程中,夏冰洋始終一言不發。
他並非已經料到了秦莉絲就是失蹤的啞巴男孩,但是從紀徵口中得知這一訊息時,他並不十分驚訝,他只是很意外,意外秦莉絲竟然已經死了,而且導致秦莉絲死亡的兇手其實並不是泯滅人的石廣坤和馬金洋,往上追溯,秦莉絲奄奄一息的躺在河邊之前發生的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才是她走向死亡的源。
夏冰洋多次研究過秦莉絲失蹤案的卷宗,幾乎可以背出案卷上每一句話,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年警方在秦莉絲失蹤後第一時間詢問過學校校工,校工説他親眼看到上山的四個孩子下山來,並沒有被丟下任何一個。既然如此,那秦莉絲又怎麼會奄奄一息的出現在山腳下的海邊?
校工在説謊嗎?不,當年年過六十的校工鰥居多年,進入白鷺鎮中學就職之前以看守倉庫為生,秦莉絲出事時,才是他上班的第五天。他和五個孩子沒有絲毫瓜葛,當年被警察詢問時連五個孩子的名字都叫不出,但言之鑿鑿地説他親眼看到了五個孩子下山。夏冰洋沒有輕易懷疑老校工口供的真假,既然當年的警方都沒有理由懷疑校工,那麼他現在更沒有理由質疑當年警方的偵查結果。姑且繼續相信校工的口供,上山的五個孩子全都下山了。
當他把所有線索都分離開,發現目前只有兩個問題,而這兩個問題中藏着所有的真相;一,秦莉絲究竟是在下山前出事,還是在下山後出事?二,秦莉絲為什麼會獨自出現在長嶺山山腳下?
帶着疑問打破目前找到的所有證據鏈條,夏冰洋忽然有種衝破桎梏,豁然明朗的覺,他腦中浮現一個大膽的猜測,大膽到讓他心生寒意;有沒有一種可能,秦莉絲在下山之前就已經‘死’了——黎志明沒有婁月那麼好的待遇,像婁月似的在出差回來還能回家補個覺,他和同事前腳剛把馬金洋送到看守所,就接到任爾東的電話,任爾東讓他快點回單位幫忙,夏冰洋一次帶回來兩名嫌疑人。他不敢怠慢,一路緊趕慢趕回到警局大院,剛把車停好就見夏冰洋的越野開進來了,大刺刺地停在院中間。他趕過去開車門,還以為夏冰洋帶回來的嫌疑人是個黑麪惡漢,沒想到從副駕駛下來一名身穿校服的花季少女。
他本想扭住嫌疑人的胳膊壓進辦公樓,但此時對着喬淇有些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於是對夏冰洋説:“夏隊,我幫你停車。”夏冰洋把車鑰匙扔給他,握住喬淇的胳膊把她帶進公安大樓之前問了句:“任爾東回來沒有?”
“回來了,大東哥在辦公室,也帶回來一個——”他今天才算是正式參與進隊里正在偵查的另一樁案子,不瞭解任爾東和夏冰洋抓人的路數,看了看被他帶回來的喬淇,把後半句‘如花似玉的女學生’嚥了回去。
他帶着喬淇走進大樓,喬淇不斷地扭動被他握住的胳膊,低聲叫道:“你放開我,疼啊,疼!”夏冰洋試着鬆手,但稍一鬆勁兒,喬淇就轉身想跑,他抓住喬淇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該摟住她的肩膀,絲毫不忌諱樓道里來往的警員看他的眼神。
喬淇被他帶到五樓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孩背對着她坐在長桌邊,她一眼認出了那女孩是誰,十分氣惱地朝那女孩衝過去,叫道:“艾,你想害死我嗎!”夏冰洋關上房門,遞給任爾東一個眼神,任爾東把喬淇拉開,盯着她的臉辨認了好一會才把她認出來,即氣憤又無奈地冷笑了一聲:“美女,你今天是誰?”喬淇進了公安局就心虛,剛才在路上還百般想逃離夏冰洋,此時進了公安局,反而只信賴夏冰洋,甩開任爾東的手就朝夏冰洋的背影追過去,語氣立刻就軟了:“夏警官,我跟你説實話,我——”夏冰洋正扶着郎西西的椅背彎看着電腦裏郎西西調出來的資料,餘光瞥見她走了過來,抬頭對她‘噓’了一聲,然後指了指會議桌:“自己找地方坐。”郎西西看了看眼前這位雖然剛成年,但身材傲人長相明豔的女學生,刻意清了清嗓子道:“先坐下等着,夏警官現在沒時間。”夏冰洋伸出食指點住郎西西的頭頂,把她仰起來的腦袋又按下去:“快點幹你的活兒。”郎西西很快把他需要的資料打印出來給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起身離去,而是坐在原位準備旁聽,時不時就看一眼喬淇,因為她剛才清楚地看到喬淇是被夏冰洋摟進來的。
夏冰洋拿着資料坐在長桌另一側的正中間,先略翻了一遍資料,然後率先把一張印有賬號主頁的圖紙扔到桌面上,抬眼掃過艾和喬淇:“這是誰的賬號?”尚處在慌亂中的喬淇像是在尋找依靠似的搬着椅子往他身邊挪了挪:“這是艾向我——”夏冰洋抬手打斷她,眼睛一直看着坐在她對面的艾,道:“艾,回答我。”艾被任爾東帶走時正在和朋友在游泳館游泳,她連頭髮都來不及吹,只換下泳衣就被任爾東帶走了。她的頭髮烏黑茂密,及的長度,頭髮上的水漬很快把她身上薄薄的白t恤浸透了,所以她在身上披了一條巾以防走光。
她始終微低着頭,眉眼寧靜,被夏冰洋點名詢問時也面不更,姿態竟又幾分閒適。